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聽,什麼叫勾搭,”宋煜換好鞋就衝客廳裡坐著的秦嶺微微點頭打過招呼,小聲說“要勾搭我不會近水樓台先得月,把你勾搭上?”
“老流氓!”夏清心裡略微一甜,嗔罵道。
“嗬嗬,小宋,這回讓你來是想跟你商量個事,你會治病不?”秦嶺起身把宋煜叫到沙發上坐下後問。
宋煜心想,你都讓夏清在電話裡直接把我叫回來了,還問會不會治病做什麼?
“略會。”
秦嶺一怔,忙問“這略會是什麼意思?”
“秦先生知道我給大小姐煉的固體丹了,這煉丹一道我不敢說是精通也能說是熟練,煉丹嘛,自然也有跟藥劑學相關的地方,治病嘛,也就是懂一點了。”宋煜看到樓上有瓶飲料,想也不想拿起來就喝。
秦嶺錯愕的瞧著那瓶飲料,轉頭又看欲哭無淚的夏清,心想,那飲料小姐才抿了口,可這也有點那啥了。
“能再詳細的說一下嗎?”秦嶺關心的還是治病的事。
“這樣說吧,這骨折外傷我是一把好手,那回我中了槍傷,用的靈肌膏不說能包治百種外傷,幾十種也是沒問題的,至於中風痛風高血壓心臟病,我也有些把握,不說痊愈,治個七八成好,也是手到擒來,”宋煜信心十足的說,“尿床砂眼視力矯正也能行吧。”
本來聽著前頭夏清都瞪大了眼,心想他本事倒很雜啊,卻也能耐頗高,聽到後麵,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會治什麼?”
“男性專科婦科月經不調白帶過多不孕不育……”
夏清那臉紅得跟個火球一樣了,就聽宋煜說“這些都不會。”
“不會你說個什麼啊!”夏大小姐啐了口道。
“倒不是那些病,”秦嶺聽他瞎說也笑了起來,“是我父親,他最近睡覺的時候老覺得床下有響動,我看了下是有個螞蟻窩,可那螞蟻爬動的聲音再響,也不會讓老人覺得跟馬嘶一樣啊,換了個地方睡也是一樣,隻要有些風吹,那就睡不好。我爸年紀大了,這睡眠不好,精神一下就垮了,住院了一段時間,就算是窗戶關得再好,他都覺得動靜很大……”
“是不是鬨鬼?”唐叔跟個幽靈一樣鑽出來說。
夏清拍著胸脯道“唐叔,你彆嚇我,這世界上哪兒有鬼!”
“鬼是有的……”
宋煜一張口,全屋子的人都緊張起來,夏清一雙俏目也注意著他,人家山上下來的,指不定真有這一說。
“可基本上都是扯淡,”宋煜笑道,“秦老先生的病可能是神經方麵的,醫生怎麼說?”
“找了幾位有名的專家,都說是神經衰弱,有的還說是什麼老人癡呆症引起的幻聽,”秦嶺說著就有些氣了,“我爸身體一直健康得很,現在才七十不到,這些話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意思,是想要故意氣我嗎?”
“老宋,秦爺爺從小看我長大的,你能治就一定要幫忙。”夏清哀求道。
秦嶺的父親原是夏老的秘書,跟夏家的關係可說是榮辱與休,秦嶺本身打小就跟夏成彰一起長大,叫夏清小姐是種尊重,夏清在他麵前總不敢擺小姐架子。
“要見到人才好說,是要去京城嗎?”宋煜皺眉道。
光聽這些轉述,就能知道病不好治,他也沒打包票,這要給了秦嶺和夏清希望,最後希望落空,那不是要埋怨死自己了?
“不用,我爸已經轉到市一院了,”秦嶺說,“金河市一院的神經專科在全國都有名的,這裡空氣也比大城市要好,我也在金河方便照顧。”
“那要是方便的話,現在就過去看看吧?”宋煜問道。
“那再好不過了。”秦嶺忙讓助理去準備車。
市一院從來都是人山人海,跟超市打折似的,那縣鄉裡趕上來求醫的人排的長龍,能從掛號處排到大門外去,就連高級護理病房都住滿了人,不是秦嶺麵子大,連張病房都休想弄得到。
秦老先生是前一周住進來的,院方已組織了幾次專家會診,都沒能統一意見,大家各有各的看法,唯一確定的是這病很難治。
雖說六十多歲不到七十患上老人癡呆很少見,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由於環境惡化,汙染嚴重,好些地方十幾二十歲患癌症的都不鮮見了。
像那些重金屬汙染患的放射病更是一堆都是,可就算是老人癡呆,也不會出現一點風聲就說是萬馬齊鳴的狀況,而看秦老先生的模樣,那腦子還是清醒得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