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均指著前麵的那一小片竹林說道“我們就在那邊藏身。”
“不帶上嶽時文嗎?”溫嘉誌問道。
“當然要帶!他可是我們保命符,至少在我們安全出去幻霧深淵之前就是如此。”
“那為什麼……”
“為什麼把嶽時文的儲物法器都埋在這裡,是吧?”
“嗯。”溫嘉誌點了點頭。
謝悠鳳也看著方均,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方均解釋道“難道你們忘了關和澤的事?明明他至少要十二個時辰才醒來的,為什麼那麼快就趕到我們前麵?”
“我明白了!”溫嘉誌說道,“肯定有人很快就找到他。他是不可能自己衝破禁製的。”
“不錯。你先下了禁製,我又下了幾道禁製,就是擔心他能衝破禁製,所以隻可能有其他人救了他。”方均點點頭。
“既然戴況宏等人能這麼快找到關和澤,必然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知道位置。”溫嘉誌接著方均的話說道。
“所以你懷疑,那種能讓他們彼此知道對方位置的東西,在他們的儲物法器裡麵。”謝悠鳳說道。
“正是,不然很難解釋得通。”方均點點頭,“走吧,先去那小片竹林。”
方均準備帶著已經昏迷的嶽時文一起過去的時候,忽然發現掛在其身上的一塊玉玨。
他將那塊玉玨攝入手中仔細觀察,隻見它呈現出綠色,宛如一汪春水凝固而成,周身流轉著淡淡的光澤。
玉玨正反兩麵都雕刻著精細的圖案,每一處細節都彰顯出其非凡的煉器水平。
不用說,此物出自煉器名家之手。
他心中一動,猜想這便是嶽時文之前用來生出透明結界、抵擋他攻擊的防禦法寶。
如果他不是有小小白,彆說瞬間破除結界,就是再給他幾個時辰也未必能做到。
這當然是個好東西,所以方均心動了。
但很快,他歎息一聲,將玉玨埋在儲物法器被埋的地方,然後帶著嶽時文,領著謝悠鳳、溫嘉誌兩人來到竹林這裡,找到一個位置。
從那裡,能觀察到剛才埋儲物法器和玉玨的地方。
他在那個位置布下拘靈陣,說道
“如果真如我所料,戴況宏他們會來這裡,然後我們可以在此處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可惜不能殺嶽時文,不然他的儲物法器裡麵的東西,我們直接平分。”
“也不是不能殺,隻是若要殺,得全殺。”謝悠鳳說完,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方均懂了她的意思,搖了搖頭,“隻怕全殺不現實。戴況宏很難中招的。”
溫嘉誌自然聽不懂“中招”的另外一層含義,接著說道
“我們能自保就不錯了,實力差距擺在那裡呢。有大修士坐鎮的宗門,其底蘊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方均聽到溫嘉誌後麵這句話,忽然產生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但他說不出這種感覺具體不好在哪裡。
溫嘉誌又說道“如今天色已晚,晚上肯定要有人守著。”
“誰來守呢?”謝悠鳳說道。
“謝仙子你受了傷,不適宜;方道友明天還要辦事,也不適宜。今晚隻能由我來輪守了。”
方均也不推辭,說道“既然如此,我沒意見。”
謝悠鳳自然也沒意見,對溫嘉誌道謝後,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
一夜平安地過去了,什麼意外也沒有發生。
嶽時文體內有方均的禁製,安靜地躺在旁邊,沒有任何動靜。
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