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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帆起航 一張紅卡(2 / 2)

賀玉平便跟著秘書走了進去,被帶到了沙發前,招呼道“你先坐,我去給書記說一聲。”

賀玉平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來,打量起了趙書記辦公室外的這間會客廳,他還是第一次來趙書記工作的地方,難免有些好奇。

片刻,就看見趙書記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賀玉平連忙站了起來,趙書記的表情卻與自己想的有點截然相反,並不是那種陰森著臉,怒氣衝衝的樣子,反而顯得很溫和,麵帶微笑,指指沙發說道“坐,坐下來吧劍訣!”

賀玉平這才坐下來,趙書記也走上前來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拿起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沒說話,而是用那種深邃的目光看著賀玉平。

秘書倒了兩杯茶水端過來放在了趙書記和賀玉平的麵前。

“趙書記,你找我什麼事?”賀玉平明知故問道。

趙書記嗬嗬一笑,說道“賀隊長,你覺得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啊?”

“這個我不知道。”賀玉平裝糊塗的說道。

趙書記吸了一口煙,淡淡一笑,說道“還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是太魯莽了,你說你就算去抓賭,看到是金書記他們,你怎麼還不走,還有那麼大的膽子要帶金書記他們回局裡?你不知道他們是省委領導班子的嗎?”

“趙書記,我是接到了舉報才去的,我一開始也沒發現就是他們,後來是您打電話來了,我才知道是金書記他們,但是就算是他們,賭局那麼大,他們身為國家乾部,公然去賭博,這也是違法的事情,我是秉公執法,我沒有做錯。”賀玉平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自從穿上這身警服以來,賀玉平就一直是秉公執法,一根腦筋,隻要是違法的事情,他就要辦到底。

“是……從職責上來講你是沒有做錯,但是從情理上來講,你做的太不合情理了,他們可是省委領導班子的,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明知道有金書記在,你還敢堅持抓人,你說你這不是讓金書記下不了台麵嗎?他臉上怎麼能掛得住呢!”趙書記的語氣稍微有些嚴厲了起來。

“趙書記,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是不是以後接到這種舉報都要坐視不理?”賀玉平據理反問。

趙書記見賀玉平鬨起了牛性子,皺著眉頭,緩和了語氣,苦口婆心的說道“也不是讓你坐視不理,要視情況看,你想昨天晚上,那些都是一幫大人物,你說你敢惹嗎?你惹得起嗎?就算你抓了,你們局長會同意嗎?立馬放人不說,說不定今天我這個書記也要被撤,你這個隊長也當不成了!任何事情都要看情況,再說金書記他們也不是經常去乾那種事,是因為最近省裡麵的煩心事太多,幾個領導吃了飯之後想消遣消遣,娛樂一下,緩解一下工作壓力,說到底也是為了省裡的工作,打打麻將娛樂娛樂也是在情理之中啊。”

賀玉平不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打麻將,對這個也不敢興趣,扭了扭頭,說道“趙書記,我昨晚聽了您的話,沒有帶他們回局裡,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還不行嗎?”

趙書記吸了一口煙,神色凝重的說道“我今天一早來到市委,一坐在辦公室裡就一直坐立不安,你說我怕不怕?”說著趙書記移動目光去看著賀玉平的眼睛,等他回答。

賀玉平穩如泰山的沒有說話,趙書記便自問自答的說道“我怎麼能不怕,金小說記,昨天晚上那一幫人,最小的官都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他可是專門掌管咱們仕途命運的,就拿我這個市委書記來說,我這個位子能不能坐的安穩,還不是金書記一句話,當然你也一樣,你可能比我的情況還要嚴重一些,畢竟是你昨晚犯下的錯誤,大半夜的害我親自去跑了一趟,給金書記他們賠禮道歉認了錯,他們雖然口頭上說你是不知者無罪,不追究責任,但是官場上的事情,你和隊長也不是不知道,背地裡有多少人使壞,誰也不知道的。”

賀玉平仔細的聽了一番趙書記的話,還是有點不明白趙書記今天叫他過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叫他來聽他上政治課?“趙書記,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能從寶平市被您提拔上來,我是有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既然市委這麼信任我,那我就更應該把治安工作搞好,昨晚我也是懷著這種心態去的,既然給您帶來了影響,我深表遺憾,但是……但是我不明白趙書記您今天找我過來,到底真正要說的是什麼?”

趙書記見賀玉平這麼直接,吸了一口煙,溫和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今天找你過來,也就是想和你說說,以後在工作上要多長個心眼,見機行事,玉平你也不要覺得我把你從寶平市調上來就會什麼工作都支持你,你像昨晚發生的那事,我就很不支持你,真是太魯莽太衝動了。玉平你一定是覺得我這個老家夥很迂腐吧?但是沒有辦法,身在官場,隻要你在一些大是大非上問心無愧,不魚肉鄉裡,能為百姓多做點好事,在官場內部這些事情上,有時候必須摧眉折腰事權貴的,咱們國家是個人情社會,你這種六親不認的工作態度也要分情況,我說的這些話你都明白嗎?”

賀玉平聽著趙書記這些套心窩子的話,說不上來是感動還是厭惡,但趙書記能賞識他這樣的人,至少說明趙書記不是個壞人,而且這幾年趙書記也的確為西京市的發展做了不少貢獻,特彆是落實了一些惠民政策,讓普通百姓得到了益處。如果這樣一位立身為民的好書記因為自己昨天晚上的一時魯莽而丟掉了烏紗帽,那不僅自己問心有愧,而且更是對不住西京市廣大市民和普通百姓啊,地方官員,缺少的就是趙書記這樣的領導。想到這些賀玉平就感覺自己昨天晚上有些魯莽了,於是也顯得極為陳懇的點著頭說道“趙書記,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你是個好書記,我昨天晚上不應該那麼莽撞,不應該連累趙書記您。”

見賀玉平這麼倔強的人都態度極為誠懇的向自己承認錯誤了,趙書記臉上掛出了欣慰的笑容,吐了一個煙圈,溫和的笑著說道“玉平,你能認識到錯誤我很欣慰啊,我也不說是什麼好官了,但是我這幾年在西京市也是儘自己的能力來為百姓做點事,前兩年西京市嚴重缺水,問題一直沒有解決,我來了後落實了引黑河水庫的水來解決西京市的缺水問題,缺水問題也得到了有效的解決,還有一些大的事情,我就不說了,現在的官場是什麼樣子,我想玉平你心裡也清楚,隻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沆瀣一氣,有點時候,你沒有辦法,你如果想要為百姓謀點福利做點實事,你就不能去得罪一些人,你明白嗎?”

賀玉平點了點頭。

趙書記用那種很賞識的目光看了一眼賀玉平,一番意味深長的開導後,趙書記感覺有點口乾舌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趙書記的手機在腰間的手機套裡響了起來。

趙書記低頭從皮帶上的手機套裡拿出了手機,一看是省委的一個座機號碼,立即就顯得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賀玉平,然後一邊起身,一邊按了接聽鍵,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還不等趙書記說話,電話裡就傳來了一聲盛氣淩人的聲音“是市委趙書記嗎?”

“是我,是我,您是哪位?”對省委打來的電話,趙書記是顯得特彆的敬重。

“我省委組織部李長平。”

“哦,李副部長啊,您好,您好,您打電話找我有什麼吩咐嗎?”趙書記立即陪著笑說道。

“趙書記,是這樣子,有個事情我想麻煩你幫忙辦一下啊。”李長平賣著關子說道。

“什麼事,李副部長您說,隻要我能忙的上忙的,一定去儘力去辦。”趙書記賠笑打著官腔說道。

“是這樣的,昨晚的事情啊,本來是我們幾個人是想陪金書記娛樂娛樂,緩解一下他最近工作上的壓力的,也不是說什麼聚眾賭博什麼的,這個趙書記你應該能理解吧?”李長平在說正事之前先將昨晚的事情‘澄清’了一下,也算是給趙書記一個暗示,讓他不要亂說話。

“李副部長,這個我明白,最近省裡麵發生了那麼多事,金書記他們肯定壓力不小,娛樂一下緩解一下工作壓力是應該的,這個我理解。”趙書記領會了李長平的言外之意,陪著笑說道。

李長平‘哼哼’不冷不熱笑了兩聲,說道“趙書記你是聰明人,你肯定會明白的,哈哈……”說著李長平仗著自己官大一級,有點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趙書記也跟著嗬嗬笑了笑,然後試探著問道“李副部長,您不是說要我幫忙辦什麼事嗎?”

李長平笑畢,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是這樣的,昨晚的事情啊,我想了又想,感覺有點不太對勁……”說到這裡,李長平停頓了下來,等著趙書記接話茬。

果然,趙書記連忙懷著好奇心接著話茬問道“李副部長,怎麼不太對勁了?”

“趙書記,我現在是有點不明白,賀隊長說是接到有人匿名舉報才來的,你說我們幾個人陪金書記娛樂一下,怎麼會有人舉報呢?這其中是不是有點什麼說不過去的呢?這個舉報的人對我和金書記他們的行蹤那麼清楚,應該不是一般人吧?”李長平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李副部長您分析的也有道理,這個我還真沒仔細想過,那李副部長您覺得會不會是……是省裡麵的人?”趙書記一方麵對李長平的邏輯思維表示讚同,一方麵又將這個問題拋給了他,趙書記自己可不想牽扯進去,因為在李長平這麼思索之下,趙書記覺得這其中肯定暗藏著一場不為人知的權鬥。

“我現在就是搞不明白這個問題,所以打電話給趙書記你啊。”李長平哼笑了一聲,說了一句讓趙書記摸不著頭腦的話。

趙書記一時間是一頭霧水,皺著眉頭,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陪著笑支支吾吾的說道“李副部長,您這不是為難我嗎?您都想不明白的問題,我肯定就更想不明白了。”

李長平在電話裡哼哼笑了兩聲,不冷不熱的說道“趙書記,你想不明白,但是你的手下,那個賀玉平是他接的電話,他應該知道電話是從哪裡打來的吧?”賀玉平這才將話切入了主題。

趙書記聽見李長平這樣說,心裡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繞了這麼一大圈子,就是想說這個,一時間愣了幾秒,陪著笑說道“李副部長,那您的意思是?”

“趙書記,賀玉平是你們西京市局的人,這個問題由你出麵去問一下他比較合適,當然,這個意思也是金書記的意思,我希望趙書記你能儘快去辦網遊之天譴修羅。”李長平把省委金書記搬了出來向市委趙書記施加壓力。

趙書記聽李長平這樣說,自然是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了,連忙賠笑說道“那……那我儘量去辦吧,等我問一下賀隊長了再給李副部長您回話,您看怎麼樣?”

隻見將話引入了正題,李長平就直截了當了起來,他說道“趙小說記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舉報了這件事,想把這個刻意擾亂省委工作的幕後黑手給揪出來,當然,我知道肯定和趙書記你是沒有任何關係的,現在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去辦,希望你儘快能給金書記一個圓滿的答複!”李長平因為昨晚被前來西京市開會的老婆張淑芬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上午死沉沉的睡了一上午,一直到下午兩點多醒來,一看到金書記打開那麼多電話,就連忙回了電話過去,被金書記一通臭罵之後,安排了這件事讓他去做。李長平自然是不敢怠慢,就連忙將電話打給了市委趙書記,從他這邊施加壓力,讓他查一下那個舉報電話的來路。

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趙書記是一心為民,但是身在官場這個錯綜複雜暗潮洶湧的特殊環境中,他有時候不得不偽裝出一副與他人同流合汙的樣子,特彆是麵對上級領導安排下來的一些他不情願去做的事情,還是必須要努力迎合著領導的意思。李長平的這個安排,讓趙書記不得不低聲下氣的陪著笑說道“李副部長您放心,我這就去幫你問一下,我問了就給您答複。”

李長平見趙書記還算是抬舉,嗬嗬的笑了笑,說道“那行,我就等趙書記你的好消息了。”

“好的,好的,李副部長,那……那您沒其他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幫您去問一下。”趙書記陪笑說道。

“嗯,那就先這樣,我等你的好消息啊!”李長平說完嗬嗬笑了兩聲,掛掉了電話。

聽見電話裡傳來了嘟嘟聲,趙書記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緊皺起了眉頭,神色顯得極為凝重,緩緩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裝進了腰裡的皮套裡,然後轉過身,打開門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來到了會客廳。

在等著趙書記的賀玉平見他接完電話出來了,就連忙站了起來,趙書記擺擺手說道“坐吧,坐下來,彆這麼拘謹!”

賀玉平坐下來後,趙書記重新在他對麵坐下來,賀玉平就發現趙書記的神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好像很是心思沉沉的猶如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於是賀玉平試探著開玩笑的問道“趙書記,怎麼接了個電話看上去就有點不愉快了?是不是和嫂子鬨彆扭了啊?嗬嗬……”

趙書記認真的打量著賀玉平好一陣子,才說道“玉平,剛才的電話是李副部長打來的,他讓我查一下,昨晚是誰給你打的舉報電話?”

“給我打電話的是一個北京的座機號碼,我也不知道是誰啊。”賀玉平說道。

“從北京打來的?”趙書記有點驚訝的問道。

“對,是一個北京的座機號碼,我本來不怎麼相信的,但是後來想了想,還是覺得去看一下才知道,誰知道去了建國飯店以後,才知道原來是金書記他們在打麻將。”賀玉平想起來那個電話,也覺得有些奇怪了。

“北京誰怎麼會知道金書記他們的動靜呢?”趙書記滿腹疑惑的想著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賀玉平說道,看見趙書記凝重的神色,接著問道“是不是李副部長非得查出來這個人是誰?”

“嗯,是金書記的意思,我就知道金書記不會這麼輕易就咽下這口氣。”趙書記說道,然後看向賀玉平,見他聽到這句話後就微微有些擔心,接著說道“不過玉平你彆太擔心,金書記他們應該不會怪到你頭上,他是想找出這個幕後舉報他們的黑手,我也覺得奇怪,金書記他們打麻將,怎麼會有人舉報?這個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的。”

賀玉平也是個聰明人,有點恍然大悟的看著趙書記,接著說道“趙書記,你是說有人想……”

“玉平,這個事不要往外說,我也隻是猜測的,知道嗎?”趙書記打斷了賀玉平的推斷說道。

賀玉平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說道“趙書記,我明白了。”

趙書記一邊起身一邊說道“好了,玉平,你先回去忙你的事情吧。”

看著趙書記心思沉沉的樣子,賀玉平也跟著起身,點點頭說道“那行,趙書記,我就不耽誤您的工作了,我就先走了。”

趙書記點了點頭,目送著賀玉平走出了會客廳後,獨自回到了辦公室裡坐下來,然後將電話打給了李長平。

李長平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擺著官腔問道“趙書記,這麼快就有好消息給我了?”

趙書記陪著笑說道“李副部長,我找賀玉平談了一下話,那個舉報電話是誰他的他具體也不清楚,因為是一個座機匿名舉報的,不過據他說,那個座機號碼是010開頭的。”

“北京的號碼?”果然李長平的反應很疑惑,接著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線索呢?”

“不好意思,李副部長,現在就隻有這個線索,電話是北京的座機,其他的賀玉平也不知道了。”趙書記陪著笑說道。

“那行,我知道了,要是賀玉平那邊還想起什麼事的話你就立刻通知我,明白嗎?”李長平語氣嚴肅的命令道。

“明白,明白,李副部長您放心,我也會關注著這件事的。”趙書記連連賠笑說道,接著替賀玉平開脫‘罪名’說道“李副部長,剛才我和賀玉平也談了談,他意識到自己昨晚的行為有些魯莽,也向我做了深刻的檢討,還望李副部長大人不計小心過,就不要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有機會的話……向……向書記美言幾句賀玉平,以後有什麼事,賀玉平他會儘力為李副部長和金書記效勞的。”

聽罷趙書記的話,李長平冷冰冰的笑道“那個賀隊長昨晚還真是神氣不行,大有大義滅親的架勢啊,不過好在趙書記你解了圍,今天既然他能意識到錯誤那就是好事,金書記那麼大的領導,也不會去跟他一般見識的,你放心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今天我給你說的話,你也不要再向外人講了,這裡麵的事情肯定很複雜,我想趙書記你也明白事情沒那麼簡單的,話不多說了,就先這樣吧。”

“那行,李副部長,那……那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李副部長再見。”趙書記陪笑說道。

掛了趙書記打來的電話後,李長平坐在老板椅上凝眉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想不通怎麼自己河西省領導班子的動向,會被北京的什麼人掌握的一清二楚?懷著這個無法解開的謎團,李長平一直等著金書記辦完事驅車回到了省委,就連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準備去找金書記。

說來真是冤家路窄,就在李長平剛一走出辦公室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蘇晴從一旁的衛生間裡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因為醉酒後還未散退的紅潤,兩人看到了對方,先是一愣,蘇晴的一愣是因為看到李長平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省委組織部,意識到自己上午的美好想法有變,看這家夥春風得意的樣子,好像並沒有因為昨晚被抓的事情受到了什麼影響,而李長平的發愣,完全是因為看到了蘇晴這種與往常判若兩人的樣子,麵色紅潤,但看上去有些病懨懨的。

“蘇部長,您這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紅啊?”還是李長平最開開口了,隻見他麵帶笑容,神情得意的衝蘇晴問道。

“病到是沒病,中午陪幾個部下喝了點酒,喝得有點多。”蘇晴輕笑著說道,然後問道“李副部長,你上午怎麼沒來單位?去哪裡辦事了還是?”

“哦,我……我老婆從榆陽市過來開會,陪她辦了點事。”李長平愣了一下,胡謅道。

看這李長平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蘇晴心裡就更加納悶了,難道說昨晚抓賭的事情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蘇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李長平,然後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那現在風風火火的又要乾什麼去?”

“哦,金書記找我談點事,我過去一趟。”李長平顯得洋洋得意的說道。

蘇晴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去唄!”然後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看這李長平洋洋得意的朝她辦公室門口走了過去。

蘇晴坐在老板椅上,想了又想,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李長平會毫發無損的出現在組織部裡?而且還看上去有點得意呢?難道說昨晚劉海瑞讓她假高興了一場?蘇晴的腦袋裡亂成了一團麻,對劉海瑞昨晚告訴她的好消息不免產生了懷疑。

但是為了不影響劉海瑞的培訓,一直到了下班後回到家裡,蘇晴洗完了澡,換上淺粉色絲質吊帶睡衣坐在沙發上,才拿起了手機給劉海瑞撥了電話過去。

這個時候,劉海瑞正與習冰冰在北京後海的一家酒吧裡坐著,吵雜喧鬨的環境中,根本沒聽到手機響。

蘇晴一直打,一直打,電話就是沒人接,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她就有點火冒三丈,直接將手機摔在沙發上,起身走到臥室,上了床關燈睡覺。但是由於腦子裡的事情太多,她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特彆是身邊空蕩蕩的,那種寂寞無助的感覺特彆清晰,腦海中不經意間就回想起了劉海瑞去北京培訓前與她這一年同居的日子,幾乎是每個夜晚,她都會在劉海瑞所給予的醉生夢死如夢如幻的快樂中睡去。突然,她很懷念那種感覺,掐指一算,才發現原來劉海瑞與自己分離了兩個月時間了,而這兩個月以來,或許是由於自己把太多的心思用在了與李長平的暗中博弈上,幾乎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女人,忘記了一個女人該享有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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