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元文修如常來到郭家,卻未能如常而去。
在他準備離去之時,郭釗叫住了他,“元公子留步。”
“不知郭兄叫住在下,可有何要事?”元文修好奇地望向郭釗。
郭釗含蓄一笑,道“倒沒有特彆的事情,就是不知公子現下可否移步一敘?”
“郭兄請帶路!”元文修沒有猶豫,對他而言,即便尚未迎娶郭仙蘭,但他已經兼顧眼前的郭釗,當成了自己的大舅子。
之後,郭釗帶著元文修一行人,來到了一處清雅彆院。
院內,古樹環繞,青石鋪路,偶有鳥鳴,清脆悅耳,令人心靜。一座精致的小亭矗立其中,亭角微翹,佛如鳳凰欲飛,古樸而典雅。亭中石桌,已有仆人將精美菜肴備上,靜候幾人到來。
於亭中落座之後,元文修便好奇詢問郭釗“郭兄,好像你的這間院落,距離仙蘭的住處並不算遠對嗎?”
“公子說笑了,郭府不比元家府邸,總過才幾畝地,再遠,又能遠到哪裡去呢?”郭釗笑了笑,隨即舉杯示意“此乃郭府自產美酒,雖不及公子家中的名酒,但也算是少有的佳釀,公子請嘗嘗。”
“多謝。”元文修舉杯嘗了一口,忍不住讚美“酒中自帶百花香,溫潤回甘暖心腸,此酒甚妙!”
郭釗衝元文修神秘一笑,“那是自然,因為能喝到此酒之人,寥寥無幾。”
“哦?”元文修好奇,下意識追問,“不知此酒出自何人之手?”
郭釗笑問“公子不妨猜一猜,郭府之內,能將百花之味鎖於酒中的,會是誰呢?”
元文修心中一動,“莫非是仙蘭?”
“沒錯!”郭釗點頭“正是仙蘭所釀。”
聞言,元文修再望杯中之酒,已然意義非凡。
而一旁的葉仕歡,則忍不住朝郭釗看了一眼,但他並未阻止,因為他見識過元文修的酒量。
這時,郭釗再次端起酒杯,“公子,之前在下承蒙您的相助,心中感激難以言表,便以此酒代之。”
“郭兄客氣!”元文修連忙舉杯,於細細品味之間,將酒一飲而儘,不忍浪費一滴。
郭釗見狀,眼角閃過一絲狠色。
此百花佳釀,不僅對元文修意義非凡,對他也是如此。但為了對付元文修,他今日也算是下了血本。
“之前對公子的之名多有耳聞,如今看來···外人的讚譽也不及公子半分啊!”郭釗說話間,又再一次給元文修的杯子倒滿。
元文修樂見如此,謙虛笑應“哪有哪有,我無才無德,要不是生在了一個好人家,不然哪有我什麼事啊?”
郭釗聞言,趁機感慨“想不到公子這般幽默,隻恨未能早點遇到公子您啊!不過今日能與公子同桌飲酒,也算是蒼天睜了眼,寵了我郭釗一回。”
說完,郭釗再次端起酒杯,“杯酒實在難表我心之悅,若是工資不建議,在下鬥膽提議,痛飲三杯如何?”
元文修舉杯回應“郭兄豪氣乾雲,在下又豈有不陪之禮?”
“我敬你!”“請!”
兩人端著酒杯彼此推拉一番後,一同對飲了三杯。
喝完這三杯,兩人又吃了一會菜。
見時機成熟,郭釗大發感慨“想不到公子居然對仙蘭這般鐘情,真乃是緣分啊!”
話音一頓,再次舉杯,“恕在下直言,若論江都郡內有誰能與仙蘭相配,恐怕唯公子是也。”
郭釗此言,說到了元文修的心坎,可明麵上,仍舊保持謙遜姿態“不敢不敢!江都人才輩出,論才,在下不過末尾,論徳不及民夫,論禮不如武夫,又哪敢蔑視他人啊?”
說完,也舉起酒杯與郭釗一飲而儘。
郭釗繼續給元文修滿上,隨即舉杯邀飲,“公子真是太過謙虛了,公子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來,我郭釗誠心祝願公子,早日得願以償。”
“承蒙郭兄吉言,我先乾為敬。”元文修想也沒想,直接舉杯先乾。
對他來說,郭釗的祝福,乃是未來大舅子的祝福。心中之悅,豈是尋常?
隨後,郭釗對症下藥,所說言語,皆令元文修興致大起,主動與之豪飲起來。
這期間,就連一旁的孟老三都感覺到了不對,想要出聲提醒,卻被葉仕歡阻止。
“彆急,你細看少爺的狀態,僅有微微泛紅,隻有三分的醉意。而郭釗已是霞飛滿麵,最少也有六分的醉意。照此發展下去,就算郭釗醉倒,少爺也不過六七分的醉意,又何須擔心?”
“對哦!”孟老三聽後,瞬間釋然。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喝完了整整一壇酒。
“來,公子我接著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