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跟楊珍珍交談了幾句，正準備要走。
楊珍珍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年輕羞澀的女孩，輕輕的拉了拉江柔的袖子，圓圓的蘋果臉上，微微的發紅。
她壓低聲音，輕聲說。
“江同誌，你做的蒜蓉醬太好吃了，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學。”
江柔感受著撲麵而來的青蔥朝氣，一挑眉。
“我做的蒜蓉醬，你吃了？”
楊珍珍的臉瞬間更紅了，“那個……宋……宋岩同誌送我的。”
江柔當然猜得到是宋岩。
好一個宋岩！
她給宋岩的蒜蓉醬，明明是讓他拿給戰士們一起分享的。
他竟然偷偷摸摸還私藏了一些，轉手送給了楊珍珍。
果然是年輕人。
乾得……漂亮！
這種大刀闊斧，勇往直前，才對嘛。
“當然可以。蒜蓉醬做起來很簡單的。楊老師，等你有空了，跟我約個時間，我立馬教你。不過……”
江柔紅唇揚起，偷笑著，追問道。
“楊老師，你是要自己吃，還是送人呢？”
內心深處的意圖被江柔輕而易舉的戳破，楊珍珍的臉，瞬間變得更紅了。
就跟秋收時候的紅蘋果一樣。
她喜悅，又羞澀的笑著，“自己吃，也……也送人。我打聽過，他們士兵們吃得比我們知青還差，勞動強度又比我們高。成天吃饅頭鹹菜，會沒力氣乾活。”
楊珍珍的話，越說聲音越小，卻一點也不藏著掖著，全都說了出來。
就這坦白赤誠的精神，讓江柔分外喜歡。
“楊老師，你隨時來找我。我不僅會做蒜蓉醬，還會做肉醬，海鮮醬，全都交給你。”
“那……你真是太好了！江同誌，謝謝你。”
楊珍珍開心的笑著。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另一邊。
隨著周小花出現在教室裡，其他的小男生立刻圍了上來，團團轉成了一圈。
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盯著看。
“周小川，這個是你妹妹？”
“周小川，你妹妹也來學校念書嗎？那我們豈不是同學？”
“周小川，你妹妹怎麼長得跟你一點都不像，但是好漂亮，跟瓷娃娃一樣！比我表妹還好看！”
周小花有著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眸子。
江柔把她喂養的白白胖胖，還穿上了乾淨好看的碎花小裙子。
一整個，就是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彆說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孩子，就連大人見了都要誇一句，這麼漂亮的孩子不常見。
這要是等長大了，不知道會迷死多少人。
這都不用等長大，已經開始迷人了。
周小花一次見到這麼多陌生人，雖然都是小孩子，但是她還是覺得害怕。
白淨的小手，緊緊的牽著周小川的手心。
她在心裡想著江柔說的話。
媽媽說了，上學要勇敢，不要害怕。
媽媽說了，小花是大孩子了，什麼都不怕。
媽媽說了，有哥哥在，沒有人會欺負她。
周小川不理會周圍其他的孩子，拉著周小花在座位上坐下。
他的位置在第三排，旁邊原本是一個小男生。
他對那個男生說，“我妹妹要跟我坐一起，跟你換個位置可以嗎？”
那個小男生看看周小川，又看看白淨粉嫩的周小花，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