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鶴事務所!
這次,法官依舊冷靜地說“我們又被他算計了,來得太遲了!”醫生在屍體上方俯身檢查。從表麵上看,看不出她的死因,她像睡著了一樣死去了。醫生聞聞她的嘴唇,搖了搖頭,又翻看她的眼皮。
葛超的語氣顯得很不耐煩“她是怎麼死的?我們走的時候,她還坐在這兒好好的!”
醫生仔細地檢查她脖子後麵的一個小針眼,說“這是皮下注射器留下的針眼。”
床邊傳來一陣嗡嗡聲。趙靜意識到什麼,大叫說“你們看蜜蜂!一隻嗡嗡叫的蜜蜂,天哪,她是被蜜蜂蟄死的,想想今天早晨我說過什麼。”
醫生不留情麵地說“她不是被蜜蜂蟄死的,而是被人拿針管紮死了!”
法官問“她被注射了哪種毒藥?”
醫生回答說“目前我也不清楚,在沒有屍檢之前,我不能給你們明確答複。我猜是一種氰——化物,和劉嚴的那種一樣,可能她當時就窒息死亡了。”
趙靜指著那隻黃蜂喊道“那麼,那隻黃蜂呢,它是怎麼回事?它不可能是碰巧來打醬油的吧?”
大家沒有感覺她的冷幽默好笑,葛超冷冰冰地說“不,絕對不是巧合!我敢說凶手為了增加恐怖色彩,精心安排了這出戲!能乾出這種事的家夥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家夥!居然想把殺人情節安排得天衣無縫。他以為這是演戲呢?什麼都按照他的劇本來?”
葛超的聲音第一次變得這樣不冷靜,他幾乎是尖叫著說出來的。他是他們中很冷靜的人,但這個時候,似乎沒有人能冷靜下來。
他憤怒地吼道“真是瘋了,完全瘋了!我們全瘋了!”
倒也不是所有人跟著他歇斯底裡,至少法官依舊保持著鎮定,他平靜地說“我希望大家保持冷靜。我們還要找出凶手是誰,我想知道你們誰帶了針管?”
大家都搖搖頭,下意識地看著醫生。醫生在大家的注視下。鼓足所有勇氣,猶豫地說“我帶了。”
四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他不得不故作鎮定,麵對一片敵視和懷疑的目光辯解說“我出門都會帶注射器。你們知道,我是醫生。出門帶急救箱是很正常的行為。”
法官平靜地問“我們可以理解。現在我們要知道,注射器在哪兒?”
“就在我房間的急救箱裡。”
安法平一字一句地說“看來,我們得去驗證一下你的說法,你說呢?“
這個時候,醫生還能說什麼呢?五個人一起上樓,沒有一個人說話。在四個人的瞪視下,醫生把急救箱裡的東西都翻出來,攤放在地上。可是,注射器不在箱子裡。
醫生激動地說“我的注射器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房間裡一片寂靜。
醫生背靠窗戶,無力地站著。四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像要把他吃了似的。醫生求救地看看法官,又看看趙靜,終於回過神,無助地說“肯定是有人把我的注射器偷走了。我發誓,我沒有做!”
法官冷冷地回答說“這棟房子裡隻有我們五個人。其中一個是凶手。大家目前的處境極其危險。必須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護四名無辜者的安全。我現在問你,李晰醫生,你手裡還有什麼藥?”
醫生回答說“我有這麼一個急救箱,你們可以檢查一下。有常用的安眠藥、阿司匹林藥片,就是這些了,沒彆的了。你們看到了。我沒有氰——化物。”
法官又說“我自己也帶了一些安眠片,服用過量也會有危險。還有,葛超,我聽說你帶著一把手槍。”
葛超立刻反問說“那又怎麼樣?”
“我隻是說說而已。我提議,我們把醫生帶來的藥物,我自己的安眠藥。葛超的手槍,以及其他藥和武器之類的東西全都放在一起,集中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把我們每個人都搜查一遍,不僅要搜身,還要搜查財物。”
葛超堅決地說“鬼才知道誰是凶手。想讓我繳槍,門兒都沒有。我要保護我自己!”
法官沒有妥協,厲聲說“葛超,你身材魁梧,體格健壯。不過,一樣曾經當過警察的耿漢中也不弱。要是你們倆打起來,誰輸誰贏我說不好。但是,我想告訴你,站在耿漢中一邊的除了我,還有醫生和趙靜。所以,我請你權衡一下,你到底繳還是不繳?”
葛超昂起頭,滿口的牙齒都露了出來,他咆哮道“好啊,好極了!原來你們早就算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