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雞嶺駕校肖校長原來可是交警係統出來的,人脈極廣,不然也不會拿著這考試場地來辦駕校,可那老頭也不弱,人家是地頭蛇。
“這位是楊村長,”肖校長介紹道,“這就是雷教練。”
“哼,我當雷教練是有三頭六臂呢,瞧著也跟普通人一樣嘛,怎麼還敢動手打下龍灣的村民?”楊老頭抬起一對白眼說,“聽說還仗著學員裡有個城管執法隊的隊長就把我們村裡的人的東西都給扣了,還沒給回執。好大的官威呐。”
雷封一聽頭就大了,看到肖校長和楊老頭過來就知沒啥好事,本來想著還是哪位老乾部,是想要安排自己的晚輩過來學車,讓他照看著些,誰知是下龍灣的村長。
“先動手的是下龍灣的人,他們過來想要打我的學員,至於那位城管局的執法隊長做了什麼,我不知道。”雷封不卑不亢地說。
肖校長就皺眉了,神雞嶺每年都要給下龍灣一筆錢,就是想同這邊村子搞好關係,現在又不是以前了,這村子要是鬨起來,市裡那邊可不好交代。彆看他肖有成有些手段,可也不是說手眼通天,能把天大的事都能壓下來的那種級彆。
“誰能證明是我們下龍灣的人先動手的?受傷的也不是你們,是我下龍灣的人,就是到公安局裡,那誰先動手誰後動手也不是個說法,打傷了人就要賠醫藥費……”
楊村長說的話也有些道理,一般打架又沒打成重傷的事,都隻是觸犯治安管理處罰條例,警察來了也就說合一下,讓被打的嚴重的那方先到醫院,輕一些的給些醫藥費就算結了。
要打成重傷的話,那也沒說法是那重傷的先挑釁的,那就跟打人的無關了。
就以自衛反擊來說,打得彆人無法繼續侵犯就行了,也沒得要把人打成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的道理。
雷封不知該怎麼回答,看肖有成的意思,是想向下龍灣這邊低頭的了,那說不得就要讓祝學劍來清勝跟他們自行解決。來清勝就不說了,怎麼說也是城管執法隊的副隊長,人家背著金字招牌,不會怯下龍灣的村民,大不了換個地方學車,祝學劍一個大學生那就不好說了。
肖校長說“打傷了人總要有些表示,當時誰動了手,把你的學員找過來。”
雷封回頭一瞥就瞧見宋煜,心頭一動說“我的學員都沒怎麼動手,是他和那個人動的手。”
那個人指的是在保姆車外站著的小武。
肖有成一瞧心裡就明白了七八分,這兩位是乾什麼的,眼神掃過雷封那些坐在樹蔭下的學員,在夏清和單小蓮那頭一定,就心頭有數了。
這種富二代來學車的不在少數,那宋煜和小武多半就是那兩人的保鏢吧?
“那位單小蓮是單丹青的女兒……”雷封淡淡地說。
肖有成心頭一驚,楊老頭就說“什麼單丹青?市裡的官兒嗎?我可沒聽說市裡有哪個要緊的官兒姓單的,我說雷教練,我願跟你談就是給學校麵子了,你彆給臉不要臉,等咱倆要是談崩了,我那些村民可都是些不講理的,真要鬨騰起來……”
“楊村長,咱們過來說幾句話。”肖有成攔住楊老頭說。
宋煜斜瞥他眼,就走到夏清和單小蓮身旁“你們也信白媚那張嘴,她那嘴生來就是三瓣,從來說話就是不過腦子的,可你倆得思考啊,以我的本事真要跟你倆……”
夏清那雙清亮的眼睛頓時冷冷地掃過來,宋煜嗓子一乾說“就沒那個想法。就算兩位大小姐不把我當成正人君子,我也是保鏢啊,職業道德還是要講究的。不能跟雇主發生超越工作範圍的關係,否則的話,那就是自行解除雇傭合同。”
“那我呢?”單小蓮掛著些調皮的笑容問。
“她不說是跟你倆嗎?這獨木不成林,我更不會跟單大小姐怎樣了。”宋煜嘿嘿笑說。
“還是流氓,而且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流氓!”單小蓮推著夏清胳膊說,“你說他的解釋過關了嗎?”
“當然沒過,”夏清哼道,“除非他幫我做件事,不然休想我再跟他說話。”
宋煜這大活人站她跟前呢,她還老他他他的。
“行,大小姐說啥我就做啥,”宋煜說,“是不是瞧那個祝學劍不順眼?成,我現在就把他人道毀滅。”
夏清撇嘴“我要你教我煉器,還有,你要幫我去偷一本書。”
“偷書?”宋煜愣道。
“嗯,一本詩集,雪萊的手稿,是倫敦國家博物館收藏的,這兩天在金河做巡回展出。”夏清說,“我答應詩社的同學,要把手稿送給他們。”
宋煜頭頓時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