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潔的臉又紅了“後來我通知了她的家人,就在醫生宣布她已經不行,需要準備後事的時候。”
“醫生說她生病的原因是什麼?或者是她吃了什麼東西?”
“不,我想沒有特彆的原因。醫生說他認為是風寒引起的。那些日子天氣變化不正常。”
“發光的帶子?”涵冰還在念叨。這太神奇了,她還從沒有聽說過這樣離奇的死亡事件呢。鬼魂附體,這太有意思了。
“帶我們去鬼宅看看吧。我們想進屋看看那到底是個怎樣的房子竟然能招來鬼魂?”涵冰投其所好地說。
楊潔很爽快地答應了。打從常老太去世後,她就把有關房子的信息放在房產介紹所,希望有人能看上那座老房子並出個好價錢。
進入這樁老宅的時候,她們發現這個地反和楊潔的家截然不同。每個地方都一塵不染,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的。雖然楊潔準備賣掉房子,但她還是保留了原來的傭人,希望新業主能繼續雇傭他們。
那個小獵犬不斷地在某個隱蔽的角落裡叫著。突然之間它的叫聲變得很大。她們可以清楚地聽見它叫著從大廳裡跑出來。
楊潔把她們領進客廳中間坐下。一個黑色的皮球從前麵樓梯上滾下最後一級台階。涵冰拿起球,仔細地看了看。那隻名叫仔仔的狗正躺在樓梯頂上,它的四個爪子張開,輕輕地搖著尾巴,好像在等待彆人把球扔給它。涵冰把球扔給它。它非常麻利地叼起皮球,放在嘴裡津津有味地咬了一兩分鐘,然後放在它的前爪之間,輕輕地用鼻子向前推,最後皮球順著樓梯又一次滾下來。而仔仔則看著皮球往下滾,欣喜若狂地搖著尾巴。
楊潔解釋說“它能這樣一直玩上幾個小時。這是它最喜歡的遊戲。一天到晚地這樣玩。”
妘鶴小心地一步一步走上樓梯,似乎生怕腳底下能踩死螞蟻似的。可是涵冰想這座房子裡恐怕沒有什麼螞蟻。她不知道在乾什麼。
這時,妘鶴似乎發現了什麼。她蹲下來,撫摸著牆角的一個東西,臉色微變。
涵冰湊過去問“什麼東西啊。”
然後她們低頭看見一顆凸出來的釘子,釘子還漆上了和牆裙一樣的墨綠色。
“不過是一顆釘子有什麼好看的,我以為你發現什麼寶貝了呢?”
“您說常老太就是從這個樓梯上滾下去的?她被仔仔的球給絆倒了,然後發生了意外,是這樣的嗎?”
“是的,這一點我也感覺很有意思。因為仔仔的球每天晚上都被常老太收起來放進她臥室的一個抽屜裡。而那天晚上仔仔從晚上就跑出去了,一直到早上五點左右才回的家。還是我為她開的門呢。不過誰知道呢,或者當天晚上常老太忘了收那個球。”
“那麼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呢?”妘鶴指指牆裙上的那顆釘子。
楊潔也湊上來看那顆釘子,因為釘子的顏色和牆裙是一樣的,她幾乎沒發現這裡竟然有顆釘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顆釘子什麼時候到這裡的?不過誰會在這裡釘顆釘子呢?毫無用處。”
妘鶴的麵部表情很嚴肅,她慎重地說“不,這顆釘子很有用處。有人在這裡釘了這顆釘子,然後再拉上一根結實的細繩或者鋼絲,把繩子的一側栓到樓梯的欄杆上,另一側就是這顆釘子。這樣,常老太在晚上出來的時候就被絆倒了,她摔下去,可是並沒有死亡。”
“什麼?你說這是有人故意要這麼做想製造一起事故?”
“不是事故,是謀殺!這是裸的謀殺!”
涵冰不得不佩服妘鶴的想象力,就憑一顆釘子就能聯想到謀殺,這太離譜了。
但妘鶴卻接著說“想想常老太在信上說的話,她提起小狗的皮球事件。她知道自己的摔倒不是因為皮球引起的,她開始懷疑有人故意要她的命,所以她給我寫了這封信。想讓我查查這樁事件。可是這封信沒有寄到我那兒去,緊接著她就死了。你還說這都是意外事件麼?”
常老太真的是被人殺死的嗎?如果真的是謀殺,那麼誰殺了她?為什麼連醫生都能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