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提起大家闖進門時,那氣勢洶洶的模樣。
就當一切都不存在。
她對著最中間的楊紅萍,落落大方道。
“您好,您就是紅大姐吧。”
一聲親昵的紅大姐,立刻拉近了江柔和楊紅萍的關係。
楊紅萍這個年紀了,對年輕人有著自然的關愛。
而且她革命幾十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早就有了識人的眼力。
剛才江柔的眸光一閃,以及她的眼波流轉,楊紅萍全都看在眼裡。
她一眼就看出來,麵前的這個小姑娘很通透,甚至猜到了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她平靜的接受了,不質問,不抱屈,也不挑撥。
她安安靜靜的,就把事情給揭過去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既維護住了大院裡嫂子的名聲,也為以後大家能和諧相處,打下了基礎。
這個姑娘,很聰明,也很通透。
楊紅萍尤其喜歡江柔的眼睛,又清澈又明亮,是個好姑娘。
這樣的姑娘竟然是周重山的未婚妻。
周重山那個糙漢子,恐怕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楊紅萍短暫思忖後,接了江柔的話。
“你認識我?”
“不認識不認識,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麵的。但是我聽重山提起過您,他說您是真正的革命家,為國家做出過重要貢獻的人。他還跟我說,您現在還是軍屬大院的婦女主任,讓我有什麼事,就放心的找您,您肯定能幫我解決的。”
江柔笑意盈盈,語氣輕柔,說了一長串的話。
她的話語之間,是溢美之詞,但是她的神色,卻沒有任何諂媚。
而且這些話,她是借著周重山的名義說出來的,更顯的真誠。
楊紅萍聽了後,點了點頭。
她走上前,主動拉起江柔的手。
“你叫做江柔是嗎?那往後我們就叫你柔妹子。院子裡太陽大,曬得厲害,我們到屋子裡說話。”
“好,聽紅大姐的。”
江柔立馬點頭,還回頭對身後的其他的嫂子們,熱情的說道。
“嫂子們,你們也都來屋裡吧,大家都彆被曬著了。”
就這樣。
一群人隨著楊紅萍和江柔,浩浩蕩蕩的轉到了屋子裡。
屋子裡也沒什麼座椅板凳,大家夥掃了一圈,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周重山是單身,嫂子們也沒進過他的屋子,還真不知道這個屋子,竟然是這種模樣。
妥妥的,家徒四壁。
堂堂一個軍區團長,過日子怎麼就這麼摳搜嗎?
進屋之後。
楊紅萍問起了江柔的身世。
“柔妹子,我聽你口音,像是南方人。家裡的父母,他們都在老家嗎?”
這句話裡,一來是關心,二來也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聽明白,江柔到底是什麼家世,什麼身份。
江柔也不藏著掖著,而是直接說出了一出生就被抱錯孩子,以及後來真假千金的事情。
“我的父母……就是養父母,他們一位是學校的老師,一位是報社編輯,都是本本分分的讀書人……”
根本不是吃人的資本家。
“後來我知道了身世的真相……我的親生父母是農村裡的農民,我想回到他們的身邊,隻是他們……早幾年的時候都走了……”
我的親生父母是農民,我現在也是農民身份。
至於後來“替嫁”的事情,江柔並沒有提及,就讓大家下意識的認為,是她原本就跟周重山有婚約。
這一段淒慘的身世說完了之後。
屋子裡,是寂靜無聲的。
嫂子們怎麼也沒想到,這種隻在戲曲裡才會出現的狗血橋段,在現實中,竟然也會真實發生。
生活了十幾年的父母,不是親生的。
而親生的父母,卻又早就不在了,連一麵都沒見到。
換言之,江柔現在就是一個可憐的孤兒啊!
“太可憐了……柔妹子,真想不到……你……你的身世,竟然這麼坎坷。”
“那你現在豈不是有父母等於沒有父母,就孤零零一個人……”
"柔妹子,真對不住,是嫂子們不知道情況,誤會你了!殺千刀的,到底是什麼人在外麵亂嚼舌根!胡說八道!老娘要拔了她的舌頭!"
“大家都一樣,都是苦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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