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遠以為魏源怕了,“洪將軍見笑了,此獠仗著師長的身份目中無人,太過可恨”。
洪士元故作不知,“喔?此人師長是誰?”
“右副都禦史盧象升”
“原來他便是魏源呀”
“不錯,正是此人”
“傳言此人頗知兵事,如此看來倒是以訛傳訛了”
“洪將軍一問便知,魏源上任不過數月,能有何過人之處?”
洪士元不置可否,他雖然深受洪承疇信賴,不過,他卻也知道,這種程度的糾纏不是他能夠參與的。
“城中可有酒肉?”
白恩遠微微一滯,片刻之後便笑道“有,當然有”。
“我手下這千餘兵馬奔襲數日,如今擊敗建奴,當浮一大白!”
“應當的,應當的!”
二人便談便行,沒多久便來到知府衙門。
白恩遠擊掌喚道“來人呐”。
“大人!”
“取賞銀”
“諾”
須臾,四名軍卒取來了五百兩銀子。
洪士元故作不解“這是何意?”
“洪將軍擊潰建奴,救我滿城百姓,這銀子是城中鄉紳的一點心意,還請將軍不要見外”
財帛動人心,五百兩銀子雖然不多,不過卻也算個不錯的禮物。
洪士元推辭一番便收了下來。
酒過三巡之後,一臉不爽的吳有性被軍卒請到這裡。
“吳有性,這位是洪將軍,還不快快見禮?”
吳有性不置可否,“傷者何在?”
白恩遠大怒,“放肆,本官在與你說話!”
吳有性很是不耐,“如果沒有人受傷,我還有病人,恕難奉陪了”。
“吳有性,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本官不敢治你之罪嗎?”
吳有性搖了搖頭,“大人還是管好自己吧,須知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來人呐,將此人給我押入大牢!”
“且慢!”
出言阻止的卻是洪士元,“我有幾個兄弟受了刀傷,你能救好他們嗎?”
“在下從不妄言,隻有見了傷者之後才能決斷”
“還愣著乾什麼?快帶吳醫官去治傷!”
“諾!”
吳有性脾氣極大,醫術卻精湛的很,剛才若不是洪士元出言阻止,白恩遠真有可能騎虎難下。
要知道,吳有性在城中頗有聲望,倘若真的被下了大獄,說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
白恩遠雖然昏庸,卻不是個傻子,朱繼勳之流在他眼中隻是可以利用的工具,魏源雖然有些難纏,不過,已經與範氏勾結的白恩遠卻毫不畏懼。
隻要此番收買了洪士元,白恩遠便等於在洪承疇麵前搶占了先機,這可是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