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天穿著日軍衣服溜達絕不是一個好主意,憲兵隨時會盤查落單的士兵和軍官,而晚上出動的,是風紀憲兵。
醫院聚集了各路小神仙,野澤文岸一邊和藤原丸套著近乎,一邊觀察著藤原丸。
他發現,藤原丸和藤原亞香,保持著一種距離,是藤原丸刻意保持,於是說“前輩,我車上可以坐三個人,除了您和您胞妹,還要帶誰呢?”
藤原丸“她不是我的胞妹”掃了一眼野澤文岸。
“啊,這樣啊”野澤文岸笑的人畜無害。
“對了,野澤君,車裡還能再放下兩個人麼?”
野澤文岸為難的擠了擠嘴角“額,可以是……但是連你在內4個人,包括我就是5個人”
“擠一擠應該沒有問題的”藤原亞香說。
“野澤君,我們不會那麼計較的”藤原丸拍了拍野澤文岸的肩膀。
野澤文岸徹底服了“那我課長坐哪兒啊!這可是他的車啊”
“啊?”
“啊!”
藤原丸和藤原亞香轉過頭齊齊的看著他“還有個人啊!”
“那可確實塞不下了”……
坐在床上的侍衛看著他們拆開的螃蟹,舔舔嘴唇“啊那個……是不是可以讓外麵的人自己帶一輛車呢,他們應該十分樂意的”
幾個人麵麵相覷,這主意咋沒想到。
“喂”藤原丸打開門,手裡那些一疊信“誰晚上可以車輛,我就帶著誰去!”
外麵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後異口同聲“我!”
“都……都這麼闊氣麼?”一輛小汽車可是非常昂貴的……
冷峰就在醫院的手術室附近抽煙,時而對著窗戶歎氣,外人看來,就是焦急等待手術結果的人,而且手術室附近都是要手術的人和家屬還有醫生,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在乎的事情根本沒心情和精力搭理冷峰是什麼人。
“呼啦啦”的腳步聲,然後就是斷斷續續的輕鬆語氣的對話,探頭看去,好像那些圍在病房的人都散了,才若無其事的往上走去。
…………
北平……緝私大隊門前停了兩輛卡車,上下了一些人後,就匆匆離開,隨後又有兩輛停下,商會的人抄著手,靠在旁邊饒有興趣的看熱鬨。
“這冷探長一走,這肉包子就落彆人嘴裡嘍”
“那是,要我說啊,那個小白臉,根本不行,鎮不住場子”
“嘿,可說呢,看看吧,這幾天,快搬空了”
緝私大隊裡麵,林晨和沈傑氣的直跺腳,不是沒敢硬氣過,可是奈何來的人一張紙接著一張紙的送過來,從軍方到市政。後勤跟不上,連掏糞坑的都不來,而這北平城管大糞的就一個人說了算,他說那塊不拉,他手下是誰也不來掏,這可如何是好!
“長官怎麼還不回來!”沈傑腦門上長了一片紅疙瘩,這火上大了。
“回來能怎麼辦!”林晨摘下帽子,用手鬆著衣領“有種自己招兵去啊!媽的就知道吃現成的!”對著門外大聲吼著。
“程小滿呢?也不回來?”
林晨把帽子拍在桌子上“我說沈傑!咱們兩個男子漢大丈夫,總想著讓一個孩子拿主意!丟不丟人!”
沈傑也急了“丟人!怎麼不丟人!嫌丟人是吧?好啊!你說現在怎麼辦?你說?”
林晨鬨了個大紅臉,他也沒辦法“裝備呢?”
沈傑“還裝備呢,之前的還剩下點,從金陵來的壓根就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