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冰把畫靠著牆角放下,介紹說“我是涵冰,我想進去和你談一談。”
她的眼睛瞥了一眼涵冰放在牆角的畫,似乎猜到涵冰要說什麼“不談不行嗎?我很忙。”
涵冰累壞了,她不想繼續和這個女人寒說廢話,直截了當地回答說“我還是進去好了,想想我抱著那幅畫走了大半個新湖的心情有多鬱悶。”
女人沒再說什麼,打開門,讓她進入一間類似於工作室的地方。工作室的一角有一尊雕像,大小不等的斧、鑿等工作,還有一顆黏土做的腦袋。這個工作室看上去像是被賊光顧過一樣亂。
她把放在一張木凳上的各種什物扔到一邊,把凳子推到涵冰麵前說“這裡沒地方坐。”她打量了涵冰一眼說“你真該謝謝我,要不是看在你辛苦的份上,我才不會放你進來。不過你找我到底什麼事?你是畫家嗎?要賣給我畫?”
涵冰喘了一口氣,拆開包裝,把那幅畫遞到她麵前說“這是一幅你老公的畫,我想知道這幅畫裡的房子在什麼地方?”
張敏看了看那張畫,又看了看她,一大一小的眼睛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絲興趣“這幅畫的房子?你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
“你就告訴我不行嗎?和這幅畫有關的一切。事實上,我的搭檔讓我過來查這幅畫,因為這幅畫可能和一樁沒發現的謀殺有關。”
“謀殺?”這次,她眼睛裡的興趣更濃厚了,她興致勃勃地說“我記得這幅畫,畫中的房子很漂亮,是吧?”
“你知道這個房子在哪裡嗎?”
她閉上雙眼,回憶著“房子?那所房子很漂亮,那裡有一座小拱橋,橋畔正是這所房子,那個地方叫旺沙鎮,這所房子離旺沙鎮有十多公裡左右,風景迷人,與世隔絕。”
總算打聽到房子的位置了,涵冰一直以為這次會白跑一趟呢。她原來就沒有指望張敏能記起房子的位置,可是奇跡出現了,她記得很清楚。
她走到畫近前,彎腰仔細看著“奇怪,很奇怪。”
可是涵冰對她的奇怪一點也沒在意,繼續問道“你知道哪裡住著誰嗎?”
“我不知道,我們去的時候那裡住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個女孩好像是跳舞的,好像是芭蕾舞。她相當漂亮,但鬱鬱寡歡,好像有抑鬱症什麼的。他們總是在吵架,好像還有一個孩子,後來孩子出事了。不過說真的,我真記不起來了,這幅畫創作都有二十年了。”
“你記得這幅畫賣給誰了嗎?是不是一個叫秦小萍的女人?”
“我不記得了。有一次他開了畫展,賣掉其中的一大批畫,可是現在我不記得它的買主是誰。”
休息片刻,涵冰站起來,準備離開。她認為她聽到的這些可以回複妘鶴了。
女人不理解地說“你還沒有問我,為什麼這幅畫很奇怪?”
“這幅畫奇怪嗎?”涵冰似乎比她還不理解。
女人伸出一隻黏著黏土的手指,點了點橋下麵的一個地方“這兒,你看到了嗎?橋下麵拴著一條小船,是吧?”
涵冰瞥了一眼畫說“是,小船怎麼了?”
“以前沒有這條船,我最後一次見到這幅畫的時候沒有。樹森從未畫過這條船。當初開畫展的時候,什麼船都沒有。”
“不會吧,你是說彆人後來在這幅畫上加了這艘小船?”
她點點頭說“是的,怪得很,我覺得很奇怪。不知道是誰加上去的,而且不知道什麼目的?”她看著涵冰驚奇地說“不會和你說的謀殺有關吧?你說的謀殺能和我說說嗎?”
涵冰包起畫作,徑直離開工作室。她現在很累,不想對一個醜女人嘮謀殺的事情。她甚至懷疑這個女人能不能記起二十年前的畫作。唯一算是成績的就是她知道了房子的地址—旺沙鎮。那是個什麼地方?等她吃飽睡夠後,她要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