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不我還當什麼秘書?記憶和忠誠都是第一要素。”她冷冷地說。
妘鶴沒有在意她態度的冷淡,出其不意地問道“陶婧很喜歡她的堂哥吧?“
她有些意外,好奇地看著妘鶴問“我不明白,這和謀殺案有關係嗎?你為什麼問這個?”
“她前幾天去過事務所。你知道嗎?”
她的表情很驚訝,有些不安地問“哦,是嗎?我不知道,難道,她說什麼了嗎?”
妘鶴滿不在意地說“沒什麼,就是說了一些她喜歡她堂哥的話。”
她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那樣啊,不過你問這個什麼意思?”
“那麼你不喜歡陶一然嗎?”
“也不能那樣說。我不習慣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他生活的態度不認真。不過我認為他還是蠻討人喜歡的。起碼他能花言巧語地騙住女孩子。其實我倒希望她能喜歡一個靠譜的男人。”
妘鶴巧妙地提示說“比如說韓浮林教授?”
“我不認識教授。不過,無論如何,我聽說他是一個很負責、態度很認真的男人。但是,他正在追求陶婧的繼母。”她歎一口氣感慨說“很多時候,這就是現實,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的節奏。”
妘鶴點點頭同意她的觀點。然後,她的話題又跳躍了“那麼,你認為陶一然會被定罪判刑嗎?”
“不,我不認為是他殺的人。”
“可是不利他的證據太多了~~~”妘鶴沒有把下麵的話說完,她想讓吳娜自己回答,但是她一個字也沒有說。妘鶴不得不表示說“好吧,我沒有什麼問題了。”妘鶴突然站起來說“不過,你認識孔效敏嗎?”
“我看過她的表演,她很有才華。”
“是的,她很有才華。”妘鶴似乎又陷入沉思。她們慢慢地朝門口走,在就要開門的時候,妘鶴突然轉身說“啊,我把手機忘在桌上了。”
她轉身碰到緊跟在後麵的吳娜。她的手肘正好碰到吳娜耳邊的眼鏡框。眼鏡掉下來。一時,吳娜有些懵,眼前陡然模糊起來。妘鶴急忙蹲下來,一邊道歉一邊把眼鏡撿起還給她說“真是的,太不好意思了,看壞掉沒有,不如我還你一副新的?”
吳娜揉揉模糊的雙眼,把眼鏡戴在鼻梁上說“沒事,沒事,沒關係的。”
妘鶴她們慢慢打開門,準備離開。這時,吳娜的聲音又把她們叫住了“妘鶴,這不是我的眼鏡。我戴上看不清東西。”
“怎麼?”妘鶴吃驚地轉過身看著她,然後她的臉上竟然露出莫名的笑容“看我笨的,怎麼把自己墨鏡給你了呢?太不好意思了。”妘鶴變魔術似的亮出手中的一副眼鏡遞給她說“看,這付才是你的眼鏡。”
雙方將眼鏡換過來後,麵帶笑容地互相道彆離開了。她們剛出去後,涵冰就詫異地問妘鶴“剛才你在搞什麼?什麼墨鏡,明明就是一付近視鏡。幸好她眼睛不好使,否則早看出你的把戲了。”
妘鶴若有所思地說“是的,那不是太陽鏡,那付是孔效敏手袋中的眼鏡。”
“孔效敏手袋中眼鏡?那為什麼要給吳娜?真不明白你在搞什麼?”
妘鶴沉思著說“現在的疑點就在眼鏡上。孔效敏不戴眼鏡,為什麼手袋中會有一付近視鏡?我認為她在12號晚上和凶手見過麵,凶手不小心把自己的眼鏡遺漏在她的手袋中。我猜測那時,他們約定好事情結束後在某個地方見麵。那時,凶手把她手袋中的阿司匹林藥片換成了安眠藥,不小心卻把自己的眼鏡放在了對方的手袋中。現在,我了解吳娜是與本案有關人士中唯一戴眼鏡的。”
涵冰明白了,正因為這一點,她似乎更迷惑了“那麼為什麼眼鏡不是她的?”
妘鶴也陷入了沉思“是啊,眼鏡是誰的?”
過了好一會兒,涵冰突然尖叫起來。尖叫聲把路邊的行人嚇了一跳,用一種奇怪而異樣的目光看著她。但涵冰現在顧不上這些,她手舞足蹈、語無倫次地說“不對,你說得不對,還有一個人戴眼鏡,還有一個人~~~”她哈哈笑著,仿佛自己成了範進似的,差不多可以直接送瘋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