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關於周小川的全部往事。
江柔聽完周重山的講述後,她的眼眶早就紅了。
透明的淚水在眼睛裡不停打轉。
眼淚要掉下來的那一刻,她急急忙忙的伸手擦拉擦。
但是眼淚怎麼擦都擦不完,抑製不住的往下流淌。
太難受了……
實在是太難受了……
江柔難受的不僅是周小川這一輩子,小小人生裡的過往。
還有原著裡的那一輩子。
原著中,周小花被流氓給侮辱了,是跟發生在周小川親生母親身上,一模一樣的事情。
也就怪不得後來周小川會走上極端。
他寧願被判死刑,也要把那幾個流氓給殺了。
他的小時候,拚儘了所有,也沒能保護好他的親生母親。
後來……
他竟然讓一樣的悲劇,再一次在周小花的身上重複。
對周小川的打擊可想而知。
這是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兩個女人啊。
所以他哪怕用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也一定要替周小花報仇,替周小花守住秘密。
就是希望周小花能活下去……
這些往事沉重又悲慘,竟然發生在一個孩子身上,是多麼的殘忍。
如今。
江柔再回想她剛來的時候,周小川一直在暗處,用一種凶狠陰冷的眼神盯著她。
她當時單純的以為,那是周小川的人物設定。
唯有這樣,才符合他小狼崽子的性格。
殊不知,這其中竟然還藏著如此沉重的過往。
這個孩子,真的是越想越讓人心疼。
江柔努力擦著眼淚,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要不是她和周重山之間,還睡著一個周小花,江柔都想痛痛快快的哭出來了。
周重山沒有出聲安慰。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安慰都是沒用的,要等江柔自己緩過來。
如今周小川好端端的活著,健健康康的,性格也比之前溫和了很多,這就是最好的現狀。
江柔努力平複胸腔裡的心疼。
不停的深呼吸。
周重山聽著她斷斷續續吸鼻子的聲音,見緩和了一些,才又繼續往下說。
“在知道了小川的情況後,我跟裴軍醫了解了一些犬病的信息。裴軍醫說,這種病是有潛伏期的。潛伏期可能是一年,兩年,也可能是一輩子。”
換言之,周小川隨時可能犬病發作,就看老天爺對他是否有憐憫之心。
“犬病不會發生在小川身上的,不會的!”
江柔哽咽著,聲音沙啞,卻萬分堅定的說道。
原著小說裡,周小川被判刑的時候是青少年時期,反正到那個時候,犬病是根本不存在的。
甚至沒有被作者提起來過。
周重山沒有江柔這麼樂觀。
倒不是因為他看不到未來。
而是——
“小川剛來海島的時候有個孩子想要跟小花一起玩,用的方式激烈了一點。不知道怎麼刺激到了小川,後來小川把那個孩子給咬傷了。”
江柔一聽,濕漉漉的眼睛,在昏暗中緊張的眨了眨眼。
“那個孩子後來沒事吧?”
周重山低聲道,“孩子沒事。但是以防萬一,我跟部隊彙報了小川的情況,裴軍醫也給那個孩子打了預防針。”
江柔聽了後,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