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空看上去老態龍鐘，身法卻靈活詭異。
幾個眨眼的時間，人已經如同落葉飄進了他盯上的小樓。
這是一座酒樓，食客滿堂。
每張桌子上都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樓內不少食客此時都愣在當場，明明隔著大半個城市看戲，這老妖卻不偏不倚，剛好選中這裡。
有頭虎妖不動聲色地起身，就想離開。
可步子剛邁出，一道佝僂的身影已經堵在自己麵前。
明明對方的身材更矮小，明明虎妖才是居高臨下俯視對方那個。
可在眾人眼裡，空卻比虎妖高出不止一個頭。
空掃了一眼虎妖離開的位置，飯桌上還剩著大半飯菜。
甚至有一些菜熱氣騰騰完好無損，顯然是剛上桌客人尚未來得及動筷。
空盯著虎妖，似笑非笑道:“怎麼？你很怕我嗎？”
虎妖後背發寒冷汗直冒，好不容易在臉上擠出一個禮貌又不失尷尬的笑容。
“沒有，隻是我突然想起家裡有急事。”
“既然這樣，那你走吧。”
虎妖愣了一下，試探著邁開步子。
一步，兩步
直至靠近下樓的樓梯，也不見空有反應，這才邁開步子下樓。
一切安全。
虎妖鬆了一口氣，向酒樓外走去。
剛邁出大門，一條巨大的觸手從天而降，將它整個吞了進去。
酒樓二樓，賓客們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不對，還有人在吃得正歡。
空目露凶光，看向聲音來源之處。
雖然它久居深海，但所在的海域也是說一不二的無上霸主，即使到了大陸，也絕不容許他人挑釁自己的權威。
發出聲音的是一個年輕男子。
左手一隻雞腿，右手一隻豬蹄，滿嘴流油吃得正香。
氣息不強，身上也沒有妖氣，似乎隻是個很普通的人類武者？
食客們有人擔憂，有人皺眉，也有人露出不屑。
但他們都有共同的想法，那就是這個男子死定了。
空剛要動手捏死男子，心中卻突然生出強烈警兆。
若自己真的做了，可能會死！
它驚疑不定地看向四周，難道這酒樓內還有隱藏的高手？
龐大的神識掃了一圈，連同周圍的街區也一起搜了一遍。
並無異樣。
而空心中的警兆也慢慢消退了下去。
難道剛剛是錯覺？
空皺了皺眉，試探著再次釋放出殺意。
那種強烈的警兆又一次出現。
收斂殺意以後，警兆再消失。
反複幾次，空確定對方肯定躲在暗處。
至於眼前的人類直接被空無視了。
天地大變以後，人族孱弱是個定律，即使雙方功力道行差不多，個體戰力都是妖鬼更強。
食客們等了半天，都沒見到空出手，也開始暗暗猜測起原因。
就在此時，男子打了個飽嗝。
手上以及桌上的食物已經被消滅一空。
坐在他對麵的漢子詢問道“大人，還要不要加菜？”
年輕男子笑了笑“當然，現在隻吃了三成飽。”
那漢子剛想招呼縮在角落的店小二過來，卻被年輕男子攔住了。
他放聲問道“店家的，如果顧客自己準備食材，貴店能夠代加工嗎？”
酒樓內更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