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叔父有沒有聽說廣靈煉鐵的消息”
靳良玉皺起眉頭,“是王騰嗎?”
“正是此人”
“我記得廣靈不產鐵礦,王騰煉鐵究竟意欲何為?”
鐵新元變了臉色,“叔父。小侄此番前來正是為廣靈鐵礦一事而來”。
靳良玉以為自己聽錯了,“廣靈鐵礦?”
鐵新元重重頜首,“不錯,石梯山上竟然有礦,也不知道王騰是如何發現的”。
靳良玉目露寒光,“礦山應該是官府的才對,難道你們沒有走通廣靈知縣的門路?”
鐵新元搖了搖頭,“廣靈知縣也沒想到山上有礦,月旬之前,王騰已經將山買了下來”。
靳良玉吸了口冷氣,“這廝是早有準備呀”。
鐵新元深以為然,“是呀,眼下王騰的鐵廠就在軍寨附近,等閒百姓根本難以靠近”。
王騰與靳氏的關係一向不佳,如果他煉出鐵料,對於把持鐵器價格的靳良玉而言明顯不是好事。
“靳氏與鐵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眼下,王騰也要插足鐵器生意,我覺得此風斷不可漲,否則的話,你我兩家將再無立足之地”
“叔父所言極是,前些時日,鐵行已經提高了焦炭的價格,然而,王騰依舊大肆采購,一旦他有彆的焦炭來援,隻怕這鐵器價格要橫生波折呀”
靳良玉皺起眉頭,“賢侄,王騰畢竟新入行,不懂規矩,隻要我們打壓他一番,不怕他不就範”。
“叔父有何高見?”
“降低大同鐵器的價格,無論廣靈鐵器以什麼價格發賣,我們都比他便宜一分!如此以來,王騰賣不出鐵器早晚要關閉鐵廠”
降低價格意味著減少利潤,不過,與王騰的威脅相比,短期的損失完全可以接受,想到這裡,鐵新元微微頜首,“就依叔父所言,降低鐵器價格,隻要王騰撐不住,我們就贏了”。
靳良玉覺得有些不對勁,“王騰前些日子剛剛買了一千兩銀子的火銃,如今又建了鐵廠,他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渾源劫案該不會是王騰做的吧?
這個年頭甫一冒出便再也抑製不住,都說是神一魁做的,可是,各路人馬挖地三尺也沒找到神一魁的蹤跡,反倒是有人發現了劫匪逃往靈的蛛絲馬跡。
難道說,真的是王騰?
鐵新元自然不知道靳良玉在考慮什麼,“叔父,廣靈百姓畏懼流寇,不少人花錢買平安,王騰的銀子多半是他們送的”。
“百姓送的?”靳良玉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受賄都能建成鐵廠,那這世道早已經遍地鐵廠了。
就在鐵新元見靳良玉的時候,王騰召集眾將議事,周遇吉也在其中,“諸位,如今我軍中隻有火槍兵、長槍兵兩種兵員,如果守城作戰,倒是無所謂,可如果平原廝殺,沒有一支騎軍顯然是行不通的”。
黃得功皺起眉頭,“大人,騎軍非比尋常,訓練起來很不容易呀”。
通過前期繳獲,王騰手有戰馬五十匹,後來通過魏源之手又購買了些,如今,石梯山軍寨有戰馬七十匹,如此以來,騎軍的數目隻能暫定為五十人。
騎馬射箭是個技術活,等閒人若想做到馬上開弓不知道要訓練多久。
流寇、建奴不會給王騰太多的準備時間,說不定以後還要靠火銃在馬上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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