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花蕊緊趕慢趕趕到了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看門的護衛瞧見是紀府的馬車並沒有攔住不讓靠近。
然而馬車上下來的並不是紀小姐。
而是她那個貼身婢女,花蕊。
花蕊神情焦急,見護衛走近了,連忙說道“快,我要見攝政王,小姐有急事告知攝政王。”
護衛一愣,隨後神情嚴肅的轉身就要去稟報。
本來他打算問一問紀小姐的貼身婢女不照顧自家小姐,跑來攝政王府乾嘛。
結果聽她這樣說,立馬明白過來。
必然是紀小姐派遣她來的。
紀小姐在自家主子攝政王心裡的份量,作為攝政王府的人他們還是非常清楚的。
自然不敢怠慢了。
隻片刻就有人傳喚花蕊進府。
見到攝政王齊璟逍的第一時間,花蕊就連忙跪下了,一邊磕頭一邊轉述紀初棠的話。
最後還抬著頭,哭的涕淚橫流的“王爺,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她以身犯險,萬一被突厥人抓住了,性命難保啊。”
然而這一句話齊璟逍根本沒有聽見。
花蕊抬頭,齊璟逍的人影兒都瞧不見了。
花蕊才說完紀初棠讓她轉述的那些話以後,齊璟逍就著急忙慌的出去了。
他自然明白這有多危險,所以才焦急萬分。
吩咐了暗衛、龍鱗衛等,騎著馬率先就朝天香樓趕過去,顧不得什麼當街縱馬等條例了。
他隻恨自己速度不夠快。
捏著韁繩的手都在輕微顫抖,內心已然害怕到了極致,他不敢去想,若是紀初棠真的被突厥人發現了。
該怎麼辦。
他甚至心裡來不及責怪紀初棠為何要如此魯莽,如此不把性命當回事,他頭腦一片空白。
他會覺得她是一個有責任心、有大局觀、有家國情懷,值得萬萬人稱頌的女子。
可是他寧願她隻是一個自私的、愛慕虛榮的人,如此就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地。
可是他不免又會為她驕傲。
然而內心情緒千百種交織而過,也敵不上他此刻的害怕。
神情仍然嚴肅、冷漠、拒人於千裡之外。
可一隻不停顫抖的手昭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齊璟逍到了天香樓,一路沿著紀初棠做下的記號追蹤上去。
另一邊,紀初棠仍然不緊不慢的跟在突厥人身後,確保不會跟丟的同時也不會被輕易發現。
係統那邊傳來消息。
齊璟逍已經跟上來了。
紀初棠這才讓係統撤掉對她的掩護,這時候她距離突厥人仍然較遠,還不會被輕易發現。
跟著他們已經出了城了。
這群狡猾的突厥人出城後就鑽進了郊外的一片樹林。
紀初棠一直跟著,一邊做記號,一邊越跟越緊。
那三個人本來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可是到了郊外樹林,就隱隱約約察覺了不對勁。
好像有人在一直跟著他們。
麵色一沉。
都在想自己等人是哪裡露出了馬腳。
不過他們還沒有看清楚跟著他們的人長什麼樣子,隻不過樹林裡寂靜的很,平日裡人就很少。
他們這些習武之人,都耳聰目明。
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細微的聲音響動都能被他們察覺到。
背後跟蹤的人,必然隱藏不住他們的腳步。
不過三人仍然不動聲色的往前走。
畢竟不確定身後之人帶了多少人,也不確定跟蹤他們的人是否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