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棒從藥局出來,也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徑直去了南宮雪住處,也不知道她身體好了一些沒有,一大早這母子倆也沒有去找他。
可是,房間裡卻沒有人。
邢棒轉念一想就去了大爆嗮場,也就是那些犯婦勞役的地方,現在去可是大搖大擺的去了。
除了這兩個地方,南宮雪母女也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去。
“你這個死丫頭,和你娘一樣的笨,舂米這麼簡單的活,這麼老大一會兒了才乾這麼點。”
邢棒剛靠近暴曬場,就聽到一聲猶如潑婦的破鑼嗓子聲音,循聲望去是一個年長的宮女嬤嬤在教訓人。
這個嬤嬤年歲大了,就在這暴室裡算是養老當個監工。
“人家以前不是沒有…”
一個少女一臉委屈的說道。
“還敢頂嘴,我不管你們母子之前有什麼門路,現在換了奢夫大人,就得按照宮裡的規矩辦,都得老老實實乾活。”
嬤嬤一邊點著少女的頭,一邊惡狠狠的說道。
尼瑪,這不就是典型的容嬤嬤嘴臉?
邢棒可憐的看了下一副花臉貓模樣的少女,不禁皺起了眉頭。
“嗯?這不是李小婉…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冷不丁沒認出來。”
邢棒頓時火氣,快步走到容嬤嬤麵前,一腳就給踹出去老遠…
隨著一聲慘痛的哀嚎,緊接著就是一句謾罵。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
“是老子,你個老東西,要反天?”
容嬤嬤吃著疼,抬頭一望,邢棒她是不熟,可是認得這身衣服,頓時嚇的跪到了地上。
“奴婢拜見嗇夫大人!”
旁邊的一些犯婦也都跟著跪了下去。
邢棒擺了擺手,瞥了一眼容嬤嬤,大聲說道“除了這老東西,都起來忙去吧。”
容嬤嬤一臉的委屈不理解,“大人,老婢隻是按規矩督促這些笨手笨腳的奴婢乾活,為何要這樣對我?”
邢棒冷哼了一聲,“沒有為什麼,就是看你不順眼,再多嘴老子要了你的老命,沒有我的允許,你就給老子一直在這跪著。”
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就是立威,怎樣?
容嬤嬤沒敢再吱聲,在這裡嗇夫就是皇帝,她此刻是既委屈又後悔,委屈的是本來是想著嗇夫剛上任自己嚴格一些,後悔的是真不該讓南宮雪母女過來乾活,結果自己不但沒買到好,還自食惡果。
邢棒轉過頭來,看著還一臉委屈的李小婉,有些心疼的說道“怎麼臉上搞這麼多顏料?”
李小婉趕緊用手抹了抹臉,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起初我和娘一起在那邊給衣服上色呢,那個嬤嬤嫌我笨手笨腳的,就讓我來這舂米了。”
邢棒望去看著李小婉手中的石杵,一把奪過來扔掉,一雙嫩白的小手都給磨破皮了,當即又是一陣惱火。
轉頭一看旁邊堆著老高的一袋袋稻米,轉頭看向容嬤嬤,“給老子滾過來,這些稻米不給老子舂完,不準吃飯不準睡覺。”
容嬤嬤一聽差點嚇癱,趕緊磕頭,“大人不可啊,老婢這麼做客完全是為了您…”
邢棒直接無視,一把牽起李小婉的小手,“走,帶我去找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