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明朝末年!
這是一名清軍白巴牙喇兵!
作為精銳中的精銳,白巴牙喇兵身披雙甲,盔甲外側吐著閃閃發光的白漆,為了更好的提高防禦性能,盔甲的前後胸都放置了巨大的護心鏡,厚重的銅鏡足以抵擋火銃的打擊。
這名清軍背負著一杆火紅色的旗杆,目光銳利,虎背熊腰,一看便是真正的猛士。
“噗噗噗”,電光火石間,已經有兩名廣靈軍戰死。
臨近的左哨甲隊官放聲大吼,“槍陣!”
麵對戰力超強的建奴,廣靈軍隻有依靠戰陣才能保持不敗。
適才的廝殺中,甲隊官馮國用已經傷了右臂,那是清軍箭矢造成的傷勢,如果不是甲胄護衛得力,說不定箭矢已經穿臂而過!饒是如此,馮國用的戰力已經打了折扣。
隻可惜,這是戰場,容不得馮國用好生養傷。
至於馮國用兩側的護衛都帶著輕鬆,他們咬緊牙關,隻是緊緊地護在馮國用兩翼。
衝來的白甲兵太過悍勇了,麾下的新卒根本抵擋不住,馮國用揮舞著大刀,怒吼起來“兒郎們,殺韃子!”
“殺韃子!”
同樣的怒吼接連響起,在馮國用的統領下,十名軍卒向前衝去。
臨陣之際,廣靈軍嚴酷的訓練體現出了效果,所有的軍卒都是下意識地刺出了長槍。
配合已經成為本能,無論是出槍還是掩護,衝出的長槍兵都有了默契感。
在馮國用的剿殺下,白甲兵步履維艱,很快便顯出敗勢。
馮國用心頭暗喜,正要上前解決了這名敵人,冷不丁的看到幾件東西疾衝而來。
這是清兵的鐵骨朵!
戰場上,暗器傷人已經成為清軍的殺手鐧,這些沉重的鐵骨朵總能以刁鑽的角度破開甲胄。
馮國用臉色一變,他竭力劈開一枚鐵骨朵,卻沒想到身邊的護衛已然中招一柄飛來的短斧插在了護衛的麵門,在斧柄的後端有一根繩索,投擲的清兵拽著短斧,放肆地大笑著。
血噴湧而出,護衛的麵部裂開了一道口子,“保護隊官!”
護衛癱倒在地,再也無法起身。
馮國用目齜欲裂,“啊啊,狗韃子,老子要殺了你們!”
這一波襲擊,清兵取得了不小的戰果。
廣靈軍雖然裝備了鐵甲,可是,麵部依舊裸露在外,這便給了清軍可趁之機。
鐵骨朵也好,飛斧也罷,它們總是能夠精準地傷到明軍。
借著暗器之威,越來越多的清軍衝到了近處,金鐵交鳴聲不斷響起。
殺死馮國用護衛的白甲兵氣勢正旺,他擲出飛斧之後,馮國用與護衛便殺了過來。
護衛的槍尖刁鑽很辣,直奔人心口,可是,清軍卻有著不符合身型的敏捷,幾番扭動之後,長槍從白甲兵的左側劃過。
槍尖帶了一溜火光,卻未能傷到清軍!
一擊未能奏效,護衛正要抽槍再戰,這時候,白甲兵已經抽出了腰間的重劍。
“噗!”
重劍狠狠劈下,護衛的頭顱高高飛起。
猩紅的血雨噴湧而出,無頭的屍身往前衝了一步之後方才撲倒在地。
馮國用勢若瘋狂,戰死的兩名護衛都是他的親朋故交,眼下,死的這麼慘,他如何向家人交代?
“死!”
滿腔的恨意唯有報仇雪恨才能宣泄而出。
馮國用不顧手臂的痛楚,雙手持刀重重地往白甲兵的頭顱砍去。
這一招力劈華山,簡單明了,真要是被劈中了,即便不死也得昏厥過去。
誰曾想,千鈞一發之際,清兵竟然抬起手臂,以臂擋刀。
護臂處的甲胄還算厚實,可是,對上馮國用的長刀之後,一陣刺耳的尖鳴聲響起。
清軍白甲兵雖然批了雙甲,可是,麵對馮國用的含恨一擊,他的臂膀依舊抵擋不住。
毫無疑問,左臂已經廢了,白甲兵殺紅了眼,掄起右手的重劍就往前劈砍。
馮國用來不及躲閃,隻能硬受了這一記。
“啪”,鐵甲炸裂,露出白骨。
痛徹心扉,馮國用險些昏厥過去,幸好,護旗手及時上前扶住了他。
馮國用已經失去了戰力,白甲兵卻戰力猶存,他大步往前,正要結果了馮國用,此時,一伍長槍兵已然圍了上來。
“殺!”
長槍兵一聲怒喝,三杆長槍已經狠狠刺來。
白甲兵使儘全力也隻是劈斷了兩根,剩下來的一根破開了他的雙甲,深深地刺進了腰腹。
“啊,該死的尼堪!”
白甲兵渾身顫抖,額頭大汗淋漓,他咬牙怒吼,硬生生折斷了槍杆,完好的右手又劈出重劍。
武器隻剩下半截的長槍兵無法抵達,隻能含恨而亡。
報仇,報仇!
餘下的長槍兵沒有多餘的念頭,他們隻想殺了眼前這該死的建奴!
連殺數人,白甲兵已經是強弩之末,終於,一招不慎之後,他被一名廣靈軍卒砍下了頭顱。
兩翼的清軍壓根也沒想到族中的勇士這麼快就戰死了,紮哈更是怒火中燒,他的任務是牽製廣靈軍,使其不能擾亂大軍的部署,可是,如果族中精銳戰死過多,他是無法向大將軍交代的!
馮國用身受重傷,隻是靠著隊旗才沒有倒下。
戰事激烈,馮國用不願退下,他在場,甲隊便有了主心骨。
旗手無奈,隻能抽刀護在了馮國用身旁。
廝殺到現在,敵我雙方完全是最直接的硬碰硬。
狹路相逢勇者勝,廣靈軍誌在必得,清軍士氣正旺,雙方碰在一處,宛若火星撞地球。
乙隊的甲長負傷多處,不過,在刀斧加身之前,他掙紮著往前衝去。
這一伍的敵人是兩名白甲兵,一人使刀,一人使斧。
甲長大聲怒吼,“殺韃子!”
伍中的長槍兵便分成兩隊,各自迎上清軍。
三杆長槍刺向了使刀的白甲兵,長槍徑自刺向了他的麵門、心口、左肋,逼得白甲兵連連後退,另外兩杆長槍也是配合妥當,一時之間雖未立功,卻也沒有折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