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開了過來。郭琳琳和穀歌下了車。郭琳琳頭上綁著繃帶,但總體情況還不錯。
她一下車立刻說“我想看我的金魚。”說著,她朝池塘奔了過去。
穀歌衝著她隻嚷“琳琳,你最好先到床上去躺一會兒,最好再喝些雞湯。”
“媽媽,彆煩我了,我想玩一會兒,我也不想喝雞湯。”
穀歌看上去有些猶豫。妘鶴走上去對她說“新鮮空氣的確對她有好處,我會看著她的。”
穀歌點點頭。妘鶴走過去跟著郭琳琳,對她說“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
郭琳琳沒有說話,很淡定地眯著眼看著池塘。她仿佛根本不在意妘鶴的話,家裡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中。現在,她隻關心她的魚。
妘鶴好奇地問“你不想聽聽發生了什麼事嗎?家裡又發現了一份遺囑,你爺爺把錢都留給你姐了。”
她不勝其煩地點點頭“媽媽已經告訴我了,不過我早就知道了。”
“你是在醫院聽說的嗎?”
“不是,我早就知道爺爺把錢留給我姐了。我親耳聽到的。”
“又是偷聽的嗎?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她驚奇地看了妘鶴一眼說“爺爺對郭岩岩說了一些關於我的話,也被我偷聽到了。”隨後,她補充說“碰到我在門口偷聽的時候,保姆也會這麼說我。我討厭這種話。”
妘鶴不得不改變話題“你回來得晚了些,沒有看見鄧娜和明遠被抓的那一幕。”
妘鶴以為這條消息能讓她感到震驚,她卻隻是不耐煩地重複著“是的,我知道了,我已經知道了。”
“你不可能知道,那是剛剛發生的事。”
“不,我們坐的車和警車擦肩而過,兩個警察押著他們坐在車裡,所以我知道他們一定是被捕了。”
妘鶴不得不說,她可真聰明,她確實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小聰明。
一個高亢而帶著權威的聲音響起“郭琳琳,你給我過來,馬上過來。”
她歎了口氣說“好吧,姨姥姥喊我,我最好還是過去。”
她跑過草坪,妘鶴慢慢地跟在她後麵。
簡單的交談過後,郭琳琳安靜地回到房裡休息。妘鶴和老太太一起站在門前的台階上。她看起來很疲憊,一副挫敗的樣子。
她歎息著說“那個孩子似乎還沒有得到教訓,今後我得好好看著她。”她停了一會兒又說“很高興這一切都結束了。不過也真夠鬱悶的,鄧娜和那個小夥子看起來嚇壞了。我看不慣這樣的人,既然你有種殺人,就應該表現得勇敢一些。你看他們,像被嚇壞的兔子。”
妘鶴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她無比同情地說“真是的,不過鄧娜有那麼多錢,她會照顧好自己吧,比如找個好律師什麼的。”
妘鶴又懵了。之前他們明確表示討厭鄧娜,希望她是凶手。可現在,他們卻一致表示她能得到最好的辯護,這可真有意思。
可是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或者他們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但真的沒有。就在妘鶴回到事務所的第三天,她竟然又接到了郭岩岩的電話。她說家裡又出事了。
一時,妘鶴有些暈。出事,出什麼事?唯一能出事的人她隻能想到郭琳琳,她手裡有那個小黑本,如果凶手不是鄧娜和明遠,那麼肯定是他們家的一員。隻要小黑本才存在,對凶手就是一個致命的威脅。難道真的是郭琳琳再次被襲?這次凶手一定會得逞了吧,妘鶴真怕聽到這樣的消息。
“郭岩岩,我是妘鶴,發生什麼事了?”妘鶴問道。
話筒中傳來郭岩岩絕望的聲音“凶手還在家裡,真的,還在家裡。”
“難道郭琳琳~~~”
“不,不是琳琳,是家裡的保姆。毒藥放在琳琳的牛奶裡。琳琳沒有喝,把牛奶留在桌上。保姆覺得浪費太可惜,於是喝了它。然後,她,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