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肉眼可見的蕭條了,年輕人太少了,甚至連小孩兒都特彆少,隻有幾個垂垂老矣的年長之人,三三倆倆地看著那忽然入村的陌生人。
這裡遠離大陸,但都是黃種人,語言文化和大陸也是互通的。
他們應該也是修煉過的,看見能說話的大白鵝還一點都不驚奇。
靳漠漓和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很快便摸清楚了這裡的情況。
“……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定居在這裡了,隻知道祖先可能是來自於大陸,世世代代都住在這裡,如今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定居之後便將老人和孩子都接走了,村子裡就隻剩下十來戶人家了。”
“祖上雖然能修仙,但是傳到現在,已經沒人能修仙。”
大白鵝開始犯嘀咕了。
“難道那老家夥已經不在了?”
眾人也是猜測著。
如果這裡真的是上古存在的後人,怎麼都不會這麼蕭條吧?
眾人在島上轉悠了幾圈。
看得出來,這裡曾經也應該是個很繁華的地方,還有許多高大建築物的殘骸,但現在都已經破敗了,依稀還能從這些斷壁殘垣上窺見當初繁華的一二,必定是個能堪比諸葛、司空家族的大家族。
可惜,還是逃不過落敗的命運。
很快,便看見島上的祠堂。
大白鵝雙眼一亮,飛了過去。
“我聞到那家夥的味道了。”
一行人鼉螺趕緊過去了。
島上的祠堂已經破敗得不能再破了,由於年久失修,屋頂都漏水了,雨水將那祠堂之中的祖先塑像都衝刷得不成樣子了。
“羲?這個姓氏還是蠻少見的。”靳漠漓踩在一地的灰塵和蜘蛛網裡,看見了他們供奉在祠堂裡麵的破舊牌位。
他將虞柏柏放在了自己懷裡,免得她被滿地的灰塵弄臟了。
而大白鵝一進來就到處找人,“羲平川!你在哪兒!出來!”
祠堂裡沒動靜。
隻有蜘蛛網隨著海風搖搖晃晃,訴說著這裡的無人問津。
虞柏柏將破軍叫了進來,破軍已經十分懂事地當場就放血打窩了。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鐘,聽見祖祠之中傳了一個朦朧得不知道聲源的聲音。
“你這小家夥,是怎麼回事,怎麼就修成神了呢?”
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已經將他給鎖定了。
破軍第一時間就躲到了虞柏柏的身後。
“哈哈哈,你果然還活著。”大白鵝驚呼。
那人似乎是才發現了大白鵝,“原來是燉天帝,彆來無恙……尋我何事?”
大白鵝興奮得撲騰了兩下翅膀,發出了呱呱聲。
“你這老家夥還挺能活的啊,這都多少年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快出來,有好事找你。”
羲平川也不是傻子,“你帶了兩個殺氣騰騰的後生來我的隱居之地,能有什麼好事?”
靳漠漓知曉對方是個絕頂高人,也不藏著掖著了,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了。
羲平川聽罷,當即就拒絕了。
“我已經超脫塵世,世間一切,與我無關了,你們快些走吧,台風要來了。”
這也在靳漠漓的預料之中。
這個小島上的人都是他的後代,可如今人口凋零,年輕人都將這片祖地放棄了,也不見他出手。
這等高人早已經斬斷了和俗世以及後人的因緣,後代的死活和興亡,已經和他無關了。
“前輩,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您身負滔天修為,難道就真的要袖手旁觀嗎?”靳漠漓爭取道。
羲平川語氣如常,無情無愛。
“世間種種,早已經與我無關,我一心證道修仙。”
大白鵝表示抱歉,“那就是沒得談咯。”
眼裡不禁露出了一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