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吃驚地看了他一眼說“真的嗎?”
蘇建無比肯定地說“當然,我以我的小命擔保他確實給她留下了一筆錢。唉,老兄,你是沒戲了,讓給我吧。所以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和她結婚。”
“和她結婚?不會吧。她喜歡你嗎?”
蘇建搖搖頭說“不,我想她不喜歡我。不過女人嘛好對付,對她好點,說點好聽話。女人多半耳朵根子軟,說點甜言蜜語,時不時送點小禮物就ok了。相信我,這方麵我很在行。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是我的囊中物了。”
吳海嘻嘻一笑說“那是那是。”
蘇建得意地一笑,邁著矯健的步伐上樓了。涵冰一直盯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才回來。這一路跟蹤下來,她都要鬱悶壞了。看來妘鶴說的對,自己真沒有看好男人的眼力勁。凡是她看好的都不怎樣。蘇建就不是什麼好鳥,幸好她早早看穿了他的真麵目。現在她感覺吳海是個好男人。真的,看人家對老婆一心一意的照顧得多體貼。自己要結婚的話就得找他那樣的才行。
吳海低著頭轉身回到餐廳,他聽到有誰叫了自己的名字。他迎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陳康梅,她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上說“我錯過午飯時間了,能不能安排給我一份午飯呢?”
吳海帶著殷勤的笑容說“當然,您稍等片刻,我親自給您安排。”
“我不急。”此時的陳康梅可不是剛才冷冰冰的陳康梅,她看起來陽光燦爛,臉上幾乎能鞠出一朵花。臉上洋溢的紅暈讓她看起來生機勃勃。
“您妻子的病好些了嗎?”
提到自己的妻子,他又垂下頭來,落寞地說“我很擔心她。她最近的情況一點也不好。”
看到那個傷心的男人,陳康梅特彆想把抱住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息一會兒。
“或者你該放手。畢竟她精神~~~”最終,她沒有忍心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是的,最近我也很擔心。算了,我不說了,還是乾活去。”他低垂著頭步履蹣跚地慢慢向後麵的廚房走去。她久久地看著他的背影,一直到他在自己的視線中完全消失。
夜幕終於降臨了,例外的是今天的晚餐結束得很早。已經沒有了樂隊表演。大家打著哈欠,早早上床休息。大部分客房的燈都滅了,一片黑暗和寧靜。此時此刻,金沙灘睡了。
一陣緊急的敲門聲。不知道為什麼,周麗敏竟然沒有聽見,她以為自己聽到的聲音是在夢中。而那聲音更近了,就響在耳畔。她睜開眼睛,果然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蹲在自己麵前。她嚇壞了,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誰?”
“是我,周姐。緊急情況,你能過來一下嗎。是喬娜。她病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我想她必定是吃了什麼東西。”
周麗敏反應迅速而果斷“你先走,我馬上就過來。”
吳海瞬間從她的麵前消失了,像是一個鬼魂,倏忽來倏忽去的。周麗敏定定神,爬下床來,披上外套,看一眼另外的一張床。她丈夫好像還沒醒。他躺在那裡,腦袋側向一邊,安靜地呼吸著。周麗敏躊躇片刻,然後決定不去打擾他。她出了門,急速地朝喬娜的房間走去。
喬娜躺在床上。眼睛閉著,呼吸顯然不正常。周麗敏俯身看著她,翻起一隻眼皮,摸了摸脈搏,然後看了看床頭櫃。床頭櫃上有一隻用過的玻璃杯。杯子旁邊是一個空藥瓶。她拿起那藥瓶仔細地讀上麵的說明。
已經先她進來的吳海急忙解釋說“那是她的安眠藥。但是昨天或者前天這個瓶子還是半空的。我想她百分百把那藥全部吃下去了。”
“那還傻站著乾什麼,快去叫郝保仁醫生!”周麗敏簡短地說。
吳海衝出去了,像一隻聞到獵物的獵狗一樣飛奔而去。醫生很快過來了。他認真檢查了喬娜的狀況,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珠,放鬆地吐出一口氣說“她現在沒事了。我們救得很及時。無論如何,她可能沒有服下致死的量。兩天以後她就完全正常了,但是誰給的她這種藥?”
“美國來的一個醫生。她睡眠不好。那個醫生就給她開了這種療效比較好的藥。”
一聲輕輕的哼聲。醫生轉身向床上看去,喬娜正在床上動彈。此刻她睜開了眼睛。她看著大家,眼神迷茫,對身邊的人既無興趣又不認識人。
吳海焦急地問“她不會失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