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他對原主做過的事情,顧曉直覺得身高一米八幾,卻頂著正太皮子賣萌的某人,作得慌。
眼見他要撲倒在她身上,一個閃身,讓他撲了個空,亭亭立在那裡,蹙起眉,聲音已不像剛剛那麼和煦溫暖,隻是一股子淡漠疏離“女孩子身子嬌弱得很,可經不起您這一撲。陸觀少爺還是請自重。”
眾人一下安靜了下來。還從來沒有哪個女生會這樣拒絕陸觀這位天之驕子,先遑論他的身家,光是他可愛十足相貌,就足以秒殺各個年齡層次的女人。
這麼j□j裸的嘲諷與拒絕,還有這麼冠冕堂皇的論調,讓周身荒淫度日的人愣住了。
高吉冷冷的望了眼顧曉,眼神裡閃過一絲興味。
黃居華眼神複雜的望著她的方向,沒想到雖然她行事乖張,一肚子壞水,骨子裡卻這麼保守。就算再怎麼裝,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惱火和厭惡也沒辦法假裝。
真是有意思啊,狡猾高潔的小丫頭。猛地想起那日極力被他忘記的事情,心裡閃過一絲異樣。
顧曉心下冷笑,當真以為她的便宜就這麼好占。乘著眾人還在愣神,撲向覃裳。
“裳,你也在這?剛剛為什麼不叫我?”有一些委屈的努努嘴,環抱住她的腰。
覃裳瞪大眼睛,沒想到這個死丫頭這麼明目張膽,雖然她一開始便看見她了,但並沒打算打招呼,天知道她好不容易壓製住表人格,和哥哥在一起沒多久,怎麼可以被她破壞。
臉上卻因為這種親昵的擁抱,微微發燙。心跳也不斷加快,她對她當真與其他人不同,不管對人怎樣溫柔,那種暗藏的疏離,卻表露無遺。除了她,除了她嗎?
不,這不是她該想的,她應該覺得惡心才對,居然被一個女人愛著,偏生還是她最厭惡的女人。
強忍下心中的悸動,疏離的推開她,隻是淡淡點了點頭,不再理會她眼中的驚詫,和閃動的點點晶瑩。
眾人更加呆住,身上已經怨念的冒出黑氣的覃守,從覃裳身邊搶過顧曉,眼裡的怒意已經滿得快溢出來。覃楚眸光深沉,陰暗的漩渦越來越大。
“怎麼,相當做沒看見我?你倒是長本事了,是吧。”
一個巴掌甩過去,顧曉被打翻在地,捂著的臉上已經紅腫一片,也沒哭,隻是抿著唇,艱難的爬起來,卻又被覃守一腳踢翻在地。
顧曉的臉色白得跟張紙似的,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拉人的拉人,陸觀趕緊上前準備扶起她,高吉眼神一緊,一些意味不明的東西透露出來,凝視著地上倔強的人,心思微微閃動。
顧曉沒有理會喧鬨的人群,直直的望向覃裳,由於那一腳踢得太重實在爬不起來,隻是拖著身子,挪向她。
覃裳心裡一痛,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手已經下意識的準備去扶她。
覃楚攔住陸觀,嗤笑的望了眼地上的人,整理好衣領,譏誚的說道“你倒是長本事了,身為我的未婚妻,到處勾三搭四的,不給點教訓,還真當可以隨便亂來。”
嫉恨的掃了眼覃裳,隱下心裡的陰暗,揚起笑容,義正言辭的說出來,端的是煞有介事,眾人一片嘩然,原來這個女人還是覃大少爺神秘的未婚妻呀,瞬時間都眼神不善的望向顧曉,議論聲越來越大,那架勢就差沒沒人上前踩兩腳。
這下連覃裳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哥哥的未婚妻,就憑她,一陣酸澀湧向心間,收回伸出去的手,轉過頭去,不在看那雙星眸中迸發的驚喜的光芒,漸漸消逝。心中抽痛不已。
旁邊可愛的小女孩眼裡一瞬閃過的陰鬱,沒有人看見,轉眼還是那個善良可愛的女孩。
她跑上前去,扶起顧曉,幫她拍掉身上的灰,嘟起臉,氣憤的罵道“楚哥哥就隻知道欺負姐姐,姐姐隻是以前和瑾哥哥他們認識,沒告訴你而已,又不是做什麼壞事。”
雖說是罵人,但那絲毫沒有氣勢的樣子,倒像是在撒嬌,而且說出這種話,不就是等於火上加油嗎?
這種不入流的伎倆,八百年前她就不用了,這邊上幾個都是明白人,腹黑狡詐可遠勝她,彆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今天她的算計可以成功,有的人就是喜歡揣著明白當糊塗。
將錯就錯嗎?反正她也樂見其成。
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木然的望了眼覃楚,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副不喜不悲的樣子。就像一個空洞的娃娃,已經失去了原有的生機。
陸觀幾人頗為心疼……
疑惑於原本不甘不願的覃楚,這麼乾脆的承認了她的身份。心下一緊,原來她並不像覃楚覃守說的那樣,是個惡心,肮臟,粗魯,不懂禮儀,貪婪的女孩。而是恰恰相反。
看她的樣子似乎對這種虐待習以為常了,甚至在覃家的時候受到更多更嚴酷的虐待。
他們簡直難以想象,在那樣的嚴苛的環境中,還能長出這般乾淨純潔的女孩。
他們都看走眼了,這不是一朵嬌養在溫室的花朵,而是在寒風中傲然挺立的寒梅,看似嬌弱,其實骨子裡比誰都堅韌高潔。(這就是一朵原始森林出產的霸王花,孩子們眼神都不好)
這樣好的女孩到哪去找,憑著給了這倆個辣手摧花的劊子手,他們鬱悶的想,上帝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呢。
覃楚的確知道餘米的心思,但他並不點穿,他要讓她卑微到骨子裡,到時候再隨便給出點施舍,還怕她不就範?
“小米,不要被她帶壞了,過來哥哥這邊。她真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剛剛你不看見她和其他幾個哥哥拉拉扯扯嗎?”覃楚一下變得極其溫柔,哄勸道。
餘米扶著她的手也逐漸鬆了,帶著小女孩特有的單純和迷糊,大眼睛勾人的眨動,問道“真的嗎?那這麼說她是個壞女人咯?”
“小米,寧願相信一個壞女人,也不相信哥哥嗎?”他勾起唇角。
餘米鬆開顧曉,撲到了覃楚懷裡,緊緊抱住不撒手。
“我當然相信哥哥,她就是個壞女人。”帶著小孩子特有的嬌憨,天真的依戀,把頭埋在覃楚的懷裡,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看吧,男人還是喜歡我這樣的。
顧曉被兩個人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兩個人秀恩愛麻煩閃旁邊去,難道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真是快要瞎眼了。
周瑜打黃蓋,一個天生虐待狂,一個天生受虐狂。得了,都是一群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