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東側,有一處馬廄。
此時,馬廄中約有五十人正聚集在這裡,這些人身上背著乾糧,帶著刀兵,一副遠征的模樣。
當餘彬帶著葉仕歡走近的時候,這些人的目光,無一例外,都落在了葉仕歡的身上。
餘彬熱情的拉著葉仕歡來到一個男子的麵前,介紹“這個看誰都一副色相的家夥,叫穀代東,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給彆人看相,就是從來沒靈過。所以大夥有啥事,都會找他算上一卦,他說吉,我們一般都不敢妄動;可他說凶,我們一個個爭先恐後。”
葉仕歡聽後,略感有趣,朝穀代東打了一聲招呼。“你好!”
穀代東望向葉仕歡,當即露出一副猥瑣神態,“頭兒,我這人很會看相的,你看要不要我來給你摸摸骨啊?”
葉仕歡見狀,不由感到一陣惡寒,“呃!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此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說罷,葉仕歡不經意瞥見人群中的一位少年,少年看起來年紀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讓葉仕歡的內心生起一絲不解,便問餘彬“那位少年不會也要跟我們一起去的吧?”
“誰?你說他啊?啊哈哈”餘彬順著葉仕歡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那名少年之後,頓時忍俊不禁。
餘彬一笑,在場的人也瞬間明白過來,也忍不住跟著大笑起來。
葉仕歡眉頭微蹙,“我有說錯什麼嗎?”
“沒、沒有!”
餘彬捂著肚子搖了搖頭,道“頭兒,你彆看他長得跟個小屁孩兒一樣,但他可是快奔三的人了,跟我們所經曆的大戰可不少呢。”
餘彬話音剛落,那名少年麵露不忿“餘老賊,你怎麼逢人就說我是小屁孩啊?你彆忘了,要不是我布置的那些陷阱,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少年說罷,主動來到葉仕歡的麵前,行禮“頭兒,我叫丘小笛,很高興認識你;對了,如果頭兒以後要是想教訓什麼人,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彆的本事不怎麼樣,但隻要我稍微布置幾個陷阱,我保證讓對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搗亂的本事也一流。”餘彬趁機詆毀了一句,讓丘小笛惱羞成怒。
“好你個餘老賊,你有種,你以後走路的時候,最好多留意一點,因為隨時都有特彆的驚喜發生。”
餘彬不甘示弱,“你敢這樣做,我就把你在外頭的那些事情,告訴你家的婆娘。”
丘小笛聽後,頓時沒了脾氣。
葉仕歡默默注視著兩人互損,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嘴角勾勒出一絲‘姨母笑’。但這一刻,他確定,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一群真性情的人,跟這些人待在一起,不需要去勾心鬥角,讓他感到很輕鬆。
隨後,餘彬又為葉仕歡介紹了其餘人,最後來到最角落的一名男子麵前。
看到這名男子,葉仕歡很快注意到,男子所攜帶的武器,跟在場所有人都不一樣,那是一柄連葉仕歡都非常熟悉的柴刀。
這時,餘彬介紹道“這位不怎麼合群的家夥,是我的同鄉杜樵子,一把柴刀使得是又快又準,就是人比較木訥,任何人跟他說話,都會很費勁。”
“哦?”葉仕歡心生好奇。
餘彬沒有明說,而是示意道“你試試就知道。”
葉仕歡狐疑地望了餘彬一眼,隨後跟杜樵子打了一聲招呼“你好,我是銀麵,你今後的頭兒,請多指教。”
杜樵子抬頭望了葉仕歡一眼,說了一句讓葉仕歡摸不著頭腦的話“你的腦袋,跟木頭比起來怎麼樣?”
葉仕歡聞言,嘴角猛地抽了抽。一旁的餘彬等人,早已笑不成樣。
“你都看到了吧,他這人就是這樣,開口就是木頭木頭的,從小砍柴砍多了,導致現在看誰,都像是看到一塊木頭一樣。”
葉仕歡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這時餘彬又跟葉仕歡說道“本來,我們這還有一個叫衛牧的小子,這家夥箭法神準,但是這個人命好,幾年前時間被家主選進了暗衛,不然有他在,我們這一趟會更加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