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外,浩浩蕩蕩的戚家大軍,宛如洪水猛獸,連續不斷的衝刷著元家守軍。
戰馬的嘶鳴,戰士的呐喊,在戰場中交融,兵刃劃過的寒芒與火光,不斷被重疊。鮮血與汗水,在此刻,變得不分彼此。
城牆之上,畢蟄春及其部下,麵對戚家突來的法外奇人,渾身解數儘出,卻依舊屢戰屢退。
當畢蟄春退至城牆邊時,雙眼微眯,閃過一絲狠色。隨即便見他身形暴動,右刀左劍,一並出手,紮進敵人之中。
“陰陽回春!”
畢蟄春忽然大喝,隨即手中刀劍,便如同變戲法一般,在攻防之間,瘋狂輪換,擋住四方高手的一次次進攻。
他的部下見狀,士氣大振,皆棄守為攻,襲擊被畢蟄春牽製的高手,很快,便斬殺兩名敵人。
畢蟄春的神勇,引起了周圍強者的注意。
“嘎嘎嘎······”
一名手持勾鐮的消瘦男子,直勾勾地盯著畢蟄春,笑聲顯得詭異陰森。
“這個人交給我來對付!”當男子用低沉撕裂般的嗓音說出這句話後,之前與畢蟄春交戰的那些高手,皆一一退散。
“十招之內你不敗,我便給你個痛快!”
男子舔了舔嘴唇,隨即身形一晃,變衝至畢蟄春近前,一對勾鐮從左右兩側,分彆斬向畢蟄春的頭部和腰部。
畢蟄春早就注意到男子,所以第一時間便做出了反應。他的身體在空中平行翻轉,落地的一瞬間,手中刀劍也分彆從兩個刁鑽位置,對男子發起了反攻。
叮!叮!
男子從容擋住畢蟄春的反應,並再次逼近畢蟄春,整個人仿佛融入勾鐮,圍繞著畢蟄春不斷攻擊。
畢蟄春利用刀劍,一劈一刺,雖然變化萬千,但男子的雙勾鐮,同樣奇特而凶險,而且男子的出招,明顯要快畢蟄春半拍。
不到四個回合,畢蟄春便被男子逼到了絕境。
第五、第六回合,男子便已經在畢蟄春的手上和腿上,留下了一道口子,眼看下一擊,男子就要將畢蟄春的頭顱割下時,一支利箭憑空出現,讓沉醉在進攻節奏中的男子顯得有些猝不及防。
呲!
利箭紮入男子的左胸偏上的鎖骨位置。
“是誰?”
男子拔出箭矢,怒視暗箭射來的方向,卻隻發現餘彬一行人正朝著他殺來,而不見衛牧的蹤影。
畢蟄春知道是衛牧在幫他,當即心頭一定,抓住男子分神的空檔,發起反攻。
男子不得已,隻能暫且放棄尋找衛牧,抵禦畢蟄春的進攻。可因為他始終在提防衛牧,無法專心迎敵,以至於顯得有些被動。
這時,餘彬等人也殺到,衛牧本身就是餘彬帶出來的人,所以他很清楚衛牧的需要,很快他們利用人數優勢,纏住幾人,衛牧趁機搭弓射箭,一箭一個。
最後,還不忘給與畢蟄春交戰的男子補上一箭。
這一次,有所提防的男子,雖然躲開了這一箭,但被畢蟄春抓住機會,斬下了他的一條手臂。
“來人,快來人啊!快去個人把那個放暗箭的給我殺了!把他給我殺了!”
男子捂著斷臂,瘋狂呐喊,恐懼,在他的眼中浮現。
“受死吧!”