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一點兒都難不倒林芷瀾。
她捂住麵巾的一角,向盛光啟投去含情脈脈的眼波
“光啟哥有所不知,我們家的習俗就是女子及笄後出門勞作要戴麵紗,直到夫君親手在洞房花燭夜挑開。”
盛光啟一僵。
他不會將她的話全然相信。
但覺得,這丫頭,反應這麼絲滑順溜,挺有意思的。
盛光啟的內功不知何時能恢複。
恢複得慢了,毒素得不到內功壓製,先一步席卷全身,是死。
沒被毒死,沒有功力穿過迷陣,還是死。
有這麼個鸚鵡似的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在身邊,怪有意思的,就像是生命的最後老天爺給他安排了個樂子解乏。
林芷瀾見盛光啟沒有反應,更來勁了,乘勝追擊道
“莫非是,光啟哥與我久彆重逢,一見傾心,不能自拔?迫不及待想做我的新郎了?”
盛光啟勾了勾嘴唇
“無聊。”
臉上很誠實地浮現出了笑容。
蘭花這丫頭,有意思。
盛光啟穿多了一身黑色的影衛夜行衣,連臉都蒙上。
時間久了,他覺得自己隻是一把不得見天日的刀。
臉上沒有束縛,可以做表情、可以自在呼吸空氣的滋味,真好,真像個人呐。
所以盛光啟並不知道,他此刻嘴角含著淡笑的樣子有多美。
比一些年歲正好的女子還要漂亮。
林芷瀾看癡了。
然後趕緊提醒自己,她是為了從盛光啟口中套話。
順便替皇兄贖個罪。
陸沐箏閒聊時也會跟她提起江湖上的奇聞軼事,說晉州的無影堂本來名震一時,買凶殺人的上選,後來就被連根拔起了。
連其門派武藝一同失傳。
不難想象,是皇家的手筆。
林芷瀾後怕地又捂了捂麵紗,心想若是被盛光啟發現她是和他有仇的皇室成員之一,指不定會遭受怎樣的對待呢。
林芷瀾堆著討好式的笑容問道
“那光啟大哥,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盛光啟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
“誰說我要走了?我一點兒功力沒有,出去後會在迷陣裡被活活困死的。”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林芷瀾緊張地吞咽口水。
她不會膽子大到單挑先賢大能留下的迷陣。
就算是她最刻苦練習武藝的時期,在新兵營都難拿到好名次,很是清楚自身斤兩。
“等死唄。”
盛光啟撂下一句話,翩然轉身。
享受難能可貴的自由時光。
薑燭一行人還在研究最後一顆金珠遺落的假山。
目前這是最重要的線索。
陸沐箏跟螞蟻一樣打著圈兒繞著它轉來轉去。
薑燭看著心煩,懶得說她,焦躁地閉了閉眼睛。
美男皺眉和西子捧心惹人憐愛的程度不分上下。
好看得令陸沐箏見了一陣窒息。
要不是薑燭是好姐妹的男人,那薑燭肯定是她解春藥的上上之選。
不過呢,墨書的滋味也很不錯。
很有服務意識。
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卻肯緊著她的感受來,輕揉慢拈,忍耐著橫衝直撞的本能,將她舒緩服侍得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