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蛇看了看黑漆漆的一張臉，和蓬頭垢麵的造型，下意識地捂住了空間的入口。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他那如花似玉的老板才不要找這種蓬頭垢麵的女鬼！
虞柏柏把女鬼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這貨眼熟。
靠！
和村民們捏出來的那個醜不拉幾的神像簡直一模一樣！
原來翼族的雕塑工藝進步如此超強！是她低估他們了！
“你是肅闔！村民們崇拜的那個肅闔！”
女鬼遲鈍了好一會兒，才道“是啊，我一個人在這裡沉睡得太無聊了，時常會把元神分出去一縷，去看看住在附近的小鳥人們，心情好的時候會教教他們修煉。”
“這幾十年，靈氣越來越稀薄了，我的元神飛不出去了。”
說話的時候，她整個形象都開始變淡了，像是快沒電了一樣。
此時的虞柏柏正處於一個巨大的震撼之中。
“你竟然還能把元神分裂，那修為必定通天，你怎麼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是翼族把你打傷了嗎？”
肅闔撓撓頭，頭發長到及地，在地上都拖臟了，像個掃把似的，衣服像是幾十年沒洗過了，臉黑得不像話。
“你宅在家裡十萬年不出門，也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虞柏柏“……”
看著她時亮時不亮的樣子，像是隨時都能沒電了，虞柏柏趕緊問“那幫翼族是為了殺你而來的，你知道嗎？”
沒想到，肅闔搖了搖頭，“你搞錯了，他們並不是為了殺我而來。”
大概顯化出這麼一點元神來和虞柏柏說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那一天，一大群翼族來到了無回島，他們試圖衝破陣法進來，可惜，沒能得逞，還死了不少。”
“後來，他們發生了內鬥，一部分翼族覺得我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沒必要冒著天大的風險來殺我，他們想回歸故土，不想再和人族交戰。”
“所以，他們發生了內鬥，主張和平的翼族差不多被殺光了，僅剩了幾十個。”
“他們逃跑無門，隻能往無回島裡麵逃，我見他們可憐，就將他們放了進來。”
“他們便在這座島上定居繁衍，我時常分出一縷元神去找他們玩耍，他們吃著我的木係靈氣孕育出來的白毛果長大，還說要永遠守護我，真是一群可愛的小鳥人啊——”
感歎了一聲之後，她終於還是支撐不住了，慢慢地從眾人的視野裡消失了。
大黑蛇“完蛋了，她嗝屁了。”
黑暗中傳來肅闔的聲音“我隻是沒有多餘的靈氣顯形出來了，我還活得好好的，等有靈氣了，我比清道夫還活得快。”
大黑蛇閉嘴了。
可虞柏柏已經發現不對，“你隻是顯個形而已，怎麼會花你這麼多的靈力，你是不是受傷了？”
黑暗之中的肅闔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白毛果需要吸取我的力量才能成長。”
虞柏柏有些生氣“你可以切斷靈氣！如果不是你主動，那些白毛果根本就不可能吸取到你的靈氣，你這是在作死。”
肅闔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惱羞成怒“躺這兒的是你還是我！我想怎麼樣，輪得到你嘰嘰歪歪？我分點靈氣養一窩寵物來開心開心關你屁事！”
虞柏柏氣炸了。
“那你就等著被吸乾吧，我看你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了，白毛果頂多再長一季度就長不出來了！你的一窩小寵物就等著被餓死吧！”
說完，她昂著頭走了。
大黑蛇和烏龜也走了。
沒想到，走了幾步，肅闔的聲音又傳來了。
“喂，你們是可以出去的吧？”
她的聲音近在耳邊，仿佛她人就在身邊，就是看不見她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