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仕歡與巫瓊之間的對話,除了他們二人,無人知曉。
而此刻,在眾安縣的北邊,有一間較大的府邸,這處府邸是戚家的據點。
此時,一身夜行人打扮的元文修,帶著侯靖與孟老三,悄然翻過了圍牆,躲過了裡麵的護衛,來到最裡頭的一間庫房。
庫房內,戚恒強所帶來的箱子,正整齊擺在裡頭。
三人分頭將所有的箱子,全部打開。霎時間,裡頭的金銀珠寶,名貴玉器,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輝。
孟老三隨手拿起一個沉甸甸的金元寶,驚歎不已“這戚家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元文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戚家雖不及我元家這般根深蒂固,但也算是江都郡內的老牌家族,其勢力影響,絲毫不在我元家之下。特彆這些年戚家的崛起,其財力,甚至已經力壓元家一頭。”
“難怪戚恒強出手這麼闊氣,原來是家裡這麼殷實。”孟老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後眼珠子灰溜溜的一轉,露出一抹陰險。
“既然讓我撞到,那就不能讓戚恒強那家夥如意了。”
說罷,孟老三抓起箱子裡的金銀玉器,一股腦地往懷裡揣。
侯靖見狀,很是不解發問“老三,你,你這是乾嘛?”
孟老三不假思索地應道“當然劫富濟貧啊!這裡對於戚恒強來說,應該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吧,能削弱一點算一點,正好補一補我這乾癟的腰包。”
一旁的元文修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這裡的東西,對於戚家的家底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再說你這樣往身上裝,又能裝得了多少呢?”
孟老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能裝多少就裝多少,隻要能惡心到戚恒強就行了。”
元文修見說不動孟老三,便催促“差不多可以了,我們也該走了,不然被發現了,就不太好走了。”
“等等,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不做點什麼呢?”孟老三說罷,擼起下擺,便在木箱上撒上了一泡尿。
看到這一幕,侯靖不忍直視的彆過頭,“大哥,我怎麼覺得帶老三過來,是個錯誤啊?”
元文修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凡事有利有弊吧,雖然老三做事魯莽,但有些時候,我們做不出來的事情,老三卻可以心安理得的做出來。”
“大哥你···”侯靖啞然,不敢置信的望著元文修。
元文修見狀,趕忙製止道“這事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
侯靖聞言,神情複雜的點了點頭。
而後三人離開了戚家的據點,徑直趕往百藝齋。
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神態看起來格外的輕鬆。
可當三人經過一個轉角,見到百藝齋門前坐著的戚恒強,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起來。
孟老三摸了摸懷中的珠寶,神色更是尷尬到了極點。
這時,知道三人歸來的戚恒強舉著酒杯,對月長歎“九天皓月杯中來,美酒佳肴配美景,隻歎唯我空對坐,遲遲不見故人來。”
說完,戚恒強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而後再續上一杯,舉著就對著元文修問道
“我見今晚月色柔美,令人心醉,本想找元兄小敘一杯,但得知你不在,便隻好在此等候元兄的歸來。元兄!不知可否賞臉,共飲一杯?”
元文修聞言,神態自然的回複“戚兄專程在此為我設宴,我又豈能掃了戚兄的雅興。”
說罷,元文修坦然地朝著戚恒強走去。
侯靖與孟老三見狀,跟在元文修身後。
侯靖朝著孟老三看了一眼,推了推孟老三,小聲提醒“老三,你的東西!”
孟老三回過神來,匆忙將懷裡的金銀玉器,一股腦地丟到一旁的草堆中。
見元文修走近,戚恒強指著桌上的菜肴,“薄酒配家常,希望能夠合元兄的口味。”
元文修先是讓侯靖與孟老三上樓等他,而後朝著戚恒強感激道“道道菜皆是我的喜愛,戚兄真是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