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沒錯,傳說這鐵壁寺原叫登崖寺,為了紀念創寺者鐵壁上人,第二位主持才改的名字。不想一改成永久,就這樣幾百年的傳下來了。
現在怕是好些人都忘了鐵壁寺的原稱了。
“這金剛你們看是什麼金剛?”天湖問。
“伏魔金剛……”譚風水微微皺眉說。
宋煜微愣了下說“難道天湖兄的意思是,將伏魔金剛放在正殿的,那就是禪修門派?”
“倒也不能這樣說,隻是一般正殿放的都是三世佛的像吧?”天湖說。
三世佛就是前世的燃燈佛,今世的如來佛,來世的彌勒佛,這可算是佛家的三大佛了。
“似乎有道理,可也能說沒道理,”宋煜歪著頭說,“有沒有可能是人家故意這樣放的?”
天湖冷笑道“誰會故意?咱們在這裡談半天,不如下去看看……”
“不用了,天湖兄!”譚風水突然說,“出來吧!”
宋煜天湖同時轉身,就看一個碩大的影子從身後的圍牆下走出來。
“譚施主不愧是水門之主,一眼就看出老衲藏在陰影處了。”
一個滿臉都是笑容的中年僧人走出來。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極為真誠,就像是最要好的朋友見麵時的歡喜。
但天湖一瞧他,瞳孔就縮成一個黑點。
“笑和尚?”
不用天湖說宋煜就能往笑字上猜,這中年僧人出來就笑嘻嘻不說,他穿著那灰金色的僧袍上還寫著個大大的笑字。
這笑字的寫法就跟清朝時的大頭兵寫的勇字一樣,外頭一個圈,裡頭一個笑。
天湖一叫破他名字,笑和尚就樂嗬嗬地說“天池一彆,有兩年了,天湖兄彆來無癢?”
無癢??宋煜斜眼去瞧天湖,想看他哪裡癢了?
天湖被他一說這臉就一個鐵青,二話不說,跳起來就動手。
就看一個個的密密麻麻跟那蜜蜂出巢似的陣仗差不多的白色小環打過去。
笑和尚手一抬,跟變戲法似的手裡出現個鐵缽似的大碗,往空中一罩,那些小環就像是自動導航一樣,全飛到了大碗中。
“天湖兄的‘封神環’還是那樣威力無窮啊。”
這話要是笑和尚被打趴下的時候說,那是表揚,現在這樣說,那就成奚落了。
天湖的性子傲慢得總要高高在上,被笑和尚輕易破掉封神環,眼神都能殺人了。
宋煜衝譚風水一抬下巴,兩人成三角形的兩角,為天湖掠陣,讓他跟笑和尚單挑。
看宋煜和譚風水的陣勢,笑和尚就大笑道“宋門主,給你留字條的事,我得罪了。我隻是想將天湖兄請過來,想跟他敘敘舊。”
宋煜一怔“和尚你不是四佛寺的人?”
“他才不是四佛寺的禿驢,他是明武宗羅漢堂次席。”天湖冰冷地說。
明武宗,宋煜心頭一凜。
禪修第一大派,號稱弟子過萬,信徒無算的明武宗?
光是這名號放在江湖上都能賣好些銀子。
但宋煜依然不慢放心,看著笑和尚就說“你既然不是四佛寺請來的人,何必要來金河找天湖,他家你不知道嗎?”
“蠢貨!他要能進我家大門,他早就去了,還用得著來這裡等著我?”天湖沉聲道。
這個幾天來都讓宋煜覺得架子很大,極為文雅的少爺竟然會破口罵人。
可見他對這笑和尚是多麼忌憚了。
宋煜倒也不生氣,被他罵幾句就生氣,那氣量也未必太小了。
“你們不走?”笑和尚看著宋煜眨眼道。
“天湖來這裡是幫我的忙,我要走的話,也太沒義氣了。”宋煜手一振,灌天邪劍提在手中。
“醍醐,醞釀出來吧。”笑和尚無奈地喊道,“又賭輸你們了。”
天湖臉色一變“花花和尚笑中佛……”
“醍醐醞釀羅漢果……”從遠處樹梢上跳下來兩個和尚,冷眼看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