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博文情有獨鐘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哦?”
“就是在案發前天來這裡借過打火機的演員孟月。據我所知,他們在十五年前定過婚。當時博文愛上了她,愛得死去活來。說真的,我不喜歡那個女人,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她都是個實打實的賤貨。她那種人,把自己看的至高無上。她讓博文放棄自己所喜歡的一切。學業愛好和工作,陪著她做一個被女人馴養的宅男。博文拒絕了。但他卻備受煎熬。所以他決定得娶一個和孟月迥異的女人,所以他找了鄧娜。你們也看出來,鄧娜腦子不夠靈光,像個十足的傻瓜。但是她愛博文,近乎膜拜的愛。她把博文當成了神,崇拜著他。可是我相信,博文十五年來從沒有忘記過孟月。一直到周五晚上,他們再次相逢。”
“他們見麵了?怎麼見的?”涵冰還是克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問道。
“周五晚上她來這裡借打火機。和姐給了她一打讓她拿回去。實際上我從不相信這是她的實話。她一定是策劃好這一切,故意找個機會和博文見麵。順理成章。博文送她回去,一直到淩晨三點才回來。”
“天哪,這個男人瘋了。竟敢在老婆、小三的麵前找小四,難怪死翹翹了。”涵冰叫道。
妘鶴目光銳利地看著成瑛舉問“和安東是不是喜歡你?我看他的目光總在你身上徘徊?”
這麼直接的問題妘鶴以為她會惱怒,誰知道她竟然對著妘鶴淡淡一笑說“是的,他曾經有三次向我求婚,不過我拒絕了。”
“可是和若平不是你表姐嗎?這樣應該算近親。”
“安東並不是和家的親兒子。他是過繼過來的。他與和姐並沒有血緣關係。”
妘鶴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麼你表姐喜歡劉博文麼?”
“她看起來很喜歡他。”
“那麼和安東呢?我想如果他知道你和劉博文的關係一定氣憤得不能行。”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有些猶豫,聲音也帶著一絲不自然“談不上不喜歡,他生性木訥,不太愛說話。”
妘鶴慢慢地站起來,停頓一下說“我一直在想。你是如何快步向前,從鄧娜手裡搶過那把手槍,然後把槍扔進遊泳池的。”
她感覺到這個問題似乎擊中了成瑛舉的軟肋。她微微打了個顫,但回答的聲音卻很冷靜,聽不出有什麼異樣“鄧娜是一個笨手笨腳的人。那一刻她受了驚,我想如果手槍裡還有另一顆子彈,她弄不好就會讓它走火~~~”
“可是你也笨手笨腳的。不是嗎?居然讓它掉進了水裡?”
她停了一下說“我也受驚了。”她看看妘鶴說“你什麼意思,暗指什麼呢?”
妘鶴走到她麵前。直視著她說“我的意思是,如果那支手槍上有指紋,也就是說,槍在到鄧娜手裡之前就有指紋,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呢?你愛劉博文,可是他在你眼皮子底下和前女友約會去了。你嫉妒又憤恨,跟著他到遊泳池邊上殺了他。你把手槍擱在他身邊,好讓鄧娜走過去撿起它。這就是死者在最後的彌留之際還在念叨你的名字的原因,他在告訴我們你才是那個凶手。”
成瑛舉真的被激怒了,她騰地站起來怒衝衝地說“我告訴你,我不會殺死博文!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殺死他!你們根本不懂,博文說那句話另有原因,就像是一種臨終遺言,他在交代我一些事情,他相信隻有我能做到。”
“我想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麼他交代的一定和他的被殺有關,你說他是什麼意思呢?按照你的理解。”
她推開椅子,以一種矯健又冷厲風行的腳步從他們麵前穿過,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說“如果我是凶手,請你們拿出證據來。否則我什麼也不會說。”
她說的很對,他們沒有證據。到現在為止,她隻是嫌疑人,隻是具備一定的動機,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他們沒辦法僅憑著一定的動機就指控某個人進行了謀殺。
但具備動機的何止她一個,妘鶴發現在場的每個人幾乎都有這種動機。其中之一就是下麵要出場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