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涵冰欣喜若狂地叫道“看來,姑奶奶確實留了一手。”
現在看來,宋麗被解決掉,是因為她千真萬確地認出了一個罪犯。
“是梁娟嗎?她長得很邪惡。”涵冰皺著眉頭說。
“目的呢?她的目的是什麼?”妘鶴沉思著說“我說我們還是關注那幅畫。你對我說樹森的妻子張敏說這幅畫很奇怪。”
“是的,她提到那條船時所說的話很怪。就是那幅畫原本沒有那條船,後來有人故意在上麵畫上那條船。我不明白誰在上麵畫條船做什麼?”
“讓我再看看那幅畫。”
涵冰把手機掏出來遞給妘鶴。妘鶴仔細地看那張畫,一點一點地放大。突然,她看到船的右下角還有一朵很小的蓮花。蓮花,蓮蓮,不知道為什麼,妘鶴竟然想到這個名字,墓碑上曾出現的名字,劉玲的女兒蓮蓮。她們應該是一個人吧。轉來轉去竟然又回到房子那裡。
關於那所房子,有很多傳聞。秦小萍說一個小孩被砌在壁爐牆壁裡。而王利講的傳聞似乎更多被老公殺死砌在牆裡的女人、被謀殺的小孩、殺死親生孩子的母親、情人、非法出生的嬰兒、自殺~~~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故事,包含閒話、道聽途說、傳說、全都被攪在一起,像最壯觀的麥片粥一樣。但實際上,在那所房子裡,她們隻發現一件真實的事情。
“什麼?”涵冰問道。
“在那煙囪裡,掉下一個破舊的布娃娃,小孩子的布娃娃。它在煙囪裡很久很久了,上麵沾滿了煤煙、碎石~~~”
妘鶴現在想的竟然是那破舊的布娃娃。涵冰才不會認為那布娃娃有什麼重要的。再說了,誰會把那麼破舊的布娃娃拿回來,臟兮兮的。
妘鶴艱難地從沙發上爬起來,從洗手間拿出一個抱在報紙裡的東西。
“你看,我把它拿回來了,在這兒。”
布娃娃,涵冰不屑地哼了一聲。妘鶴小心翼翼地把那個殘破的布娃娃拿在手中。它的雙臂和雙腿軟軟地垂了下去,裙子褪色的花邊一碰就掉了。布娃娃似乎是極薄的絨麵革皮縫製的,裡麵原原本本地鼓滿了鋸木屑,如今鬆垮垮的,因為絨麵皮革破了幾個洞,鋸木屑已經漏得差不多了。妘鶴把癟掉的布娃娃在手中翻了個身。她的動作很輕柔,可是布娃娃的一個大裂口突然之間全部綻開了,裡麵有大約一茶杯量的木屑攤落在地上,還有許多小石子前前後後滾了一地。妘鶴仔細地把它們撿了起來。
“啊!”妘鶴輕輕地驚呼一聲。
涵冰瞥了一眼,滿不在乎地說“一堆石子兒,不就是從煙囪裡掉進來的石子兒嗎,有啥大驚小怪的?”
“不,可是這些石子兒塞在布娃娃裡麵。”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把地上的石子兒收集了起來。她把一隻手伸進布娃娃裡麵捅了捅,裡麵又掉出一些石子兒。她把石子兒拿到窗口,在手中反複觀察。涵冰不解地看著她。她的腦子還沒正常呢,盯著一堆石子兒看個沒完?
“為什麼要把石子兒填進布娃娃裡麵?”
妘鶴嚴肅地說“這可不是普通的石子兒。”
不是普通的石子兒,難道是鑽石?涵冰鄙視地想。不過就是石子兒,有的很大,有的很小,值得那麼興奮不?
妘鶴摩挲著手中的石子兒輕輕地說“這果真是鑽石。”
涵冰大叫“什麼?你說是鑽石?”
涵冰蹲下來,搶過布娃娃,亂抖裡麵的東西。從裡麵冒出一堆石子兒。初看的話,似乎就是普通的石子兒。但仔細看,確實是沒經過打磨的灰撲撲的原生鑽石。
此時,妘鶴的思路一下子全部清晰起來。畫著小河之屋的那幅畫,就是隱藏贓物的地方。現在,她們明白了,像照海說的,他們是一個搶劫犯罪集團。他們從銀行搶劫來東西,然後需要一個體麵正常合法的地方,像夕陽紅那樣的養老院。
至於那幅畫,畫中的房子在旺沙鎮。她們可以理解為那所房子一度是犯罪集團的巢穴。
雖然這樣,但整件事情和秦小萍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