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
紀初棠卻不願意進去,她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可是她內心十分割裂。
一方麵她清楚的知道她犯下的事是錯誤的,一方麵又固執的覺得,如果不是因為紀家人如此對待她,她也不至於報複他們,所以都是他們的錯。
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這使的她眼神執拗,不肯走上前,眼裡的怨憤無法控製,卻又在紀懷清靠近時,收斂入心。
紀懷清時刻觀察著紀初棠,自然發現了她的情緒不太對勁。
紀懷清牽住她的手,紀初棠心神一下子斂住,注意力被吸引,那些雜亂的情緒一瞬間如退潮,不再占據紀初棠的大腦。
紀初棠臉色一僵,掙紮了一下,想要掙脫紀懷清的手,然而根本甩不開,氣急敗壞的踢了紀懷清一腳。
然而紀懷清麵色如常,卻絲毫不肯放手,死死握住紀初棠的手,迫使她與他掌心貼合。
他走的很快。
紀初棠也顧不上和他鬨,連忙跟上他。
大家都在客廳裡,主要的紀家人都到齊了,仿佛三堂會審一樣,氣氛嚴肅又凝滯。
沒有人敢說話,紀老爺子閉眼養神,隻是那張臉不怒自威。
看紀懷清帶著紀初棠進來了,氣氛不再安靜,開始躁動起來。
紀老爺子睜開眼睛,拐杖往地上一碰,發出響聲,瞬間又安靜下來。
紀初棠不喜歡這樣的場景。
紀懷清已經放開了她的手,率先朝前邊走了兩步“爺爺,我把棠棠帶回來了。”
“嗯。”紀老爺子語氣威嚴。
不過在紀初棠眼裡,這就是厭惡她的表現,自從紀悅文回來以後,紀初棠的神經就開始敏感起來。
哪怕隻是一句話,也能叫她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說說吧,為什麼要勾結薛家小子?”
紀老爺子開始盤問。
然而紀初棠還沒有回話呢,旁邊的紀二伯一家子坐不住了。
仿佛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一樣。
一個個怒目圓睜的瞪著紀初棠,嘴裡的話咄咄逼人。
“還能因為什麼?養不熟唄。”
“就是,白養這麼多年了,養出來一個叛徒。”
“說不定啊,是攀上薛家了,看不上咱們紀家。”
言辭激烈,仿佛紀初棠十惡不赦。
這話讓一旁的紀父紀母皺了眉,紀母一向溫和的一個人,卻也開口嗆人
“棠棠還沒說話呢,你們倆跳什麼跳,孩子做錯事扳正了就是,又不是你們的孩子,輪的到你們倆叫。”
紀父也開口道“二弟還是管好自己,我可聽說了一些事。”
紀父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紀二伯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蠕動了一下嘴,最後隻能冷哼一聲。
眼看紀二嬸還想要說話。
紀老爺子發話了“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我沒問你們,就把嘴給我閉上。”
噤聲了。
隨後老爺子轉頭看向紀初棠。
紀初棠梗著脖子,不想承認自己做錯了事,可是又無法辯駁。
最後隻能乾巴巴說了一句
“我沒有勾結薛恒。”
看她不承認,紀老爺子滿眼失望,紀父紀母也又著急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