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殺人覺得背脊一涼,忙把看著胡先的眼神飄開。
宋煜拿了授權證就往新湖苑跑,路上接到丁芸的電話,說是孫演覺得事情複雜,特彆是那金爆和馮殺人,他都想要抓住,就一邊從西南各市調人,一邊給總部打電話,說是要調特攻隊過來。
這不是胡鬨嗎?異事科唯一的那支特攻隊雖然在蘇淑的嘴裡是能擺平一兩位金丹的,可這是金爆和馮殺人,金爆不說,也就是個修二代,那個馮殺人呢?明擺著就是個殺人不留骨的家夥,人家可不在乎能多殺幾個人的,異事科人家更不怕得罪。
“你彆摻和,那姓孫的想死就由他去。”
宋煜收線就趕到了新湖苑,就瞧彆墅外擺著燒烤爐,秦榮和唐叔在刷著燒烤汁,一看到他,秦榮就先打了個哆嗦,勉強堆起笑臉說“宋哥回來了?”
“嗯,事辦完了不就趕回來了,這支爐著做什麼呢?這都大半夜的了。”
秦榮還沒答,夏清就握著根冰棒從屋裡走出來“我讓支的,今天天氣還不錯,又熱,晚上開了空調也睡不舒服,還悶得慌。又沒怎麼想睡,就弄個燒烤大會。讓秦榮和唐叔幫我支起爐子。”
“老乾媽呢?”宋煜想問的是於崢。
“聽說是於崢他爸來了,乾媽被他爸於秋古請去喝茶,還沒回來呢。”夏清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於崢還被關在警局裡,於秋古來了怕也不大頂用,這事還得靠老乾媽。誰讓他僅是崢山集團的副董事長呢,崢山集團雖說財雄勢大,可那裡都不由他說了算。何況出了江浙,來的是這嶺西。
知名企業家說得好聽,可你沒來這裡投資就連個屁都不是。
“宋哥,我替小於給您道個歉,他也是迷了心竅,一時沒想明白您是誰,您看這事是不是就先放一放?就算不看我,也得看看老乾媽的臉麵,給您那朋友丁隊長打個電話,把他放了吧?”秦榮放下刷子,走上來懇求道。
宋煜笑了“倒像是我讓丁芸把他抓進去的?你沒瞧著那陣勢,都用上槍了。這可是國內,涉槍的事,要是在縣裡還好,這是市裡,我能把他給撈出來?你可太高看我了。”
秦榮看夏清冷冷地掃過來,就把想說的話都咽回去了,心想於崢那小子惹了這家夥可真是倒八輩子黴了,也罷,於叔大概能說服乾媽把他弄出來吧。
於叔就這一個兒子,還能讓他在裡麵吃苦?
“哎喲!”
蓋著厚厚的一本寫真集,刑警隊的新晉隊員大山,一拳打在於崢的鼻梁上,一下鮮血直流。他拿起手邊黑不溜秋的手絹就擦上去,嘴裡還說“這麼緊不得打?我不聽那夜總會裡的小姐說,你還說你體力好,能一晚上乾五個的?跟個蔫娃娃似的,三分鐘不繳槍就算好了。”
於崢捂著鼻梁,都不敢用手掌去碰,一觸就疼得骨頭都顫。
他也算弄明白了,那姓宋的家夥就是這金河的地頭蛇,再有錢,再有權勢,在這裡都不頂用。弄死他,也就跟弄死個黑戶沒區彆。到時做點手腳,上下打通了,誰都不會說閒話。
要追查起來,也斷了線索,無從查起。
這就是黑白通吃啊。
這種事,他也想過,可在江浙還是京城都不敢乾,那地方有能耐有本事可通天的多了去了,本以為跟在老乾媽身邊,來到金河這種偏遠地方,那都可以為所欲為了,誰知可真惹了不該惹的人。
“大山,彆太使勁了,得留個全屍。”被調到市局來負責這檔子事的莫家華冷眼瞧過去,手指彈了彈煙灰。
黑石巷那邊的案子移給異事科後,暫時市裡沒什麼案子,莫家華這邊就閒了一兩天,才被丁芸叫過來負責這個於崢。
丁芸跟他說的,往死裡整,就彆弄出人命得了。
早就瞧這些富二代不順眼了,莫家華也是平頭老百姓的出身,熬了十來年才做到刑警隊的支隊長,跟丁芸那種警二代不一樣。
按丁芸的本事他還是佩服的,查案的效率,破案的能力都強出他一大截,所以丁芸那麼年輕就做到副局長,局裡上下沒有人說閒話。
外頭人說丁芸漂亮,是不是爬床上去的,那種話也就是網上在亂傳,下麵可沒人會那麼認為。何況丁芸一向潔身自好,自少這兩年可沒聽說她跟誰交過朋友,跟那些領導也走得不近。
被丁芸叫來整治這個於崢,莫家華可是打算好的了,要把這於崢弄得一身內傷,又瞧不出來,拉回去就立馬廢的那種。
看大海又一拳打過去,直接打中於崢的背,那姓於的小子,一下哇哇大叫起來,佝僂著身子,看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休息一會兒吧,這小子我看身體素質太差,你要再下硬拳,用不了七八拳,他就得去見閻羅王了。”莫家華推了下手邊的茶杯,“喝口茶。”
“莫支,”一般市局的都隻管丁芸叫丁隊,總隊的副的副隊長叫x副,下麵的支隊長,就叫x支了,“你說這小子到底得罪了丁隊啥,要咱們往死裡整?我瞧他這模樣,莫不是調戲咱們丁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