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是否聽她說過威脅她丈夫的話?“
“當然,好幾次呢。”
“她都說了什麼?”
“她說如果他不給她自由的話就乾掉他。”
“或者她是在開玩笑?我認識的很多女人在生氣的時候也會這樣說。”
“她才不會,她是認真的。”
妘鶴繼續說“我們了解到她想和陶愷文離婚是因為她想嫁給另一個人。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垂頭喪氣了,有氣無力地說“是的,我知道。韓浮林教授,國內有錢又很有學問的男人。”
妘鶴沒有立即說話。她的態度有些捉摸不清。她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之前陳伶拜托我們去見一下陶愷文,希望他能同意離婚。我們去了,你知道結果怎麼樣?”
“還能怎樣?陳伶明明知道結果怎樣,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她並非認為你去就能成功。在離婚這個問題上,那個人是個偏執狂。”
涵冰插進來得意地說“你錯了,帥哥,你絕對想不到他同意了,很爽快地同意了。”
“啊!”他低聲叫了起來。毫無疑問,聽到這個消息他簡直目瞪口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妘鶴,眼珠子幾乎要掉下來“這不可能!難道你當時沒告訴陳伶嗎?”
“不,我們立刻告訴她了。”
他看起來很失落,一言不發。妘鶴看著他,把手中的早報遞給他說“你也感覺到動機是個問題,是吧?還有更是問題的呢,你應該看看這個。”
她讓他看的就是早上她看到的那段關於陳猛在自家彆墅舉辦慈善宴會的報道。他看了,但他絲毫不感興趣“那能說明什麼?你認為這能證明她當時不在犯罪現場?”他把報紙慢慢地放下,很遺憾地說“這個一點用也沒有,陳伶沒有參加那個宴會。”
“你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的。”
“誰告訴你的?”
他抬起頭直視著妘鶴說“你現在是在審問我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反正有人對我說過,你愛信不信,可是我對你說,陳伶可不是那種輕易放手的女人。她說到一定會做到。”
妘鶴微微一笑,有些揶揄地說“看來你很希望自己的朋友是凶手,是吧?”
他的臉變白了,支支吾吾地說“不是那樣的意思。隻是,隻是,我認識陳伶很長時間了~~~”
在他垂下頭的那一瞬間,頭上的一縷頭發滑下來恰好蓋住了他的額頭。涵冰恰好在那時盯了過來,愣了半天。她突然意識到,範毅還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她緊緊地盯著他半天,癡呆一樣地咽著口水,心想,如果他不是來查案的雇主的話,或者他們可以好好發展一下。最近,妘鶴再三叮囑說不能和案子有關的男人發生關係,否則就把她驅逐出事務所。唉,為了不被端掉飯碗,隻好忍忍了。她咽了口水,轉頭看見妘鶴竟然也一樣傻傻地盯著對方看。這丫頭在乾什麼?自己花癡也就算了,妘鶴什麼時候也被男人迷住了?她哼了一聲,瞪了妘鶴一眼。
妘鶴明白涵冰那一哼的意思,淡淡地對涵冰說“不錯,他是個很英俊的男人。是吧?”
涵冰不樂意地回答“是啊,這個我知道,我的眼睛也不是白長的。”
“你記得在陶愷文家出現的那個男傭嗎?也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我說得不錯吧?”
範毅有些不自然,他的右腿壓到左腿上,有些不安地動了動。
“那個男管家啊,好像挺年輕的,按說長得應該不錯吧。不過我們去了兩次,那屋子黑乎乎的光線也不好,他又總是遮著臉,我沒看清楚。”涵冰不知道妘鶴要說什麼。在明星演員麵前談什麼男傭嘛?都不是一個級彆的。
妘鶴把目光轉向範毅,出其不意地問道“說來那個男傭長得有一些像你。”
“哦?”涵冰恍然大悟,難怪之前感覺男傭似曾相識呢,原來是這樣啊。
聽妘鶴這麼一問,他停止了右腿的抖動,笑著說“這話說的,我都沒有見過他。”他站起來準備離開。那一刻,她們感覺一下子他老了很多,憔悴得更明顯了。
範毅前腳剛離開,照海這麵的電話就來了。他對她們說,陶愷文家那個叫劉力的男傭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