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拍賣會，孫瘋子也在場。”穆清風麵露嚴肅之色。
“孫瘋子？”何雨瑤露出更震驚的神色，“就是清虛門的那位假嬰修士？”
“不錯，就是他。我是事後調查才知道的。”
“他在場……此人風評不佳，喜歡殺人奪寶……那豈不是說……”
“不錯，孫瘋子看上了那塊千機問答令。我調查過，拍賣會結束後的一個月內，他在易緣島上出現過數次。”
“你的意思是，方均麵對的是聶銳青和孫瘋子的雙重劫殺？”
“不錯。”
“方均能從聶銳青手上全身而退不奇怪，可要說他能從孫瘋子手上全身而退……這怎麼可能？”
“雖然當時沒人看到具體情形，但根據我事後的各種調查，綜合起來，隻能給出這麼一個解釋。”
“可是……孫瘋子不但是假嬰修士，而且還是跟你一樣的風靈根修士，那速度……姓方的是怎麼從他手上逃脫的？難道姓方的速度比風靈根假嬰修士還快？”
“我也很納悶……彆說是姓方的小子，就是聶銳青等人物都很難有希望從孫瘋子手上全身而退。”
說到孫瘋子，穆清風眼中少有地閃過一絲忌憚。
何雨瑤知道穆清風對孫瘋子有所忌憚，輕輕握住他的手，臉上帶著溫柔的表情說道
“清風。孫瘋子再厲害，隻怕也隻能停留在假嬰境界，再過數十年，你很可能就是一名元嬰修士。到時候，他區區一名假嬰修士，在你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穆清風麵色一緩，“雨瑤，你說得對。假嬰修士固然厲害，可進階元嬰的路卻斷了大半。孫瘋子再厲害，也隻能在結丹修士麵前耍橫，麵對元嬰修士隻能伏低做小。”
“嗯。”何雨瑤又秀眉微蹙，“照你所說，那姓方的，還真是不簡單。我確實小瞧了他。”
“不錯。以後你要注意了，免得吃虧。”
何雨瑤聽後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
“難怪你當時會阻止我與他發生衝突。清風，你是對的。”
“嗯。不過，我們今天姓方的小子硬生生奪走一顆翠蛟螭妖丹，這事沒完。”
“就是。我們不能就這麼放過姓方的！可是他的實力……”
“我們不用親自出手。”穆清風露出一絲笑容。
“難道還能借刀殺人？”
“差不多吧。我以前和厲道友一起冒險的時候，見過厲道友施展‘一劍江山’。厲道友曾跟我說過，‘一劍江山’是歸化宮的不傳之秘。就算是歸化宮內部，也隻有少數精英才有資格習得。”
何雨瑤也露出笑容，說道
“對，我們隻要跟厲劍鋒說一聲，想來他會對那姓方的會很感興趣。”
“就是。”
“對了，清風，厲劍鋒隻怕也奈何不得方均吧？”
“雖然厲道友也未必能拿方均怎麼樣，起碼那小子不會過得那麼舒服。最關鍵的是，我想歸化宮的元嬰前輩不可能坐視不理。”
“哈哈哈哈……要是歸化宮的元嬰前輩出手，姓方的哪怕是三頭六臂，也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何雨瑤在穆清風麵前，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