那獅鷲來了之後,就蹲下當菜了。
而小孩兒們已經開始就地吃席了。
有曾香在,場麵至少表麵維持得很是平和。
可暗地裡已經風起雲湧。
尤其是獅鷲和龍,本就是宿敵。
獅鷲在西方神話中,是懲罰貪婪人類的神獸。
它們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會把自己的巢穴築在堆滿寶石的地方,引誘貪婪的人類來偷寶石,然後見一個抓一個。
可問題來了,喜歡亮晶晶寶石的,又不隻貪婪的人類。
還有西方龍。
所以,獅鷲和龍經常為了寶石而大打出手。
此時,獅鷲不動聲色地伸了伸爪子,露出了自己新做的美甲。
指甲上貼滿了亮晶晶的寶石。
兩隻龍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指甲,嫉妒極了。
而曾香家養的大黃狗,也嫉妒地看著那條地獄三頭犬。
哼,竟然有狗和我搶走狗的位置!
它,才是曾家唯一的走狗!
白虎更是直勾勾地看著那條獅鷲。
話說,獅虎獸是怎麼來的?
備菜兩小時,吃席十分鐘。
假裝吃晚飯的小孩兒們抓走了虞柏柏,開始給她穿衣服塗指甲了。
要是平時,虞柏柏是拒絕了。
可今天不一樣,她獨得恩寵,被小孩兒們圍在中間,穿了衣服做了指甲,還貼了假睫毛,塗了口紅。
最後,曾香給她戴了個可愛的兔耳朵。
濃妝豔抹、盛裝打扮的虞柏柏高傲地揚起了頭,如同一個女王,迎接著眾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爾等區區配菜,也敢直視本鼉!
放肆!
忽然,風中似乎吹來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虞柏柏一扭頭,看見了孟浪的臉,和他的手機攝像頭。
孟浪的手機“哢擦!”
他看了一眼拍好的照片,捂嘴偷笑了一下之後,忙道“你們繼續、繼續啊——”
他一扭頭,對身後的靳漠漓道。
“你看,我就說魚擺擺就算在,也肯定有很多項目可以玩的,早把你忘一邊了。”
靳漠漓看看虞柏柏,琉璃色的眼裡似乎藏著些許憂傷。
他似乎歎了口氣,落寞地轉身走了。
虞柏柏趕緊追了上去。
飯票,你聽我解釋啊飯票!
追上去的虞柏柏努力地扒拉著靳漠漓。
我的心裡隻有你啊!
我和他們隻是逢場作戲,我最愛的還是你!
沒想到,才扒了兩步,靳漠漓忽然把她一個打橫抱起,笑道“我沒生氣,逗你的。”
虞柏柏一怔,隨即開始蹬腿撒潑。
靳漠漓給你臉了是不是!
竟然還敢生氣了!
哼!
“彆動。”
靳漠漓忽然伸手,按住了她的鱷魚腦袋。
他的指頭冰冰涼涼的,輕輕地點在了她的眼皮上。
“你的睫毛翹起來了。”
輕輕地把翹起來的假睫毛按了回去。
虞柏柏的心也似乎被他輕輕地點了一下。
靳漠漓抱著虞柏柏回了動物堆裡。
虞柏柏攀著他的肩膀,高傲地看著那群動物。
看見了嗎?
本鼉還有男朋友!
你們有嗎?
眾獸搖頭。
這個還真沒有。
“墨離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