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嘴賤活見鬼_陰靈卷軸(gl)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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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嘴賤活見鬼(1 / 1)

陰靈卷軸(gl)!

王涯知道自己料對了,屋子裡凶死的那人就死在沙發上。

過了好一會兒,王涯才聽到那女人呐呐地問句“那你還租不租?”她見那女人朝沙發上瞟去,臉上的情緒害怕中又透了點彆的。

王涯說“租,但是不加租金。”她的話音一緩,問“屋子裡死的是你什麼人?”問完這話,她發現屋子裡的三人看她的眼神和臉色都有點不對。她問“你們什麼表情啊?我臉上有花嗎?”

要促成這樁買賣,兩個中介能說什麼?

倒是房東說了句“是我弟弟。”

王涯輕輕點頭,“哦”了一聲,伸手去把放在茶幾上、中介已經填好的合同拿過來簽了名,遞給房東。

房東則合同時手都在抖。她把合同拿在手裡,問“王小姐,你是不是懂點陰陽?”

王涯“嗯”地一聲,說“我從小就學的這個,要不然你當我怎麼敢租你這房子?”

房子頓時顯得很激動,又有點懷疑,畢竟王涯太年輕。她把王涯看了又看,突然摸出手機打電話,激動地喊“老公,租我弟弟房子的是個懂陰陽的小妹子,她張嘴就說我弟弟死在沙發上,老公你快過來……”

王涯的耳朵很好使,她和這房東又站得近,電話裡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房東的意思是想請王涯超渡她弟弟,房東的老公則懷疑王涯是騙子,事先在小區打聽過他們家的情況想騙錢,讓房東把房子租出去就算了。房東不肯,說那死的是她弟弟,她弟弟死了,房子歸了她,她願意花點錢超渡了她弟弟,又拿房子鬨鬼不好租也不好賣為原由勸她老公,她老公掛了電話,她又打電話給她老公,最後她老公關機,房東一來氣,自己拍板拿主意,請王涯超渡她弟弟,還說王涯要是超渡了她弟弟,願意免三個月租金。

王涯一算賬,三個月租金才四千多塊,四千多塊也想請她出手?可再一想,房東不免她租金,她要在這裡住也得把這鬼超渡了啊!省三個月租金是三個月吧!於是王涯點頭答應,讓房東去買點香燭黃紙朱砂等晚上太陽下山後再過來,她又說“如果你老公覺得我是騙子,你讓他一起過來見識見識。”

房東滿口答應。

王涯想今天下午就搬過來。她住的那酒店貴啊,住兩晚就能頂上一個月房租錢,她住得心疼。

房子半年起租,王涯付了三個月租金租了半年。

房東很爽快地簽了合同收了租金付了中介費。王涯要是有本事超渡了她弟弟,她了卻一樁心事,這房子不鬨鬼了以後好租也好賣,花這點錢絕對物超所值。要是王涯超渡不了她弟弟,自然是住不下去,租金又不退,扣掉給中介的一個月租金,她白賺兩個月的房租。

王涯拿到鑰匙,與房東、中介一起出了門,她去酒店收拾好行李、退了房搬到剛租的房子裡。王涯把行李撂在門口便開始收拾屋子的衛生。

這屋子雖然鬨鬼,但並不臟,把之前搬進搬出的那些人留下的垃圾、紙箱清一清,屋子裡的灰塵擦一擦、地板拖一拖就挺乾淨了。

滅鬼,白天晚上無所謂,白天更好。但超渡最好還是選在晚上,因為白天陽氣重,鬼屬陰,太陽一曬,弱一點的直接就煙消雲散了,還超渡個毛線!

天剛黑,王涯將地拖完沒多久,正把衣服往衣櫃裡掛就接到房東的電話說他們到樓下了,問她在不在家。王涯讓房東直接上來,然後撂下手機繼續掛衣服。忽然,她感到客廳有異樣,陰氣突然加重,還有腳步聲響起。她放下衣服探頭往客廳一看,就見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剃著板寸頭的男子坐在沙發上。他看起來挺年輕的,大概二三十歲的樣子,看打扮像是在公司上班的白領,除了身上的陰氣很重、臉色有點發青、褲管下沒有腳,基本上和人看起來沒多大區彆。是一隻已經凝形的鬼,略凶!這是王涯的評價,當然,略凶是對比尋常的鬼來定的,跟睜眼瞎家的工地上那隻修行的陳年老鬼完全沒得比。

王涯的褲兜裡揣著七枚古銅錢,腰上纏著收鬼鈴鐺,自然不把這鬼放在心上,掃了眼那鬼就準備轉身去掛衣服,但聽到門鈴響,猜測是房東到了,於是去開門。王涯打開門就見到房東和一個身材粗壯穿著寬鬆大t恤、過膝長的寬鬆休閒褲、略有三十多歲的男人,跟著就見那男的怔了下後叫了聲“這麼年輕,還是讀書吧!滿二十了嗎?”

房東太太抬手掐了把房東先生,說“王小姐,我先生說話就這樣,你彆介意。你要的東西我買來了。”說話間把手上的袋子遞給王涯。

王涯一看,滿滿一袋子的香燭紙錢蠟燭,厚厚的一疊黃紙夠她畫三年符。

房東太太問“夠不夠?不夠我再讓我先生去買。”

王涯大汗,說“夠了!”她接過袋子,說“進來吧,彆坐沙發,你弟弟坐在那發呆呢。”

房東太太的臉色當場就變了,臉色發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進去方不方便?”

房東先生仰起脖子朝客廳的沙發方向一瞅,“嘿”地一笑,說“我怎麼看不見?”抬腿就邁進屋,路過王涯的時候還笑兮兮地看著王涯,一副“這麼年輕的小姑娘當騙子真可惜”的表情。

王涯對這房東先生吊二啷當的樣子和古古怪怪的眼神感到不舒服,她問“房東先生想看?成,等幾分鐘!”對她來說,畫張開眼符太容易了!她提著房東太太遞給她的袋子就往餐廳走。客廳讓鬼占了,況且茶幾又矮,她總不能當著鬼的麵趴在茶幾上畫符吧?

王涯路過客廳的時候就見到那鬼不像之前那麼呆滯,正在那低頭腦袋雙手抱頭揪自己那不到寸長的頭發,一副“我很痛苦”的樣子!王涯見到這情形不由得再想莫非這哥們是自殺?她搖搖頭,走到餐桌邊把袋子裡房東太太買的東西取出來擺在桌子上。這房東太太買東西買得挺齊的,不僅有朱砂,連筆墨都買了,甚至還很仔細地買了香爐,都是買的店裡賣的比較好的那種,看得出對她弟弟這事確實上心。

王涯調好朱砂墨,把筆墨符紙擺好,擺上香爐,凝神靜氣,恭恭敬敬地焚香敬神,將點燃的香插到香爐裡,跟著便按照即定的方位踏步行走,口中念念有詞。

房東先生抱著雙臂饒有興趣地看著王涯這翻動靜,笑兮兮地“嘿”了聲,對房東太太說“老婆,看這小美女跳得有板有眼的,不去拍戲太可惜了!這年頭騙子也是下了苦功夫的啊!”

房東太太狠狠地瞪了眼房東先生,她揉揉胳膊有點害怕地朝房東先生身邊靠了靠,說“老公,這房子大熱天的沒開空調還這麼冷!”

房東先生看了眼空調,說“是有點冷。天黑了嘛,晚上當然會涼一點!”

另一邊,王涯已經立身桌前,在黃紙上揮筆疾走!她神情肅穆,筆若遊龍,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與平時渾然不同的氣勢。

那房東先生看到這模樣的王涯,又看看那象模象樣的符紙,說“好像有點道道!”

王涯一口氣畫下十幾張符,這才擱筆,徐徐地呼出口氣,然後抬起頭,衝房東先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她先把兩張符疊成三角型,一張給了房東太太,一張擱進房東先生的兜裡,說“兩張神符給你們護體。”說完,拈起一張符以食指和中指夾住,在房東先生的麵前晃動,口中無聲地急速唱念幾句,跟著一聲輕叱“神符明目,開眼!”伴隨著這聲震喝,麵前的空氣都為之一震,同時她的手一揚,符紙瞬間燃燒起來,符紋化作兩道精光射入了房東先生的眼中。

房東先生全身一震,用力地眨了眨眼,叫“什麼東西?”燃燒殆儘的符紙緩緩飄落,房東先生往後大退一步,叫道“你彆燒著我的頭發!”

王涯“哧”地輕哧一聲!符在他的麵前燃、往下落,再怎麼也燒不到那不到一厘米長的頭發!他有頭發嗎?王涯滿臉壞笑地說“房東先生,我已經給你開了天眼,時效一刻鐘,你朝沙發上看看。”坐在沙發上的那鬼揪著頭發痛苦地仰起頭,橫眉怒目,麵目扭曲,咬牙切齒,作厲聲大吼狀,但是沒有聲音!

房東先生轉身朝沙發上看去。

沙發上那鬼好像暴走了,抬臂往空蕩蕩的茶幾上用力一掃,似乎是要把擺在茶幾上的東西掃到地上。

房東先生“媽呀!”一聲,嚇得跳了起來,跟著扯開嗓子慘嚎一聲“有鬼——”腳下一軟,後退兩步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幸好反應敏捷,用手撐住了,然後連滾帶爬地往門口衝,打開門,大喊著“鬼啊——”直撲電梯,衝到電梯口狂按電梯按鈕。

王涯樂得“哈哈”大笑,叫道“叫你說我是騙子!該讓你活見鬼!”忽然,她感到一股涼意從客廳方向投來,她扭頭一看,隻見那鬼站在客廳中冷冷地看著她,跟著就朝她衝過來!王涯對房東太太叫一聲“你出去!”拈起一張符紙,對著那撲到麵前的鬼就打了出去!

房東太太在房東先生衝出去時就已經著急,聽到王涯的話,忙不迭地去追房東先生!

符光打在那鬼的身上把他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客廳裡,王涯又對跑到門口的房東太太喊一句“你先生開了眼會看到鬼,出去後用打火機把他兜裡的那張符燒了,彆出門再見到鬼嚇瘋了!”

房東太太“哎”地應了聲,火燒房似的急切地把大門關上,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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