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還是鍛煉出了關鍵時刻靠譜的樣子,至少運氣垂憐,還真找到了勉強滿足聚靈大陣的地方,以及靈氣供給端確實還能用。
因為需要瞞住圖多寨的人,在靈脈挖空後這裡被保留下來做做樣子。
這種原因說到底,還是圖多寨無意間救了自己,這個村寨簡直被薅慘了。
“時間緊迫,我們這裡急需支援。”鬱綏之準備將自己的盾盾全部用掉。
那話怎麼說來著,如果因為珍貴而不使用,武器就失去了作為武器的價值。
“各位隨我起陣。”鬱綏之采用的還是之前設套用的方案,隻不過人數更多,輸出更大,哪怕陣法交給羅盤,維續交給其他人,但構建連接引導包括供給定向這些隻能靠“記錄”說,鬱綏之拚毅力強行構建成功。
隨即她自己陷入了昏迷,這樣做很危險,但不這麼做她肯定得死。
先不說戰線不斷後縮,就說難民可能暴動,難不成全殺了?
然後全部丟去獻祭?
然後呢?
運氣好在護罩持續區間宰掉那隻特殊個體,不然就等著喂蟲。
僥幸活下來以後呢?
下一次用什麼獻祭?
他們跟那些外族有什麼區彆?
這怎麼不算是法則侵蝕的一種體現。
活下來才是王道?那或許是還有能擁有彆的希望。
什麼都不剩下,鬱綏之不敢想以前的她如果沒誕生“記錄”,願不願意活到現在。
她喜歡圖多寨的原因,不僅是三觀合她胃口,也有他們一直堅守著底線。
這個世界就算再破爛,也不該碎的什麼也不是。
儘管這些人裡有一部分像是傻啤。
不解決問題而是解決提出問題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逃避。
而逃避帶來的問題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又要付出多少代價。
大陣構建起的一瞬間,鎮山大陣停止了收縮,範圍維持在半山腰附近。
下邊已經被層層疊疊的蟲子淹沒了,司伯楠帶著的人損失將近三分之一。
感受到大陣大陣的變化,這幾乎是在那隻母原蟲出現後收獲的最好消息。
“寨主。”前線的勇士們內心比較煩躁,因為大陣來源被改成需要靈魂獻祭的消息隨著支援無可避免的被帶到前線。
隨著大陣收縮他們不得不上移,這會離那隻母原蟲越來越遠,處理難度進一步加大。
很多人心裡出現畏戰,不然呢?
越來越多的敵人,沒有更多的補給支援,底牌還被自己人動了手腳,用一點少一點,身邊戰友死的死傷的傷,放在哪裡不算是折磨?
“大陣短時間內不會再收縮了,曦宗的那孩子幫了大忙。”格赧琪帶著剛傳來的消息走過來,算是及時穩定住了前線心態。
“人怎麼樣了?”
“不太好,她自己是磕藥撐著構建的,嘉爾圖撒那邊保證她不會有生命危險,至於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實在沒底。”
“也許,我可以用一枚蘇生。”
“可以試試。”
蘇生蠱,顧名思義,最大作用就是頂替掉必死的災禍,其次才是安魂固本,治愈傷口。
在苗疆內隻有聖女才有資格實力煉製三枚。
最後一枚現在用於報恩。
說到這個就頭疼,怎麼自家兒子跟個倔驢一樣呢?說了多少遍,布袋蠱是用來禦敵保命的,不是用來儲存物品的,結果至今還是當儲物袋。
無奈隻能先把蘇生種給了自家這個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作死的兒子。
“那我先回一趟,前線就辛苦你了。”
“好。”
鬱綏之整個人意識仿佛陷入了膠水裡任何時候,都感覺周圍有什麼在壓著,十分不舒服。
躺在外邊的肉體已經收獲了千非池的陰陽怪氣“哇,不愧是你,真的跟死了一樣唉。”
以及司赧的“你那個迷陣我可以用了。”
聽到絕對雙重暴擊,但現在醒都醒不過來,更彆說爬起來打人了。
好在有人會替她打,格赧琪進來就是兩個暴栗敲在兩個小孩腦袋上。
“不許打擾客人休息。”
“哦。”
“知道了,阿媽。”
然後就被趕了出去,千非池若有所思看向房內。
蘇生啊,最後救了自己的東西,輾轉幾次又死在了它原本的主人手裡。
“喂,小子,彆輕信這些人。”千非池的這句話,隻能勉強讓離得近的司赧聽清。
這是他能力內的極限,他既是輪回的一部分,又有部分意識獨立在外,隻能看著但什麼都不改。
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已經是在輪回允許的範圍邊緣來回蹦迪,再多說一點,他就沒小師妹了。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秦燁那種。
什麼時候秦燁不再跑來跟他說那些話,那他也就解脫了。
“什麼意思?”司赧保持著不懂就問的良好學習態度,但沒收到千非池的回答。
“我回去了。”千非池按照軌跡回到一個棚屋,裡邊住著的都是難民婦孺,嗯,很好,隻有他身邊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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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拋下的司赧思索片刻,選擇在沉默中爆發,你倒是把話解釋清楚啊!說話說一半的人都缺德!
蘇生成功種下,格赧琪鬆了口氣,強大的蠱蟲也十分挑宿主,所以就算是救人,蠱蟲也不能亂用,好在這孩子身體素質挺好,應該是武法雙修。。。。
曦宗的孩子這麼卷的嗎?
這麼危險的事情在格赧琪看來隻有長輩們拍板決定後在監督下才會做。
反正是個美好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