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拍案而起,過去向賈瑞質問,忽見酒樓外麵的西湖邊,一位青年跳入西湖中。
我來不及多想,輕聲說:“你們倆先在此盯住賈瑞,那裡有人跳水,我去去就來。”
說完,我跳上窗台,施展輕功,從三層酒樓上一躍而下。雙腳剛一落地,我就迅速地向青年落水的地方跑去。
時間就是生命,我鼓足十二分的力,腳下生風,轉瞬間就已跑到。這時的岸邊已站滿了看熱鬨的遊客。我看到那青年掙紮了幾下後就不再動,任身子緩緩下沉。
我分開人群,鞋都未脫,嗖的一聲竄入水中,向那青年遊去。
很快,我遊到青年身邊,抓住他的後領,奮力向岸邊遊去。
不一會,我遊到岸邊。站在岸邊的幾位遊客把我們拉上了岸。
我一看那跳水的人,不正是昨天落榜的青年嗎?
此時的青年躺在地上,神誌昏迷。我一手摸向他的脈搏,一手放在他的口鼻處,還好,脈博跳動正常,呼吸平穩,應無大礙。我讓他的頭側向一邊,等待著他的清醒。
很快,青年醒轉過來。他一看到我,不禁悲從中來,哭道:“你為什麼救我?我現在哪有活路啊?”
我明知故問:“這位同學,你不是有錢了嗎?怎麼還這麼想不開?”
聽我這樣問,青年更是放聲痛哭,哭了一會才說:“今天,我收拾好行裝正準備回家。忽然想到,來京城這麼多天了,如果不去京城的著名景點——西湖遊玩一番,未免有些遺憾。
豈知,還未到西湖,我就被幾名大漢攔路搶劫。我死命抵抗,怎奈寡不敵眾。他們把我身上的銀子全部掠去,然後往西湖方向奔來。我奮力追趕,但終究沒他們快,追到西湖,就不見了他們蹤影。”
我問:“他們進西湖是什麼時候?”
“大概十分鐘左右。”
“你還認得這些人的臉嗎?”
“認得。”
這些人搶了錢後進入西湖,應該是要把這些錢給賈瑞。而十分鐘之前,我們就已在樓上。沒看到有什麼人進賈瑞等人的包間。這樣想來,這些人要不就還沒有來得及見賈瑞,要不就是顧忌人多,想著等賈瑞等人散場後再單獨交給賈瑞。
想到這點,我對青年說:“你跟我走,我去幫你把失去的錢拿回來。”
我帶著青年來到我們的小單間。
青年看到天祥和秀夫,正欲打招呼,忽見天祥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又指指隔壁的包間。
我們明白其意,各自側耳細聽,隻聽到一粗豪的聲音傳來:“賈公子,幸不辱命,那書生不堪一擊,我們輕輕鬆鬆就把賈公子的銀子取回來了。請賈公子過目!”
青年聽到這,頓時怒發衝冠,他繞過夾板,衝進賈瑞的包間。我和天祥、秀夫緊隨其後。
看到我們進來,手上正拿著銀子的大漢迅速把銀子揣進衣兜。賈瑞的臉上也閃過一絲驚惶,但很快鎮定下來。
他指著我厲聲問:“郭皓,你帶人貿然闖進我們包間意欲何為?”
此時,落榜青年指著一位站著的粗豪漢子大聲說:“就是他帶著另外兩人搶了我的銀子。”
賈瑞嚴厲的目光掃向漢子說:“是否屬實?你給我從實招來。”
漢子分辯道:“公子,他血口噴人,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我搶了他的銀子?”
我問青年:“兄弟,說說他搶了你多少銀子?說得越詳細越好。”
青年說:“他搶了我五十九兩銀子。一錠是寶銀,呈馬蹄形,重五十兩,是賈狀元送的。其它九兩是碎銀,是您和另兩位公子送的。”
我看向漢子說:“你敢不敢把口袋裡的銀子掏出來給大家看看?”
漢子捂住口袋說:“我的東西憑什麼要拿給你們看?”
我不再說話,欺身向前。那漢子舉拳打來。這樣的拳我哪會放在眼裡。我不閃不避,伸出右手一抓一扭,隻聽哢嚓一聲,那漢子的手臂被我扭斷,直痛得他慘叫一聲。
我的左手趁勢向他的口袋裡掏去,掏出了一錠馬蹄形的寶銀和一些碎銀,正是青年所說的數目和形狀。
見此情景,賈瑞不再說話,隻是陰毒地瞪了我一眼,帶著一眾人等急急地走出包間,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