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說防火防盜防著閨蜜勸分是有道理的。
薑燭登時辯駁道
“我絕無此意。我還擔心瀾兒被彆的世家公子看上呢,花朝節我不陪著去,還能有誰陪同?”
陸沐箏笑眼繼續問道
“那你先前的推辭又是為哪般?”
還是怕得不到林芷瀾唯一親人的認可。
薑燭與皇帝的心越來越遠了,在和林芷瀾的關係還沒放在明麵上時,可無憂地與她廝守。
放到了台麵上後,若梁帝不允,他會自卑,林芷瀾更會夾在中間為難難受……
薑燭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和誤解,他都可以獨自咽下。
而他的女人,不能受。
林芷瀾護夫心切,知道陸沐箏伶牙俐齒的,薑燭和女人打交道少,接不上話。
忙替薑燭解圍,笑道
“你呀,可不許欺負你的人。”
“嗯,你的人——那我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啦。”
陸沐箏俏皮地拉長了語調調侃著他們。
落寞與分彆的前兆被她隱藏得很好。
林芷瀾是她在這個世界裡最好最信任的人,能替林芷瀾解開身上的危機與謎團,她心願了了,便可收拾細軟辭官隱居。
薑燭莊重承諾道
“一定會的,東魯的美酒香甜醇厚,等來日,不醉不歸。嗯,不過按你這小酒量,指不定還要誰替你擋酒呢。”
墨書其實姓薑,是薑家的家臣,跟薑燭身邊那麼久,薑燭把墨書當自己親弟弟看的。
同時,墨書還有一重身份薑燭沒告知其他人,那就是,薑墨書是蓬萊仙門現任門主指定的繼位者!
那是多少君王都無法求見的聖地。
薑燭看得出墨書對陸沐箏有意,但是吧,陸沐箏這個性子,他不太放心。
雖然看起來是四處留情的不羈模樣,實質上沒做出出格之舉,但薑燭還是會擔心陸沐箏欺負了自家孩子,年輕人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自己吧。
林芷瀾光是想了一下披上緋紅嫁衣風光嫁與心上人的場景,心馳神往間又紅透了臉。
小拳頭軟綿綿地落在薑燭胸口,嗔道
“我還沒有說要嫁過你呢,你在這裡大放什麼厥詞。”
“那薑某此生,便守在長公主左右,無名無份也寸步不讓。”
這狗糧來得太猛烈了。
陸沐箏捂了捂胸口,愈發覺得自己形單影隻,單身狗受到了暴擊。
搖著頭回房收拾細軟。
早點收拾,到時候,事情了結了,直接就能卷鋪蓋跑路。
陸沐箏還有個上了鎖的小箱子,都是這些年攢下來的金銀細軟。
小官的俸祿其實沒多少,但是她會賺外快呀,會寫狗血潑天的話本子,和各大書局談好了抽成合作。
一來二去,也賺了不少體己錢。
跟了薑燭後,薑燭口頭上是動不動在扣她的工資,私下的補貼也不少,東魯的名貴珠寶首飾,陸沐箏有看上的巴巴地裝可憐,薑燭也大方地給了。
這些財物,足夠她找一山清水秀的僻靜之處過一輩子小富婆的生活,遠離吃人的封建凡俗,沒事兒還能去找幾個清秀的小倌喝點兒花酒。
林芷瀾有全天下最好的男人照料著,她沒什麼不放心——
要是連薑燭都護不住林芷瀾,那她就更護不住了。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要怪隻能怪,大家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陸沐箏實在是不能帶著現代人的平等思想成為高高在上的封建既得利益者在的一員。
沒關係,她們還會有機會再聚,山不轉水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