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走進了誤區?那風雷也可能不剃光頭啊,他是禪修,不是和尚。”金狼突然說。
宋煜一拍大腿“再看一遍。”
隻見那監控中外八方都把眼神注意到一個人的身上,那人穿著輕鬆的休閒裝,身材高大,氣勢不凡,在他身邊還有個體態婀娜的女人,讓人意外的是那女人的地位像是不下於他。
監控中留著短發的高大男人可斷定是風雷,黑蓮寺的看門小沙彌也指認說是看到他進來過,就在宋煜談悅激火進寺不到一小時,可說風雷是一出機場,就狂奔過來,他是金丹,跑起來速度比汽車還要快得多了。
但那女人是誰?收到的消息是風雷外八方雲隱子,兩麵十人,難道那女的是雲隱子?
堂堂金丹上層,修真界中的色魔是個女的?
打死都不信,那或許是風雷找來的幫手吧。
黑蓮寺主的下落還是不明,卻多半能確定是他給風雷通風報信的,現下怕是早跟風雷彙和不知所蹤了。
唯今之計隻有等著風雷的電話,他將談悅抓走,就是想要宋煜好看嘛,要他死要他活,或是要他生不如死,都會有信過來。
到傍晚六點沒等到風雷的電話,倒等到了談劍鋒的電話。
談大專家在電話中問女兒怎麼還沒回家,這也不回個電話,宋煜隻好推脫說晚上還有安排,先前忘了給他電話,先將她的情況搪塞過去。
他也知,要一直瞞著談劍鋒也不容易,這位神經科大專家做事沒啥章法,可人卻是很有智慧的,不然也不會成為大專家。
宋煜起初倒是鎮定自若,等到九點,白媚將慕容青換班去守著夏清,他就苦笑了下。
那風雷是想要自己承受失去心愛的人的煎熬嗎?那他贏了。
“你要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有什麼想要發泄的,就大叫幾聲。”蘇淑瞟他眼說,手裡的煙彈了下說,“彆憋著。”
宋煜笑著搖頭“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以前執行任務臥底的時候,被安排到一個毒梟身旁扮小姐,嗬,這抽上來了,就戒不掉了。”蘇淑笑了笑說。
“我以為你一直在異事科,以前也是刑警?”宋煜怔道。
“嗯,跟丁芸一個警種,不過有段時間做了緝毒警,進異事科也是機緣巧合的事,說來你也不信。”蘇淑將煙掐滅,煙隻抽了一半,說是戒不掉,還是想要戒掉,每次隻抽半隻。但每天兩包煙的癮頭卻是沒少,不過算來也就是一包煙了,比做臥底時好多了。
“說說,算是打發時間。”宋煜笑道。
蘇淑搖頭“沒啥好說的,你要想打發時間,就在這寺裡走走吧,這黑蓮寺到底也是這一片出名的寺院,那送子觀音的大腿男人摸了也管用的。”
宋煜笑著起身往外走去,白媚緊跟在後麵。
出了貴客房,外頭就一片的黑雲蓋頂,連月亮和星星都被烏雲遮掉,除了那寺院裡的燭火,倒沒什麼亮的地方。
這黑蓮寺今天也是哀聲一片,寺主被認定是個不講道義的人,出賣了宋煜,害得談悅被抓,那虎穀又死在角落裡,怎麼都是悲哀的事。
那做晚課的僧人念誦的時候都沒了力氣,平常誦的是金剛經法華經現在卻念的轉生咒,是給虎穀送行。
寺裡還有些僧人在大殿外的火爐前架著木柴,等法事做過就要將虎穀扔在上麵火化。
這虎穀在他們瞧來也是有道行的,有佛骨的,到時可能還會燒出舍利來。
可惜不是禪修,不然燒出的舍利還能有些用。
那內八方的元方和納虛他們是被壓死,後來也沒做法事,就是在火葬場也燒不出舍利。
“禪修跟我們本就尿不到一個壺裡,這百十來年,除了華夏大亂時,曾出場打些醬油,倒好幾十年不曾見他們出山了。偶爾遇到個,都是心平氣和的人,現在倒是越來越暴戾……”
宋煜背著雙手仰望天空,緩緩地說。
白媚靜靜地聽著,心想,那些禪修也不是好惹的,而且極為抱團,就是將談悅救回,那四佛寺高手要是殺儘,那彆的禪修再跳出來也是樁麻煩事。
“我惹的人倒也夠多了,”宋煜嘴角一翹,“也不在乎多你一個。”
白媚愕然抬頭,就看宋煜突然如疾火般撞向牆,手往花叢裡一伸,一把將個穿著錦衣的少年給抓出來。
那少年大叫“英雄,我隻是路人啊……”
少年也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穿著唐裝,那也算了,那頭發也紮成跟古人一樣,手裡還拿著把折扇,看著就跟那電視裡跳出來的四大才子相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