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很快折返回來,表示馬車已經備好了,紀初棠冷漠的點了點頭。
假裝堅強的樣子讓管家都心生不忍。
不由更加痛恨臨安侯府。
紀初棠沒有說什麼,帶著花蕊立馬又出門去了。
隻不過才剛剛上馬車,車夫還沒有來得及駕駛,遠處突然出現一隊身著黑金飛魚服的龍鱗衛。
隻不過片刻功夫,已經將紀初棠所在的馬車團團圍住,陣仗駭人,沿街的百姓紛紛避讓不及。
躲避在遠處聚在一起,對著紀府的方向指指點點。
紀初棠聽見動靜,微微掀開簾子往外邊瞧,隻見龍鱗衛將紀府附近都圍了個水泄不通,她的馬車恰好也被包圍著。
心下一沉,如墜冰窖。
皇上這是要對紀府下手了?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皇上身邊除了禁衛軍,皇室還掌握著兩支強大的軍隊,以供皇帝差遣。
一支錦龍衛,掌管在宗室手裡。
還有一支龍鱗衛,曾經掌握在皇上手裡,後來被皇上交給了攝政王。
可是人人都知道,攝政王乃是皇上一手提拔的,所以皇上要做什麼也幾乎都是交給攝政王去辦。
不過是對一個小小的紀家抄家,用上攝政王的龍鱗衛,眾人都覺得宰雞焉用殺牛刀了。
紀府眾人無不心驚。
膽子小的奴婢已經開始害怕是抽泣起來,饒是平日裡那些個膽大的,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紀初棠深吸一口氣,準備麵對接下來的紀府將遭遇的災禍了。
然後龍鱗衛中的一個小頭領走到紀初棠的馬車前,語氣嚴肅但是帶了一點恭敬道“紀小姐,王爺有請,還請您和我們走一趟了。”
紀初棠強忍住心驚,強行鎮定
“這位大人可否告知,王爺他找臣女何事?以及……為何要圍住我紀府。”
龍鱗衛小頭領秦铖沒有絲毫神情動作,隻是微微拱手回複道
“小的不敢窺探王爺的想法,至於圍住紀府一事,王爺特意交代過,隻要紀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其他龍鱗衛立馬就會撤下。”
紀初棠點了點頭,放下簾子,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走吧,既然王爺有事尋臣女,臣女自當會去。”
本來她準備馬車,就是打算拜訪攝政王,哪怕自薦枕席,也要救下父兄,讓算計她紀家的臨安侯府付出代價。
既然攝政王也恰恰好尋她,她自然順水推舟的應下。
何況龍鱗衛今日擺出的這陣仗,她就算不去都不行了。
秦铖聞言立馬招手示意龍鱗衛收兵。
隨後一行人看似護送,又好像監視押送一樣跟隨在紀初棠的馬車兩邊。
紀府的眾人瞧見龍鱗衛撤了,都鬆了一口氣,而四周的部分百姓雖疑惑不解,但很快還是散了。
馬車一路行駛,龍鱗衛便一路跟著,直到到了攝政王府,眼看著紀初棠被人接了進去,龍鱗衛才離開。
這一趟,仿佛專門去請紀初棠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紀初棠進了攝政王府,前邊引路的小廝沉默著不發一言,隻默默帶路。
花蕊仍然沒有能夠跟在她身邊。
越往裡走,紀初棠心裡越是不安,她之前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樣的感覺。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也都嚴肅低沉的很。
一路上紀初棠感受到的都是壓抑。
臉上神情不變,心裡卻是越發的不安、低沉,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