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均笑了笑,說道“原來是他。”
楊師兄說道“異地他鄉遇到故人,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嗬嗬,正是。”
楊師兄剛才與海戮鯨搏鬥時受了傷,不久後進了一間艙房休養。
杜襲晨似乎也打算回艙房,卻被方均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叫住了。
“杜道友,我想和你聊聊。”
“你直接按照玉簡上的信息,假扮來自赤武大陸的修士就行,其餘的少說話。你這麼聰明,這點兒小事難不倒你吧?”
方均無視對方的諷刺之語,又傳音了一句
“杜道友如果不擔心嚴春秋暴露在下的身份,大可不必理會。而在下也早就與楊統領有約定,一旦有性命之危,就會立刻抽身而去。”
杜襲晨眉頭一皺,答應了方均的請求,“跟我來!”
杜襲晨帶著方均來到了這艘靈船上最大的一個艙房,兩人坐下來。
“說吧,這裡很安全。”
“在下以前是赤武大陸的修士。”
“什麼?”杜襲晨有些震驚。
“而且還是青陽門的弟子。不巧的是,在下剛好和嚴春秋有一些仇怨,而且離開赤武大陸那麼長時間,嚴春秋很可能以為在下已經死去。”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這下子,杜襲晨直接站了起來。
“這種事有必要編出來騙你?我們來這裡是提著腦袋完成任務的!”
杜襲晨沒有說話,陷入沉思,接著又緩緩落座。
半晌後,他才問道
“你怎麼會和那家夥結怨?你可不像喜歡主動惹事的人!那家夥到現在還是築基初期境界,這麼低的段位,應該惹不起你才是。”
“具體的事,在下不願意多提。如果你在築基之時,因為一位同門的惡意乾擾而功虧一簣,會怎麼想你和那位同門的關係?”
“你在嚴春秋築基之時,惡意乾擾了他……不對,不對,是他,惡意乾擾了你的築基!”
方均沒再說話,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但杜襲晨顯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麼,但如果是你所說的情況,那就有點棘手了。你們兩人不能見麵。”
“在下找杜道友,就是這個意思。嚴春秋此人性格善妒,如果看到現在的我還在世,並且修為境界遠超過他。他的心理定然不平衡,衝動之下難保不出問題……”
“但你如果不見他的話,怎麼能坐實青陽門弟子的身份?不坐實青陽門弟子的身份,你怎麼取信於登仙島?不取信於登仙島,你怎麼……”
杜襲晨說到這裡,突然閉嘴了。
方均聽杜襲晨說話的語氣,知道後麵的話語必然涉及到了本次任務的深水區。
“杜道友,那你認為應該怎麼辦?”
杜襲晨沒有說話,在艙房裡走來走去,思考著應對之策。
方均沒有發聲打擾。
半晌,他才問道“你與我們登仙島的人接觸得多不多?”
方均想了想,搖搖頭“一共才三次,每次都有你。”
“一共三次,西南海岸一次、阮家礦場一次,血線蛟王洞窟所在的小島一次?”
“不錯,就這三次。”
杜襲晨仔細回想起那三次的情況,慢慢眼中有了一絲神采……以及狠辣。
“你稍等一下,我去把錢師弟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