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突然聽到外頭一聲慘叫,宋煜心下一震,聲音是柳春發出來的。
那些人竟然對她下手?
就看宋煜如驚雷般掠出,站在牆頭,隻見棕衣人一手捏在柳春的肩膀上,已然將她的肩胛骨全都掐碎了,看到宋煜,冷然一笑“宋門主,你就忍心看你的女人死在我手下?”
“你不是龍組也不是a隊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宋煜忍著胸中怒火,問道。
“宋局,我……”柳春隻說了一句就暈過去了。
她就是平常一個弱女子,哪能吃得了這種苦頭,能忍到宋煜出來那就不錯了。
“宋局?宋門主還有彆的身份?”棕衣人冷笑道。
譚風水也跳上了牆頭,瞧著這幕,就怒道“我不管你是妖族,還是修士,一個凡人你也下得了手?你丟了你祖宗的老臉了!”
棕衣人臉色大變,譚風水跟軒轅菲過來的時候,他恰好往外奔,三人的路線不一樣,錯過了,要不然知道譚風水在裡麵,他萬萬不敢再過來。
“把箱子交出來,不然我要這女人死……”
“你先死!”
宋煜一聲暴喝,突然之間一股鐵水從地上衝起,直接衝著棕衣人的臉而去。
他心下大駭,那鐵水哪裡來的完全沒有準備,他忙鬆開手就往後退,而偏偏地上到處又噴出來了水,不是鐵水,隻是一般的水。
但這水在水門的人眼裡,可是要人命的東西。
譚風水雙手一合,嘴裡默念了一竄東西,就看那些水像是蛇一樣的彎彎曲曲的插到棕衣人的身體中。
揭開棕衣人麵上的布,露出來的臉陌生得很,鼻頭像被老鼠咬掉一塊似的,左右臉頰還坑坑窪窪,若是見過,肯定會有印象。
軒轅菲接過宋煜扔來的靈肌膏抱起柳春往裡屋跑,她抱著不費什麼力,就是個頭矮些,有點像是小馬拉大車。
“他可能是獨行大盜王沾……”
譚風水倒是對這棕衣人的麵容有些印象,他在修真界的通緝名錄中看到過他,可也有點不像,上回看的時候那鼻頭還在。
“王沾的話,倒是有這個本事,也是個不講道義的人,拿一個凡人女子來威脅我,他能做得出來。”宋煜歎道。
修真界跟人間界一樣,都有些敗類,而且還不少。
這王沾就是一個,號稱是獨行大盜,做的事卻是令人發指。好些小學生都被他玷辱了,不分性彆,隻要是十二歲以下的,他都不放過。
通緝名錄上,他可是排在前十位的,能拿大賞的人物。
“五千萬吧?”譚風水想著說。
“那就歸譚兄了。”宋煜笑道。
他缺錢,可是該不沾手的錢,他絕不會沾手,譚風水對他的好意很是感激,微一點頭,就一轉手中的納戒,將王沾的屍體收到裡麵。
“此地不再安全,光將箱子轉移也沒用,譚兄是不是換個地方?”宋煜問道。
這地上已全都是水,宋煜剛是將地下水管用化金訣化掉,才弄出來的鐵水,說著話,兩人就回到屋內。
外頭倒沒動靜,那些龍組a隊的人都在外頭傻等著?
“這間屋子是我們的祖屋,彆看水門的山門是在西部,可實際上卻是在青柳鎮發家的,”譚風水背負雙手說,“這也都是兩千年前的事了,說來也是無謂,但總是心頭不舍。菲菲也是在這裡長大的,怕是離不開。”
水門是青柳鎮的門派?宋煜愕然半晌,才說“這倒也有法子……”
譚風水眸子看向他,愣道“有什麼辦法?”
“我看譚兄手中的納戒可是藏風戒?”宋煜問道。
這納戒有好多種,宋煜的納虛通戒是一種,普通的納戒是一種,藏風戒又是一種,甚至能說是比較高級的一種。
額定的重量大約是在一百噸上下,對體積卻無要求,號稱藏風,自是有人說在這種納戒中,藏下個山洞都沒問題,那風打洞中過,久而久之就叫藏風戒了。
“是藏風戒不錯。”譚風水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就好辦了,我們將這祖屋鏟起來,再全部放在藏風戒中,那不是哪裡都是祖屋了?”宋煜笑說。
譚風水一拍腦門,這事他可真沒想到。
誰知軒轅菲從屋裡走出來,撅著小嘴說“我不要!大叔,把屋子鏟起來,可在彆的地方,看到的還是這個山,還是這個村嗎?那都不是我的祖屋了!”
“菲菲乖,咱們先避避風頭,等以後再回來也是一樣。”譚風水勸道。
軒轅菲倔強的一搖頭,坐在台階上說“舅舅,我不想去外麵,那些壞蛋要來,就讓他們來,大不了我們就死在這裡。”
宋煜心頭一歎,這女娃娃倒是有顆玉石俱焚的心啊,比普通的大人都要有骨氣得多。
譚風水無奈的看向宋煜“宋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