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壞了,這下是真完了。我就知道這事不靠譜。哎呀!我怎麼就把他帶過來了?這家夥,真是把我害慘了!”
徐浩的軍帳外,婁進財臉露不安的望著軍帳,嘴裡念念有詞。
而此時帳內的葉仕歡,卻理直氣壯的告訴徐浩“在下所言,字字句句皆發自肺腑,絕無半點私心,還請徐爺明斷。”
然,徐浩怒氣未消,破口大罵“簡直是一派胡言,我手下的每個人,我都知根知底,何來的內憂可言?現在最大的隱患,也就是顧茂年的騎兵。但今日這一戰下來,顧茂年的精銳騎兵也死傷了不少,明日再戰,誰輸誰贏還未必可知,何來的敗相?”
葉仕歡毫不被對方的威壓所懾,直言“敗象之言,或許是在下言過其實,可眼下的內憂,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徐爺不可不重視。因為在下來之前,內憂的苗頭,就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徐浩心中好奇,當即追問“什麼樣的苗頭?”
葉仕歡忽然提了個要求“在下坦言其中厲害之前,還請徐爺向我保證,不要打斷,一定要耐心聽在下說完。”
見徐浩點頭,葉仕歡這才不急不慌地說道“因為食物的問題,我們這些人裡麵,已經有人心生不滿,但······”
葉仕歡話還沒說完,徐浩就忍不住的怒拍桌案,“一群賤民也敢擾我軍心,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無法無天了。”
葉仕歡察覺到徐浩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機,不由心頭一緊,趕忙安撫“徐爺息怒!我們並非因自己被抓而不滿。”
徐浩氣急反問“不是因為這個,還能因為什麼?”
“徐爺你誤會了,我們比誰都渴望徐爺能夠勝利。”
葉仕歡安撫完徐浩,接著解釋“我們都知道,隻有徐爺勝了我們才能平安回家,所以,我們也很想為徐爺出一份心力。但我們現在饑腸轆轆,許多人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又哪來的力氣,幫徐爺分憂?”
徐浩對葉仕歡所說的話語付之一笑,“一群賤民而已,也敢說為我分憂?”
葉仕歡趕忙解釋“也許我們的命,在徐爺看來不值一提。但繼續這樣發展下去,遲早會生禍端。而且一旦讓顧茂年察覺到這一點,內憂外患之下,徐爺的大誌,恐怕是不保啊!”
“哼!還真多虧了你的提醒,要是沒有你的提醒,我還真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徐浩說著,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寶劍,隨後似笑非笑的朝葉仕歡走來。
看到這一幕,葉仕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然而,葉仕歡的預感剛起,徐浩就把寶劍從劍鞘中拔出,殺氣騰騰的朝葉仕歡逼近,“既然留著你們是個禍患,那就從你開始,全部都殺了好了,這樣顧茂年也就無機可乘了。”
壞了,這人想殺我!
葉仕歡震驚地望著徐浩,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眼前的徐浩,不是個理智的人,凡事都喜歡極端化。
此一刻,葉仕歡心頭一緊,連連後退,“徐爺你千萬不能這麼做,現在我們雖然饑餓,但仍有一些力氣可以反抗。”
然而徐浩殺機已定,絲毫不為葉仕歡的話語所動。
麵對徐浩一步步的逼近,葉仕歡很快就被逼到了牆角,再也沒有退路可言。
看著徐浩已經舉起的寶劍,葉仕歡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將語速提高到了極致,為自己的小命辯護道
“我們不過賤命一條,但徐爺若是此時動我們,必會引起群起反抗。顧茂年若是見機來犯,後果不堪設想。但若是徐爺能夠填飽我們肚子,不但能有效消除內憂,而且還能獲得一群不可忽視的戰鬥力。”
“徐爺也說了,您將我們抓來就是為了應對顧茂年的騎兵。與其壓迫我們去抵禦騎兵,那不如讓我們主動幫您抗擊顧茂年。”
隨著葉仕歡的話音落下,徐浩的劍,也停在了葉仕歡的額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