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不善於觀察。我一看就看出來這封信有問題了。先不說信的內容,你就看看這個日期。”
“日期?”
涵冰拿起了那封信,在信的右下角寫著三月七日。
“是的,”妘鶴語速緩慢地說“是很奇怪。日期是三月七日。”
涵冰終於明白妘鶴的意思了,因為今天是五月十九日了。這封信是兩個月前的信。涵冰疑惑地搖搖頭說“也可能是她寫錯了呢,要知道她可能是個瘋女人。”
“即使是把五月寫成了三月,那也過了十二天的時間,這也很奇怪不是嗎。你再看看墨水的顏色,這封信絕對不是十二天前寫的。我敢肯定是三月七日寫的。但如果信件是三月份寫的,為什麼到現在才收到呢?”
涵冰不解地說“或者是她改變主意了吧。”
“那為什麼不把信件銷毀呢?為什麼會保存兩個月然後再寄出去呢?”
涵冰不得不承認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事實上,她無法得出一個滿意的答案。她隻能搖著頭,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那你想怎麼辦?”
妘鶴已經從沙發椅上站起來,拎起自己的包說“我準備去常辛鎮看看,去拜訪這位叫常健珍的女人。”
對於妘鶴這種貿然舉動涵冰隻能跟著做。她們開車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才到達這個名叫常辛鎮的地方。小鎮起初位於一條主乾道上,現今這條主乾道變成了一條支路,使小鎮離北麵繁忙的車水馬龍大約三十公裡的距離,所以小鎮還保留著原來舊時的寧靜。
在大廣場的中央,有一個停車場,裡麵零零星星地停了幾輛車。涵冰把車子停好,然後她們下車打聽豐安街北28號在什麼地方。
“豐安街北28號?”一位身材魁梧、眼睛長得像牛眼一樣的男人打量著她們。“你們沿著這條大街一直往前走,在你們的左手邊,大門上有標誌,走過銀行的第一所大房子。”
按照牛眼男人的說法,她們很快就找到了豐安街北28號。但是這裡大門口竟然掛著出售的牌子。
當她們正驚異地盯著它看時,一隻小狗的吠叫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它是一隻毛很硬的小獵狗,身上的狗毛和山羊毛一樣蓬鬆。它的四隻腳張開,身體微微地向一側傾斜。
看到狗,涵冰滿心歡喜地走過去想摸摸它,但涵冰的走動立即引起了狗的吠叫。狗的吠叫引出來一個女人出現,她衝著小狗叫道“仔仔,彆叫了。”
小狗聽見女人的呼喊,立即溫順地搖著尾巴向院子裡走去。
女人一臉迷茫地看著她們說“你們是要來看房子的嗎?今天你們已經是第三波來看房子的了。”
涵冰立即接嘴說“不,我們是來找常健珍的。這座房子的主人難道不是常健珍嗎?”
女人恍然大悟,繼而又是那種一臉迷茫的表情“常老太啊?她已經去世了。”
涵冰訝異了“什麼,去世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有一個多月了,應該是三月中旬的事情。這座房子已經不屬於她了,她在死去的時候把全部的家產給了楊潔。”
妘鶴好奇地問“楊潔是誰?是她的直係家屬嗎?”
“不,她是個保姆,和常老太毫無關係。”
妘鶴心裡暗暗想,遺產,保姆,陰謀,這裡麵一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