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林回來,吳耀祖死皮賴臉說什麼也要在純陽觀裡過夜。
宋陽也不在意,美美地洗了個澡正打算躺下床。
他剛眯上眼睛,下一刻又重新睜開。
看向了西北方向。
這半夜三更的,居然還有鬼鬼祟祟的東西摸進來?
純陽觀西北角,一道黑影越過院牆。
他像是個人,但走路的姿勢卻不太自然,動作十分僵硬。
直到雲層內透出一縷月光,才照清了黑影的臉,竟是一個眼神空洞的木偶。
木偶?
宋陽微微一愣。
難道是宋應星回來了?
應該不太可能,他近日才剛開始上班,還未到摸魚的時候。
又怎麼可能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純陽觀惡作劇。
宋陽決定先看看這玩意到底有何目的。
這木偶在觀內轉悠一陣,然後徑直朝著純陽子所在的房間走去。
它的動作雖然僵硬,但走在地上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純陽子身為觀主,要處理的事情不少,此時已經入睡。
木偶很順利地爬上了房頂。
緊接著,它的氣息變了。
突然變得無比邪惡,全身木皮通通染成了墨水一般的顏色。
僵硬的身軀也變得柔軟起來。
月亮從雲層中跑了出來。
這隻詭異的木偶開始在月光之下跳起舞來。
旁觀的宋陽倒沒感覺什麼,但屋內熟睡的純陽子卻是著了道。
純陽子見到了自己師父穀陽道人。
他連忙上前。
“師父,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無聊了就來找你唄,你就不能陪陪我這個老頭子。”
“怎麼可能,師父開口我這個當弟子的自然奉陪到底。”
“那就行了,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穀陽道人說完掉頭就走。
純陽子不疑有他,連忙跟上。
黑暗中,熟睡中的純陽子頭一歪,人竟是沒了呼吸。
另一頭,宋陽總算看明白了。
這玩意跳的舞蹈居然能夠勾人魂魄。
他看到純陽子的魂魄跟在一團黑影後麵來到了房頂的木偶身前。
接著,那黑木偶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個黑色繡金布袋把魂魄裝了進去。
隨後,又躍到了另一個屋頂。
黑木偶的手段非常詭異,短短時間便有好幾個先天高手被拘魂。
而下一個,剛好來到宋陽的房間。
黑木偶故技重施,又一次在月光下起舞。
但這一次,拘魂失靈了。
底下這個氣息隻有先天的男子魂魄並沒有出來。
怎麼回事?
黑木偶宕機片刻,很快又開始繼續起舞。
這拘魂月舞步隻針對靈魂。
任你功力深似海,如果靈魂不夠強也是白搭。
對於人族這樣壽命短暫的種族來說簡直就是天生的克星。
這一次,黑木偶在屋頂跳得關節快著火,宋陽依然沒有反應。
怎麼可能!
此人看上去年紀輕輕,難道實則是個靈魂強大的老怪?
黑木偶空洞的雙眼裡露出一絲狠色。
嘴巴吧唧了兩下,換了一套動作。
酒樓內,白影坐在旁邊為老者護法。
突然見到對方的一張黑臉突然漲成了豬肝色,額頭也開始不斷往外冒汗。
宋陽的房頂。
黑木偶此刻的動作已經不能稱之為舞蹈,反而有點像跳大神。
一股無形的力量把整個純陽觀籠罩在內。
李嶽、林九、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