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鶴事務所!
醫生安排妘鶴可以見秀霞的時候,涵冰還沒有回來。妘鶴在病房單獨見到了秀霞。她的眼睛看起來很大,但瞳仁散大無光,臉紅撲撲的,似乎還在發燒,雙手微微顫抖。
她囈語說“真不敢相信又是一次。”
妘鶴慢慢地在床尾坐下,盯著她看了一分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埋怨也不是,不埋怨也不是。
她抽泣起來,身臨其境地和死神接觸讓她多少感受到了一點敬畏“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這樣一直追殺我?好吧,如果他們非要我死,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她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鼻涕,抬起眼睛說“可是,這次,我不想讓他們得意。”
妘鶴點點頭說“是的,這麼想就對了。”
她歎了一口氣,有些埋怨地說“都是你的主意,現在看來,你說的休養院也並不安全,我差點被你害慘了。”
妘鶴訝異了。自己還沒有埋怨她呢,她倒先埋怨自己了。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家長再怎麼教育說不能玩火,那你非要拿火把燙自己的臉,誰能怎樣呢?
“如果你聽了我的話,那麼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我告訴過你,不能吃外麵的食物。”
她的表情似乎比妘鶴還驚訝“可是我就是那麼做的,我就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我沒有吃外麵送的食物。”
“那麼巧克力呢?巧克力是怎麼回事?”
“巧克力是你送來的啊。”
妘鶴愣了。她驚訝地問“你說什麼?巧克力是我送的?這不可能!”
秀霞嘟囔說“是啊,明明就是你送的,真是的。”
“不。我從沒有送過這種東西!”
秀霞賭氣地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卡片遞給妘鶴說“你自己看看。”
妘鶴不看還好,一看徹底懵了。那上麵確實是自己的字跡,妘鶴這個簽名是她獨有的字體。最終,妘鶴無可奈何地說“我沒寫這個,可是我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我的字跡,一個高明的複製品。”
秀霞像得勝的將軍一樣,繼續得意地解釋說“你看我認識你的字體。這筆跡和上次你送來的那些橘黃色康乃馨一起送來的卡片的字跡完全一樣。我根本就沒有疑心這巧克力到底是不是你送的。這麼說我中毒是因為那盒你送的巧克力了?太好笑了。你竟然是謀殺我的凶手?”她嗬嗬笑了一下。
妘鶴可笑不出來。這個狡猾的凶手,自己竟然沒有料到他會來這麼一著。偵凶就像是博弈,而藏在黑暗裡的凶手總比她棋高一著。她有些鬱悶了。
她喃喃第說“是啊,看到這張卡片的時候你不會疑心的。這個凶手太狡猾了,在犯罪上麵,他確實有天分,是高手。”
秀霞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安慰她說“算了,也不是你的責任,是我太笨了,我應該打電話問問你的。”
這時,護士走進來,催促妘鶴說“病人需要休息,你改天再來吧。”
妘鶴看著秀霞保證說“好吧。好吧,我肯定這將是我犯的最後一個錯誤了,這種事以後絕對不會發生了。”
說完,妘鶴走出病房,來到護士長的值班室。護士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圓圓的臉,生來一副慈祥溫和的樣子。對自己管轄區發生了這麼一件嚴重的事情,她感到很不安。妘鶴親切地讓她平靜下來,然後詢問那盒致命的巧克力是怎麼送進來的。護士長解釋說,那盒巧克力是昨晚上六點左右後送來的。對方是一個男人。長什麼樣子不記得了,因為當天來探訪病人的人很多。
男人,這個重要的男人是誰呢?可是最關鍵的特征,護士卻一點也說不上來。好在醫院的監控當天沒有壞,妘鶴要求調出昨晚上的監控看。護士長同意了。在監控上,妘鶴看到了艾易的身影。
艾易?那盒致命的巧克力竟然是艾易送來的!這麼說,艾易才是毒殺秀霞的凶手了?來不及通知涵冰,妘鶴直接坐車回到小鎮找到了艾易。她開門見山地問“昨天傍晚。你送了一盒巧克力給秀霞嗎?”
艾易有點奇怪,他看著妘鶴不明所以地回答“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不過那盒巧克力是小莉讓我送過去的。”
劉莉?竟然又是劉莉?妘鶴沉默了一兩分鐘,然後說“你知道劉莉在那兒嗎?”
“當然。”
跟著艾易他們找到劉莉。她在一家茶餐廳等著艾易一起喝茶。她沒想到和艾易一起來的人還有妘鶴。不過還算她反應快。立即見風使舵問道“我聽說秀霞病了,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