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鶴事務所!
鄭暢大叫了一聲,然後穿過客廳,跑到外麵,打開了門。新來的訪客伸出右手自我介紹說“我是李磊,我想我們的所長已經給你打過電話了。”
霍桂蘭不滿地盯著他,不以為然地說“警察,你確定你是警察嗎?你的年紀太小了。”
他確實還非常年輕,但他對這評論很惱火,有些不高興地回應道“我隻是看起來年紀小,實際上我已經二十五了。”
他掃視了一下眾人,然後對鄭暢說“你就是鄭暢,我把這副滑雪板取下來放到什麼地方呢?”
“跟我來。”鄭暢回答說。
新來的李磊跟著鄭暢走了。孟海君突然走到李清麵前,急促而低沉的聲音中還帶著埋怨“你為什麼要叫警察來?有什麼目的嗎?”
他的目光中滿是怨毒,她不禁後退了一步。在麵對他的時候,李清感到很害怕,他看人的目光,好像要把彆人吃了似的,還有他說話的口氣,讓人不容置疑。她無力地辯解著“我沒有,不是我叫的。”
程濤一臉興奮地跑過來,聲音尖銳地說“剛才那家夥是誰啊?他是從哪兒來的?他可太熱心了,冒著這麼大的雪過來。”
霍桂蘭冷冷地回答說“他可是個警察,滑著雪的警察。這世道,什麼都亂套了,連警察都開始玩滑雪運動了。”
一直沒有發言的智勇低聲對李清說“我想用一下電話,手機沒信號了。”
“當然,電話在那裡。還好,電話還能用,否則,我真擔心我們真的被世界拋棄了。”
智勇沒有說什麼。直接朝電話走去。他拿起話筒,喂了好半天,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他轉身對李清說“電話不能用。”
“剛才還好好的,我~~~”
她的話被程濤高亢、尖銳、近乎歇斯底裡的笑聲打斷了“看來我們是完全和外界失去聯係了。完全被關在這裡了。”他聲音突然變低,小聲地說“像不像電視劇中的情節,我們會被一個接一個地殺死,沒有人會救我們,我們隻能留在這裡等死。可能,會有一個人逃離這裡,但這個幸運兒是誰呢?”他環視著大家,發出一種陰森的笑聲。
霍桂蘭打了一個寒噤“彆笑了,有什麼好笑的?”
但他還是大笑著。突然。笑聲停止了。他把一根手指放到嘴唇上說“噓。那個警察來了。”
鄭暢陪著李磊走進來。李磊已經取下了滑雪板,也撣落了身上的雪花,手中正拿著一個大筆記本和一隻鋼筆。他一進來。眾人就感到了執行司法程序時那種緊張的氛圍。
鄭暢對李清說“小清,我們去小臥室。李警察要和咱倆單獨談談。”
於是李清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他們來到小臥室。小臥室就在客廳後麵,空間很小,平常作為雜物室來用。房間裡有張小床和兩把椅子。李磊小心翼翼地關上身後的門。
“我不明白,我們的手續全著了,這個月的衛生費也交了。”李清問道。
“做錯了什麼?”李磊吃驚地看著她,隨即咧開嘴笑起來“哦,不是這麼回事。不好意思,讓你們誤會了,完全不是那回事。其實這是警方保護,你們明白嗎?”
兩人好奇地看著他,一點也不明白。
李磊解釋說“說來話長,事情涉及到杜妍芳的死。你們知道,昨天下午她在鎮上被殺了。你們知道這件事吧?”
“嗯。”李清小聲地回答,心裡卻在暗暗納罕,一個女人被殺了,這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那麼我想知道,你們認識杜妍芳嗎?”
兩個人同時搖頭。
“我們調查到杜妍芳這個女人,她以前住在離這兒不遠的衡水鎮。20年前,衡水鎮發生的三個孩子虐殺案你們聽說過吧。”
房間裡毫無聲響。一個雪團突然從房頂滑落,砰一聲掉在屋子外麵的地上,打破了寂靜,這聲音很異樣,讓人不安。
李磊接著說“二十年前,三個孩子住在衡水鎮的樊綱家裡。後來,其中一個男孩受虐待而死。這個案子轟動一時,樊綱夫婦都背叛入獄。樊綱在被押送入獄的途中逃竄,結果被一輛車給撞死了。而樊綱老婆杜妍芳則在兩個月前被刑滿釋放。你們明白了嗎,現在,杜妍芳被殺了。”
兩個人總算明白了一些來龍去脈。可是他們還是不明白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