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無人知曉_棄巢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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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無人知曉(1 / 2)

隗冶詫異地看著徐樞的火氣來去如風,心中不滿,多年不見,這家夥竟改了脾性不成?不跟他拚命的徐樞可就不好玩了。

“看來阿巧是真長大了呀!”隗冶陰陽怪氣地想再惹怒他。

徐樞輕呼一聲盯著他說“我看你壽數無多,且行且惜啊。”

隗冶一瞬間有些愣,這家夥嚇人的樣子雄風不減當年,一句話確實也能鎮得住他,不過隗冶完全沒有道理再害怕此時此刻的徐樞。他咯咯直笑,由偷笑變為猖狂大笑“你還有這力氣呢?”

“有機會的話,我厚葬你。”徐樞靠在牆上說。

隗冶把後槽牙咬得直響,掏出袖子裡的瓷瓶站起來一把攥住徐樞的亂發迫使他仰麵向上,搓掉瓶塞說“那你就先嘗嘗我的謝意!”說著便把瓶子裡的濃液全灑在了徐樞的臉上。

喝一半嗆一半,濺得到處都是。

聞南曜緊張過一下,萬一藥量過大直接把人毒死怎麼辦?

隗冶手裡不會有什麼好東西,徐樞心裡明白得很。他想往外嘔,但這些濃液卻如烈酒一般直接滲進了喉嗓之間,被濺到的地方在滲稀之後也熱熱辣辣的刺痛。“什麼東西!”他實在對毒物知之甚少。

隗冶環臂站得直挺獰笑不語。他改過配方,也用手下人試過,出自他手的千足同行發作起來比廖公煥那老家夥的更快更凶猛。他不用多說,隻讓身後那兩個看戲的人大開眼界便是。

但等過片刻的寂靜之後,隗冶卻變了臉色。

徐樞也明白了,楊臻給他送來的竟然是隗冶之毒的解藥。此刻的他隻覺得被濺到過濃液的肌膚之上有東西在爬,其餘便再無異樣。

“怎麼回事?”穆淳總算是出聲了。

聞南曜還未發覺不對,又聽穆淳說一句“無用?”

同樣的兩個字,聞南曜以為穆淳說的是毒,但在隗冶聽來說的卻是他這個人。隗冶越看徐樞臉上恍然大悟的笑越覺得礙眼,未曾開口,他便已經覺得徐樞在嘲諷他。他扯下腰後的皮籠一扔,隻在指間留下了一條五寸長的紅頭蜈蚣。

聞南曜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徐樞仍在欣慰楊臻的先見之明,等發覺之時隗冶已經站到了他的眼前。他尚有一手兩腳可用,但隗冶帶著指環的手在他的後頸一扣他就立刻僵麻得不能動彈,隻能任隗冶把死蜈蚣塞進他嘴裡。隗冶咬牙切齒地提著他的下巴往上一扽逼他咽下去,呼呼喘氣地撒手等著看成效。他的毒不可能出問題,絕對不可能。

徐樞很快就感覺全身發癢,似是有無數條多足蟲子在身上爬一樣,惡心到頭皮發麻的感覺。起初他隻是一隻手鞭長莫及地到處抓撓,但蟲腿亂爬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半盞茶之後嚴重到他滿地打滾,在牆上使勁蹭都不管用。更甚者,這種感覺竟然從發膚之覺逐漸內滲,惡化成了筋骨肺腑之間都是密密麻麻的足行之感。僅是足行也罷,這些蟲足上又漸漸生出了倒刺,每行一步便是勾連內外的痛苦,疼得他不住地慘叫。

聞南曜何曾見過這種場麵。一個大男人逐漸絞心絞肺的痛苦,絕望地蜷縮在地上往外噦柳黃色的黏水,看得聞南曜覺得自己嗓口發緊。

“你叫什麼名字?”這句話隗冶已經問過數遍,但仍不得明確回應。從徐樞明顯開始痛苦之時到此刻,隗冶已經很不耐煩了,徐樞怎麼能做到就是咬牙不開口的呢?他不信這世上竟會有這麼硬骨頭的人。

“殿下……”聞南曜扶靠著穆淳的椅背,他真害怕徐樞直接疼死過去。

穆淳沒搭他的腔,隻那樣靜靜地坐著,冷冷地看著蜷在地上逐漸安靜下去的徐樞。聞南曜不由得對他佩服起來,這場戲他們足足看了一炷香,真想不到這位世子能有這般堅硬的心腸。

“你叫什麼?”隗冶又問了一遍,他有點認輸了。

死寂過三個呼吸之後,總算有了回應“徐……樞……”

猶如將死之聲,滿是絕望的虛無。

隗冶的精神重新振奮,他往前一步又問“溫洵是你什麼人?”

“溫洵,先師……”

“喬茗溪是誰?”隗冶十分期待,這個問題才能證明他是否真正成功。

“師母……定左將軍喬騫之獨女……”

隗冶那獨特的笑總算重新出現在了臉上,他剔著指甲過分漫不經心地問“你小名叫什麼?”

“阿巧……”

隗冶仰麵笑了許久,扭頭對穆淳和聞南曜得意地說“請吧。”

聞南曜看了看穆淳之後,問“溫氏為朝廷貯藏財力之事可真?”

“真……”

“國初百廢待興,財力從何而來?”聞南曜又問。

“前朝韃子皇族私庫,豪紳家產,敗將府財,流民脂膏……”

聞南曜吸氣,長久困擾著他的疑惑總算是解開了。他又問“夜牙璽與溫氏貯藏之財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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